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2 / 2)

皇帝,皇後,太子……他們都該死了。

等這些人都死了,他看薑容,還有誰敢娶。

——

“那尊煞神來了。”宮裡人也不待見陸乾珺,哪怕他已經出宮建府,好像陸乾珺還是宮裡任他們欺辱的樣子。

“之前薑小公子不是和三王爺走得近,太子殿下一示好,轉頭就去找太子了。”

“薑小公子又不傻,要是我,我也選太子,誰會跟他在一起啊,陰沉又可怕。”

“也是,聽說那日薑小公子進宮,明明知道他在殿前跪著,特地問了皇上身邊的小竹子,繞路避開了他。”

“真是人見人嫌啊,哈——”說話的宮女眼眶突然變大,一陣刀光閃過,那宮女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在對麵宮女驚恐的目光下,人首分離。

剩下的宮女一臉驚悚轉過了身,身下一濕,“王爺饒命,王爺饒——”

接著胸前一陣刺痛,撲通一聲倒地死了。

劍被哐啷一聲碰到地上,陸乾珺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並不存在的血跡,冷淡道,“處理了。”

“是。”身後的侍衛立刻眼疾手快將二人的屍首脫離了原地。

偌大的宮裡死兩個宮女,激不起任何水花。

自從那日陸乾珺來找過他後,已經過了七日了。薑容最近是樂的清閒,要不去扶風樓找柳苑聊天,要不就去丞相府和梁秋怡討論詩詞歌賦,亦或是去看看薑祁的畫作的如何了。店裡基本不用他管,自從客人可以自己決定雕刻的種類,每日最少也有幾百兩的進賬,薑容看著賬房日漸增多的銀子,就想起了施粥。

他不知道自己的重生是因為什麼,可總歸是天賜,做些好事償還老天爺,總是沒錯的。

正好冬日,貧苦的百姓多,乞兒也多,一碗粥說不定能救一個人的命。

說做就做,薑容和薑厲商量了下,薑厲很讚同他的決定,隻是提議他把太子叫來一起,薑容一想這樣也好,反正太子活不了多久,還能替他擋擋風頭。

施粥鋪子設在了城外,去城外一看,薑容才發現原來有這麼多流民,一時心裡不是滋味。若說之前是為了回報老天的恩賜,現在確是真心實意了。畢竟薑容前世也冷過餓過,最懂這些人的苦。

很快,煮的香甜軟糯的大米粥被抬了上來,薑容從府裡抽了六個下人來,二人負責施粥,剩下四人負責維持秩序,防止有人鬨事。

薑容換了身樸素的衣裳,也在一旁跟著忙活,他好久沒有這樣過了,不一會兒就感覺有些熱,隻是心裡卻極為暢快,一旁站了很久的陸乾珺被他忽視了個徹徹底底。

“這位小公子真是人美心更美啊,你是他夫君吧?可要好生待他。”一位剛領了粥的老婦人走到陸乾珺麵前問道,陸乾珺對老婦人笑了笑,“您說的是,我一定好好待他。”

因著老婦人這一句話,陸乾珺一連幾日的陰霾好像都被掃空了,看向薑容的目光也帶著柔和,正當他打算主動去與薑容說幾句話時,一個不速之客卻來了。

“看來本宮來晚了。”陸乾瑞穿了一身白色長袍,站在遠處沒過來。陸乾珺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仿佛沒事人一樣和薑容聊天。

“有什麼是我能做的?”

薑容避開他,“太子殿下在,王爺自重,我不想殿下誤會。”

手緊緊攥起,陸乾珺克製住就要爆發的火氣,“他知道我們的過去還願意娶你,就應當不會介意。”

薑容麵無表情看了他一眼,“我介意。”說罷就轉身朝陸乾瑞的方向走了過去。

陸乾珺站在原地往那兒看,見薑容正和陸乾瑞笑著說什麼,低首沉吟片刻,怒極反笑。

“阿容真是人美心善,這城外的流民都會感謝你的。”

“他們會感謝殿下你的福恩。”薑容道。

“看來,父皇還是偏愛本宮,才會將你賜婚給本宮。”陸乾瑞說著拍了拍薑容的肩膀,“本宮很期待與你成婚。”

