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死了(1 / 2)

原來是這樣,他就說蘇月特地讓他上場一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麵不改色吃完飯,薑容借口更衣先一步走了,佳音見他神色匆忙,追了上去低聲問出了何事,薑容隻讓她準備水。

他手上濃濃的麝香味,看來蘇月真的懷疑他了,薑容後知後覺有些害怕,心裡慌亂起來。

方才他不該那麼著急離宴,更叫人生疑。

薑容走後陸乾珺也沒什麼演戲的心思,不著痕跡放開了珍妃,然後尋了個理由走了。

回到養心殿陸乾珺就隨手扯下身上的衣物,一臉的嫌惡,“拿去燒了。”

“是。”

很快有下人備好了熱水,陸乾珺沐浴更衣後,頭腦尤為清醒。今日是一年中難得清閒的日子,陸乾珺反而睡不著了,於是披了件大氅出去閒逛,逛著逛著就來到了清宴閣門口。

揮揮手讓太監不必通傳,陸乾珺正要推開門,屋裡二人的談話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主子究竟怎麼了?”

“方才的箜篌上有麝香。”薑容的聲音中還帶著幾分驚魂未定。

此時陸乾珺已經推開了門,聽到聲響的主仆二人皆是一驚,怕剛才的談話被陸乾珺聽了去。

“奴婢叩見皇上。”陸乾珺揮手讓人下去,徑直走到了薑容麵前。

“你方才說,箜篌上有麝香?”

“嗯。”薑容不去看他,搞不清自己是心虛還是什麼,他確實有責任讓陸乾珺知道他懷孕的消息,但是私心是不願他知道的。

“所以為什麼你會害怕?你懷有身孕了?”這個認知讓陸乾珺有些興奮,整個人籠罩在一股初為人父的欣喜中,冷硬的麵龐都柔和了些,“來人!傳太醫!”

“怎麼可能。”薑容絞緊了手指,阻止陸乾珺,“若真有孩子也早折騰沒了。”他麵露諷刺道,可能是眼裡的譏諷刺痛了陸乾珺,讓陸乾珺從喜悅中脫離了出來,他看著眼前對自己沒個好臉色的薑容,又想起宴會上那個對其他男人笑靨如花的薑容,心裡不止氣悶了,自嘲道,“也對,想來你也不稀罕有朕的孩子,朕強納你入宮,耽誤你找情郎了是不是?方才宴會上就有那麼多男人對你目不轉睛,被你吸引,若是朕放你出宮,應當不知有多少男人想把你關進籠子裡養作臠/寵,嗬。”

不管他說多少難聽的話刺激薑容,薑容始終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低著頭不再言語,最後氣得陸乾珺拂袖離開,愈發覺得他來這兒就是個錯誤,薑容他既有一身傲骨,就讓他傲著,看他能撐多久。

蘇月的試探還沒有結束,第二日年初一,蘇月把所有嬪妃都召集了過去,包括薑容,她的主要目的就在薑容,因此薑容一到她就用審視的目光看他,這次薑容鎮定了些,為了孩子,他不能再出岔子。

“今日將諸位姐妹召集到這兒,不僅是本宮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意思。諸位也該努力些,為陛下開枝散葉。”

“這事,也不是咱們想努力就能懷上的呀。”一位妃子嘀咕道,其他妃子不說話,想來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蘇月環視著每一個人,特地在薑容身上多停了幾秒,幽幽道,“本宮之前去普恩寺求了副藥,那兒的大師說此藥甚好,隻是懷孕之人不能喝,喝了恐會流產。”

“那咱們喝了就會懷上孩子嗎?”一位妃嬪小心翼翼道。

“世間哪有這種神藥,隻是增加了懷孕的幾率罷了。”蘇月說完,有下人端來藥,每人都有一碗,多數人想都沒想就喝了下去,薑容卻遲疑了。

不過他也隻是頓了下,借著有個嬪妃走到他身前擋住了蘇月看過來的目光,薑容把藥倒進了袖口,幸虧冬日穿得多,不然怕是要暴露了。

處理了藥薑容鬆了口氣,蘇月見他麵不改色,心想難道他真的沒有懷孕,之前都是自己想多了?

“難得貴妃娘娘有這份心,想來陛下定會更為寵愛娘娘。”梁秋怡神色冷淡,薑容方才沒注意,此時她說話了才注意到剛才擋在他身上的是梁秋怡。

說來她是丞相之女,又被陸乾珺封了賢妃,本來應該和蘇月一樣,在後宮裡幾乎可以是橫著走的,可她似乎總是很低調,薑容沒聽到過任何有關她的流言,見薑容在看她,梁秋怡甚至給了薑容一個微笑。

搞不懂梁秋怡的目的,但是她又實實在在幫了自己,薑容也回了她一個微笑,眾人散後,薑容也準備回去,梁秋怡卻在身後喊住了他。

“你知道今夜會發生什麼嗎?”

“什麼?”薑容不解。

“珍妃會死。”梁秋怡淡淡道,姣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臨彆之時看薑容那一眼,卻讓薑容刹那間白了臉。

珍妃會死……那自己……薑容緊緊捂住腹部。

回了清宴閣薑容也一直魂不守舍,佳音喊了他幾遍也沒有反應,隻能任由他一個人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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