69.修無情道的白月光(1 / 2)

飛星教,坐落在懸崖峭壁山勢險要的流寧山之上。飛星教主京闕近日得一極品爐鼎少年,天生媚骨,至陰體質,與其交.歡可修為精進,丹田充沛。

雖媚骨勾人,那少年卻是樣貌精致絕倫,眉如遠山,眸色水潤,唇如三月桃花,一副柔弱楚楚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分明是極品的爐鼎,那飛星教主卻好像被對方勾了魂,旁人碰不得,也不能多瞧上一眼,藏在奢華空蕩的殿中,好生養著。

眾人皆說,這飛星教主隻不過一時被迷惑,又怎會真的傾心於一名爐鼎少年身上。

可過了幾月,卻聽聞那魔教之中張燈結彩,貼上了囍字。

那嗜血的魔頭,竟然要娶一爐鼎少年進門。

眾人道,可笑可笑。

隻不過沒等到那飛星教荒唐的喜事,又聽聞了一件震驚全修仙界的消息。

那玄極雲宮之中,閉關修煉多年的折塵仙尊沈微塵竟出關現世了。

玄極雲宮,劍修輩出,其中沈微塵更是將其門劍道功法修煉到巔峰。

隻不過這人人欽羨的目光之下,那人卻是眉眼如雲宮上絕美的冰雪。

天清地濁,吾棄愛與憎。

竟是為了道法精進,要修那無情道。

不說凡人百姓,就是修仙界的女修士聞言皆是傷心欲絕。

這一閉關,便是百年。

飛星教教主京闕,同他針鋒相對,勢不兩立。雖百年前同其決鬥過,隻不過未曾分出高低。

聞言沈微塵走那無情道,京闕轉身便尋了爐鼎。

你若是修無情道,我便雙修修煉,看是無情無欲厲害,還是這癡纏愛恨更勝一籌。

他尋過多個爐鼎,少女,美人,嘗起來卻通通無味,越發讓他心境暴躁,功法偏移。

唯有一次,穿著紅衣,露著瑩潤雙肩的少年撞進了他的懷抱之中。

身骨纖弱,氣息乾淨。

小臉蒼白,低聲的開口:“求你……救救我……”

他的身後,是幾名凶神惡煞的粗鄙大漢。

京闕瞧了幾眼,笑了。

“你可知……你在同誰求救?”

飛星教教徒,皆修邪門功法,殺人見血,無惡不作。

京闕成為教主之後,收斂了些許,隻不過功法依舊,邪氣詭異。

修仙界尚拿他沒有辦法,魔道更是懼怕此人。

雖相比那幾名惡人,京闕樣貌出眾,唇邊帶笑,端著風流公子的模樣,卻遠遠比那幾人要凶狠得多。

京闕將那幾人殺了。

手握上那少年清瘦的手腕,卻眸色一沉。

少年竟然是至陰體質的極品爐鼎。

看著少年不自知,神情感激,說傾儘所有都要報答京闕。

俊美邪氣的男人將少年拉入懷中。

“用你做報酬,如何?”

原以為少年會一臉恐懼,掙紮著逃跑。

卻隻是用另一隻手擦去了眼淚,不帶一絲猶豫。

“好。”

隻不過等京闕將手放在少年的衣帶處,要將其解開時,少年歪了歪頭,珀眸裡水潤又透徹。

他不解的問道:“這是何意?”

