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隻小團子9(1 / 2)

當寧婧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變成女版貝爺的時候,她心裡是拒絕的。可惜,這阻礙不了選拔巫師的日子越來越接近的腳步。

所有的巫師候選者很看重這次機會——尤其是亞獸人,這是他們證明自己價值為數不多的機會。為求有出色的表現,在倒數的階段,大家都卯足了勁兒修習巫蠱之術,終日躲在暫住的洞穴裡擺弄那些動物的殼。寧婧是最大的閒人,一天天的不是烤肉吃,就是在石頭上曬太陽,愜意得好像是來養老的。

殊不知,她這無心向上的表現在無意間刺激了很多人。這就好比考試前的緊張時刻,大家都因為害怕掛科而在拚命地溫習,就她一個在一邊優哉遊哉地打遊戲。再結合之前的成功預言,眾人對她的印象很快就變成了“高深莫測的霸霸”,裝逼值暴漲20點。

這天夜裡。

後天就是選拔日了。雖然還沒到睡覺時間,但洞穴外已經看不到其他人了。寧婧在洞穴乘涼,麻利地堆了個火堆,兩根枝椏被石頭固定著豎起來,中間串著一塊帶著白膩筋肉的鮮肉,在火焰上反複轉動。

滋滋聲中,肉麵變色流油,寧婧饑餓轆轆地咽了口唾沫,喜滋滋地掏出了自製的筷子——沒錯,她閒到已經整出筷子了。她熟練地在肉上戳了幾個洞,白騰騰的煙氣歪歪扭扭地飄散在了空氣裡。

幾陣翅膀拍打的聲音傳來,寧婧抬頭,一隻通體深青近黑的鳥落在了距她不遠的枝丫上。它看著有點像鷹,但鳥喙比鷹的更長,翼展寬闊,凶猛而威武。淡金的獸瞳像琥珀的瓊漿逸出。大概是還未長成,雖然已有了猛禽的形態,但倒沒有嗜血的感覺。

寧婧用小刀把肉割成薄片,穿在了刀尖上,朝它丟過去,笑道:“你又來看我了嗎?”

巫師暫住地和懸崖鳥居很近,常有鳥類經過。若不幸運,可能會被捉去改善夥食。

在兩個月前,這隻黑鳥暈倒在了寧婧的洞穴門口。其實並沒有大礙,隻不過是因為缺水才力竭暈倒的。寧婧喂它喝了點水,給它搭了個臨時窩,黑鳥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飛走了。

從那時起,它就隔三差五地落在寧婧的洞口前。

每次停留的時長都不同,有時候,寧婧沒空理它,或者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時,黑鳥就會興趣缺缺,很快離開。要是寧婧談論起成為巫師前的生活,或者提到蒼翎時,黑鳥就會表現出超乎尋常的耐心,會在枝椏上呆很久。

雖然寧婧在那張毛茸茸的鳥臉上讀不出什麼信息,但她覺得它聽得很認真,好似想窺探她對前任主人的看法。

黑鳥敏捷地咬住了寧婧隔空拋去的熟肉,三兩口就吞下了。

寧婧擦掉指尖的油漬,這才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吃了起來。一人一鳥分食了一塊肉,末了,寧婧澆熄了火堆,煙霧騰騰中,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對黑鳥道:“對了,過了今天,你就不要再來這裡找我了,我以後都不會在這裡了。”

黑鳥沉默地盯著她,沒有回應。

“至於會去哪裡,後天才能知道。搞不好我會成為巫師,搞不好我會死在冰下。”寧婧聳聳肩,愁眉苦臉道:“我現在才知道,在褐土當巫師又危險又無趣,還沒有在蒼翎身邊當奴隸過得開心。其實想想,蒼翎就是嘴巴壞而已,其實也沒有對我做什麼不好的事。哎,我怎麼跟你說那麼多,你又聽不懂。”

係統:“叮!人品值提高了,實時總值:50點。”

今晚,黑鳥也一如既往地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直到寧婧回洞穴休息,它才拍拍翅膀飛走。

回到洞穴裡,寧婧熄滅了火把,仰躺在硬邦邦的石床上,翹著腿看星星:“係統,你說蒼翎猜不猜得到,咱們早就已經識破了他?”

係統斟酌道:“他應該不知道吧。”

寧婧:“我也覺得!這種羞恥的事,他應該不會光明正大地做。”

沒錯,因為係統的定位功能,在黑鳥第一次暈倒時,寧婧就知道它是蒼翎了。

這家夥話是說得挺決絕的,結果背地裡卻一直偷偷來探她口風,真是悶騷的終極啊。

其實蒼翎偽裝起畜生來,裝得特彆好,光看外表,根本看不出他是人類的內芯。而且,獸人幼體和成體可以說是兩種生物,寧婧隻見過蒼翎的幼體,也就是胖烏雞形態。要是沒有係統這個金手指,她肯定發現不了那是蒼翎。

而他之所以第一個月完全神隱、在第二個月才按捺不住地出現,大概是因為直到那個時候,他才擺脫了胖烏雞的畫風。

自從get到對方的餡兒後,寧婧就開始有意識地在他麵前說他的好話、戳他的爽點。寧婧倒沒指望過蒼翎會因為這些好話,就把她從貝爺大型cos活動中解救出去,隻不過是為了讓人品值漲回一個較安全的位置罷了。

三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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