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乾珺前世可是後宮無數,薑容眉心一擰,陸乾珺心裡懊悔,趕忙解釋,“朕不是那個意思……”
“事情都過去了,陛下什麼意思也已經不重要,我已經說過很多次,這輩子和你在一起是為了孩子,不是還對你心存幻想,我也對一個彆人用過的東西不感興趣。”明明已經快忘記這些了,陸乾珺偏偏要讓他想起。
真是百口莫辯,陸乾珺前世做的那些事,恐怕說什麼薑容都不會再相信。
“有些事朕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薑容冷著臉看他,“解釋陛下不曾做過,還是說一切都是假的,做那些事都是為了騙我?”
連讓彆的男人弄他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薑容不相信陸乾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真真假假薑容分不清,更懶得再去分辨,懶得聽陸乾珺解釋,想起這些隻會讓自己難受,薑容不願去想。
“的確都是在騙你。”無論聽起來有多荒謬,事實就是如此,陸乾珺不想任由薑容誤會他,“朕除了你沒有愛過任何人,也沒碰過任何人。”
“所以呢,我該感到榮幸嗎?”他巴不得自己和那些人一樣,沒被愛過,“沒被你愛過的人都好好的,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們都獨善其身,沒有被傷害過,有愛彆人的勇氣和被人愛的資格,我呢?”
他不敢再相信有人願意愛他,更不敢再把心交付出去,生怕彆人說散就散,隻有他還陷在痛苦裡難以抽離。
“我什麼都沒有,隻能靠對你的恨意和對孩子的期盼活著。我活得很累,過得小心翼翼,可每次午夜夢回記起你,那些記憶還是像針一樣在我腦子裡亂竄。我現在好不容易能夠放下恨意重新開始,你能不能不要再來逼我?”薑容的眼淚總是說掉就掉,事到如今他也不是覺得委屈,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對不起容兒。”陸乾珺有些手足無措,他見不得薑容的眼淚,每每看見便覺心痛萬分,手足無措去擦乾薑容臉上的淚痕,中途又被絆了一跤。薑容沒阻攔他的動作,沒辦法接受彆人,他隻能接受陸乾珺,隻是要自己慢慢走出來,他才肯重新開始。
“你去找他談談吧,他願意告訴你自然會說的。”薑容退出了陸乾珺的懷抱,“正好把腿傷處理一下,我不想和一個瘸子過一輩子。”
“好……”
薑容強調了他和陸瑾不是那種關係,結合陸瑾之前的種種疑點,陸乾珺不得不開始思考起另一種可能。
陸瑾……難道真的是他們的孩子……
步伐艱難地走出了房門,陸瑾在門口站著,看臉色應該是聽見了屋裡陸乾珺和薑容的對話,他抱著胳膊斜站在一邊,神色冷凝,“走吧。”
大夫在另一間屋裡侯著,處理完陸乾珺的腿傷後就告退了。陸乾珺一直看著陸瑾,把陸瑾看的煩躁了起來。
“你想問什麼?”
“你是冬知。”陸乾珺斬釘截鐵道,看到陸瑾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陸乾珺更加肯定了。
“為什麼一直瞞著朕?”他若是知道,怎麼會幾次差點傷了自己的孩子。心裡止不住懊悔,陸乾珺看向陸瑾的目光帶著愧疚,陸瑾偏過頭去不看他。
“為什麼要告訴你?”不說自然是不想認這個父親,“況且說了你會信嗎,說不定直接讓人一把火將我燒死了事。”
以過去的陸乾珺來說,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不管怎麼說,知道陸瑾就是冬知,陸乾珺心裡豁然開朗,久違地感到了那麼一絲鬆快,“你將你爹爹照顧的很好。”
“自然,我爹爹有我疼,就用不著你了。”他早已不是三歲的孩童,連自己爹爹的死亡都不配參與,現在的他什麼都能做,能遮風擋雨也能阻止不懷好意之人的靠近。
“等你何時超過了朕,再來說這話。”陸乾珺站起身來想要拍拍陸瑾的肩,被陸瑾躲了過去,陸乾珺也不介意,隻笑了笑慢慢走了出去。
大雪已停,冬日陽光正暖,一如陸乾珺此時亮起微光的內心。
冬知還在,前世的一切終將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