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痊愈了(1 / 2)

雖然這輩子到目前為止,都是他在帶著賀邵承賺錢,但其實陸雲澤心裡很明白,賀邵承比他聰明太多了。對方有韌勁,有毅力,也有混黑的狠勁,年輕的時候在街頭和人打架,打到頭皮都被刀劃開也沒怕過。在那樣的圈子裡,男人也當然不可能去做什麼正經生意,第一筆錢就是收保/護/費收出來的,等到有了些本金,在彆的混混都還繼續收保/護/費時,賀邵承已經去開始做起了走/私,專門從香港倒賣些有錢人會喜歡的東西進來。

不過,這一世,他可不會再讓賀邵承去走那樣的不乾不淨的路了。

手又摸起了寸頭,陸雲澤本來還是在誇他的,但摸著摸著就愛不釋手了,又好好的薅了一會兒,把掌心都摸得麻麻的之後才舒舒服服的躺下睡覺。賀邵承十分配合,仿佛一條大狗,無論主人怎麼弄都乖乖配合。他伸手關了燈之後才跟著躺下了,在黑暗之中靜靜地等待著。果不其然,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鐘,陸雲澤睡著了,翻了個身就過來抱住了他的胳膊,像是小倉鼠抱著瓜子一樣,雙腿還微微蜷著。

賀邵承這才終於揚起了唇角,閉上了自己的眼眸,安穩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曾姥爺沒的早飯吃,有些委屈的去醫院做胃鏡了。而賀邵承和陸雲澤也沒在家裡燒早飯,直接帶著二十瓶辣醬,背著書包出了門,把貨送到後才在路邊買了點早點,一邊吃一邊往學校去。今天是周三,剛考完期中考試,其他同學都像是被剝了一層皮一樣,戰戰兢兢的等著班主任過來訓話。而老師們則更是連夜把卷子批完了,一早就拿著班級的成績單進了門。

他們班的班主任是個年輕的女教師,居然麵帶笑意,心情十分不錯。尤其是看到後排的陸雲澤和賀邵承時,臉上的笑都加深了幾分。陸雲澤心裡有數,自己和賀邵承肯定考得很好,因為這些題目都真的太簡單了——果然,他們兩個一起拿了全年級第一,連分數都一模一樣的,隻有語文作文各自扣了兩分。

班主任從來沒有教過這樣聰明的學生,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後排的男生直接就小聲的喊起了“副班”和“

承哥”兩個名字,擠眉弄眼的噓他們兩個。賀邵承看著前麵的麼兒,忍不住地勾了勾唇。他並不在乎一次考試的成績,但是聽到自己和麼兒是一個分數時,心裡卻泛起了一股奇怪的愉悅。

就好像……獨占了對方一樣。

陸雲澤在前麵拿著鋼筆,雖然一幅好學生的樣子,連坐姿都端端正正,意識卻已經完全放空了,純粹就是在發呆。

不過他長得太俊俏,又特彆能裝,班主任還沒發現,一邊講卷子一邊點名了幾個鬨騰的學生,讓他們學一學陸雲澤和賀邵承,考了年級最高分還知道要認真聽講。然而實際上這兩個人,一個在開小差,一個在盯著前麵的後腦勺,也都沒好好聽課。

第一節課結束,就到了做操,自由活動的時候。

陸雲澤被賀邵承戳了一下腦袋才發現下課了,跟著一塊兒往教室外麵走。他們兩個操場排隊也還是在一塊兒的,一前一後,一起在音樂聲中開始做廣播體操了。雖然這種事在成年人眼中頗為幼稚,但此時身處初中,陸雲澤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做了。他已經挺慶幸自己沒有被選去領操的,畢竟上一次班主任差點就推了他的名字。

賀邵承站在後麵,跟著熱身完畢,和麼兒一塊兒打籃球去了。

籃球也是個稀缺資源,不可能他獨占,因此還是一群人在一起玩。不過一個課間也打不了什麼籃球賽,都是自己瞎投。賀邵承就把球給陸雲澤,看著他扔,扔不中再撿回來,自己扔一個。

雖然他們也常和班級其他同學一塊兒玩,但在旁人眼裡,副班和承哥依舊有一種獨特的氣氛,是他們絕對插不進去的。陸雲澤被帶著練了很久了,如今準頭終於好了一點,三個裡麵能扔中一個。他出了一身汗,和賀邵承都脫了毛衣,隻穿著襯衫回了教室裡頭喝水。不過也沒多少時間休息,接著數學老師就拿著一遝厚厚的卷子,繃著臉來教室了。

一整天,幾乎都是在講期中考試的卷子。

放了學,陸雲澤在路上挑了兩個小菜,驚訝的發現連涼菜店都在用他們家辣醬拌東西了。他眨巴眨巴眼睛,拎過了店家遞來的涼菜,錢還是賀邵承去付的。兩個人回了家,曾姥爺這會兒已經

在了,今天早晨去做了胃鏡,回來之後直接睡了一下午。檢查報告單直接就放桌上呢,陸雲澤拿起來看了,幽門的潰瘍已經完全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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