薑容隻笑不語。

後麵的日子薑容每日都會來施粥現場看一看,陸乾瑞有時也會來,薑容就與他聊幾句,二人都是抱著目的的,來往也算和諧,就在薑容以為陸乾珺就這麼放棄了的時候,一日傍晚薑容從店裡往府裡走,被人迷暈後打橫抱走了。

再次恢複意識,是熟悉的地方,隻是身下的布料換成了柔軟的兔毛毯,薑容動了動,發現自己雙手被人鎖在了床頭,而且身上不著片縷,眼前也是一片漆黑,應當是被人遮住了眼。

他並不擔心,陸乾珺再怎麼失去理智,也不會理智全無。

果然,等了大概一刻鐘,陸乾珺就回來了,他沒有撤掉薑容眼前的布料,而是直接脫了衣裳躺在了薑容身側。

“王爺究竟想做什麼?”

他想做什麼?陸乾珺自己也想知道他想做什麼。越來做無法控製自己,腦子裡湧現出的記憶也越來越多。

一會兒是在他身下婉轉迎合的薑容,一會兒又是絕望質問他的薑容,亦或是心如死灰,行將就木的薑容。

這些記憶讓他很害怕,害怕這個詞是從他七歲母妃死後,再也沒出現過的。可最近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在害怕,仿佛有個已經發生過的結局,在昭示著他有些事不能做,可他又忍不住靠近,終於在今晚把薑容綁了來。

“本王夜不能寐,在你身邊才能好些。”

薑容嗤笑一聲,轉過身背對著他睡了。

這一夜陸乾珺果然一夜無夢,他越發堅定了那些記憶是真的,於是醒後沉沉看了薑容幾眼,解了薑容手上的束縛,又吩咐人為他準備好衣物,好生伺候著,才去上朝了。

王府裡的下人將他當半個主子對待,除了不能出府,薑容幾乎沒有限製,哪裡都能去。

閒來無事,薑容去了陸乾珺的書房。按理書房這種重地,一般人應該是進不來的,陸乾珺的態度,實在讓薑容感到奇怪。不過陸乾珺對他越在意,他的計劃實施起來也就越順利,薑容並不是很想弄清陸乾珺在意他的緣由。

書房裡也是一貫的簡陋,薑容不覺得陸乾珺窮到這種地步,估計他隻是懶得去換。

無意翻看陸乾珺的東西,薑容隻找了本雜記來打發時間,看著看著快到午時,陸乾珺上朝還沒回來,多少有些怪異了。

午時,廚房按照薑容的口味早早備好了午膳,吃完後薑容問了句陸乾珺的下落,伺候他的下人也沒有瞞他的意思,說了句“皇帝病重”,薑容就明白了。

看來,陸乾珺終於開始行動了。

早就知道結果,薑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隻傳了信告訴薑厲自己一切都好,讓他勿念,又在稥稥信中點明,一切都是陸乾珺做的,薑厲自然知道該如何應對。

在王府裡悠閒待了三日,第四日晚,宮裡敲起喪鐘,半夜陸乾珺回來了,忙了三日他十分疲憊,隨便洗漱了下就在薑容身側躺下了。

這一次他沒有再任由薑容離他遠遠的,而且一手將人扯到懷裡,“他死了,沒人再敢將你許給彆人了。”

薑容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心裡在想下一個輪到陸乾瑞了,自己該怎麼表演才好呢。

得不到薑容的反應,陸乾珺感到很煩躁,他把薑容擺弄的麵朝自己,將人垂在麵頰上的發絲捋到耳後,一下一下摩挲著薑容的臉。

“容兒現在還覺得與本王是場露水姻緣嗎。”

“王爺不是還想來一場吧?”薑容譏諷道,“王爺技術太差了,隻有蠻力沒有技巧,弄得人疼,去青樓找姑娘估計都要被嫌棄,還是先練練技術吧。”

“你!”陸乾珺差點被氣得吐血,咬牙切齒道,“那正好,容兒跟本王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