“你不懂?”京闕皺眉,還以為對方是故作矜持。

可那雙眼,又乾淨明亮,直勾勾的看著你,仿佛要將男人那臟汙嗜血的靈魂看穿了一般。

他竟是真的不懂,懵懂無知,以為男人所說的以身做報酬是讓其做些苦力。

京闕氣笑了,若是做苦力,怎麼可能將少年放在他的床上。

可對方那副模樣,他竟然心生疼惜,沒有同之前對待爐鼎那樣對待少年。

飛星教徒見男人便會下跪,喚其教主。

少年卻可以奔向他的懷抱,直呼其名。

京闕,京闕。

好像,一切都是美滿的。

鳳冠放在了一旁,林賞低著頭,神情落寞。

【哎呀,彆難過,我以為你習慣了。】179借著安慰打擊道。

《九劫飛星錄》男主京闕自幼被拋棄村野之中,被路過的飛星教前教主撿了回去,將其收養成人。前教主一生無妻無子,將京闕當做自家孩子一般對待,也更加的狠,為了讓京闕成為下一個教主,費勁了心思。

京闕尚且年幼,卻經曆了太多磨煉,隻不過沒有等京闕成長,那前教主遭叛徒所害,慘遭不測。

京闕那時無力同教內其他人爭奪,落個狼狽不說,差點連命都丟了。

隻不過到底是男主,負辱多年,終是將飛星功法修煉的爐火純青。

曾經辱他欺他之人,皆成為了一捧黃土。

他成長的過於快速,心性難養,性情變得邪戾乖張。

隻不過隨著之後的發展,身世的揭開,又得貴人的指點,才慢慢的收斂。

飛星教也漸漸的洗脫掉魔教的名號,越發朝著正派靠近。

京闕天賦極高,又同玄極雲宮的沈微塵實力不相上下,巴結的人比比皆是。

原主自是一路陪伴,京闕也好像沉迷在平靜安寧的生活之中,為原主摘花賞月。

可到底,這修仙界的強者美人眾多,弱小普通且隻是爐鼎身份的原主,自然是被無情的拋棄了。

京闕直白,原主扔了就扔了,也不管其死活,

好像之前的情深,都是假象。

那陰暗見不得人的角落,原主卻是被一群道貌岸然的正派修士欺辱致死。

世人皆說京闕同那沈微塵勢不兩立,可誰又知道,沈微塵是其心上的白月光。

為其洗脫魔教汙穢名號,隻為靠近那深藏茫茫雪色之中,眉眼冰冷的折塵仙尊。

大道無情,運行日月,沈微塵心中唯有修仙之道,斷情斷愛。

京闕注定求而不得。

為了追逐著沈微塵,京闕苦練功法,溫養心境,卻隻是一人得道,飛星永存。

林賞耗費了一些精力,原主本就是爐鼎的體質,他稍稍的提高了一些,奪了京闕的注意,也故作楚楚可憐懵懂無知,將其觸碰拒絕。

好不容易,臨門一腳。

他跟京闕喜結良緣,就要HE了。

卻不知是誰,提起那玄極雲宮的折塵仙尊。

說其出關現世,身穿婚服的京闕手裡的酒杯掉落在了地上。

他同少年說道:“我去去就回。”

直到紅燭燃滅,賓客散儘。夜幕星出,都沒有再見到京闕出現。

少年雖沒有修煉功法,可喜宴之上,那沒有絲毫遮掩的嘲弄諷刺,他聽得一清二楚。

到底隻是一個低賤的爐鼎,還妄想成為飛星教的教主夫人。

癡人說夢,癡人說夢。

紅蓋頭之下,少年淚流滿麵。

他顫抖著將杯子的酒一飲而儘,火辣的口感仿佛如火焰一般灼燒著喉間。

若隻是對手,又為何將他拋下。

這場喜事,對少年而言,更像是刑場。

少年被扶著回到了京闕的房間。

京闕回來的時候,教中還掛著喜慶的綢緞喜帶。

他的婚服上,帶著風霜白雪。

他隻是遙遙的,朝玄極雲宮的位置看了一整夜。

連那人的麵都見不到。

太陽升起時,他好像才反應過來,他將少年獨自一人留在了喜宴之上。

回到房間,少年雙眼通紅,神情淒淒。

京闕心中微動,湧出些許愧疚。

“林賞。”他輕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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