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弄(2 / 2)

賀邵承也走了下來,大約是回到了這個熟悉,且名為“家”的地方,一身西裝革履的他此時也多了幾分煙火氣,變成了一個普通的歸家人。

小白身上蹭得全是灰,陸雲澤拿了一條毛巾給它擦,小貓就“嗷嗚嗷嗚”地叫,一邊用嗓門表達不滿,但一邊又沒怎麼掙紮。賀邵承的眉眼之中滿是溫柔,那張英俊的麵孔此刻也變得柔和了起來,隻因他身旁是他最愛的那個人。廚房裡的冰箱門被拉開,陸雲澤終於放走了小白,走去水池前把毛巾洗洗乾淨。賀邵承把幾個昨天剩下來的菜都端了出來,接著又去拆了幾包中藥,放到小砂鍋裡煎煮。

“啊,家裡藥不夠了?”陸雲澤瞧了瞧抽屜,裡麵已經什麼都不剩了,“那明天還要去藥房配……”

“嗯,明天順路去一趟。”賀邵承在他的額角落下了一個吻,“按照每天一包的量,起碼也要三十包一個月。”

陸雲澤臉頰紅了。

每天一包藥,就意味著他和賀邵承每天都要親熱,但其實上哪隻有一回,這家夥不知節製得很呢。

他咬了賀邵承一口,像是小貓似的,賀邵承就隻是看著他,目光安靜又溫柔。

鍋裡的水燒開了,麵條稍微焯了一下水,接著就被撈出來放到一旁過冷水。賀邵承又配了個湯底,把菜放進去,等到都煮開之後才將麵條重新放入,再敲兩個雞蛋,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吃上一頓。小白剛才跑出去,現在又跑回來了,跳上廚房的櫃台一起看那份麵條。它曾經是個野貓,所以基本上什麼都吃,現在看到這兩個人在吃麵條,小貓也感興趣了。

陸雲澤抱住了它,放回地上,倒了點貓糧出來。

“小白,你不能吃麵,裡麵很多鹽。”

小白還試圖往桌上去,可是被按住了腦袋,隻能委屈地低頭吃貓糧。

他和賀邵承吃麵都還要加醋,鎮江香醋倒進去,整鍋麵條都有味了起來。之前還說不餓,但最終卻是吃得肚皮暖和,吃飽了就靠在沙發上犯困。賀邵承在廚房裡把幾個碗衝了衝,接著又將煎煮好的中藥倒出來,打包密封的密封,留下一碗放在一旁,今晚備用。

陸雲澤在沙發上已然縮成一團。

感受到賀邵承來自己身旁,他當然知道這家夥想要做什麼,可是現在的他真的好困,沒辦法配合的。嗓音含含糊糊,他沙啞地說著“不要”,“要睡覺”之類的話。賀邵承也不為所動,把人從沙發上抱起來,然後大步朝樓上走。

陸雲澤還能繼續窩在他懷裡睡。

他被寬厚的胸膛摟著,腦袋依靠著賀邵承的心臟,都能聽到裡麵沉穩的“咚咚”聲。賀邵承拉著他的手,拿了指甲鉗出來細細地修剪,將多餘的指甲剪掉之後,還會用銼慢慢地把那銳利的邊緣銼平。指甲根部難免有多餘的死皮,他如今也會用其他的工具了,就握著麼兒的手,一點一點地打理,仿佛這種事充滿了樂趣一樣。

手指被這樣細致地侍弄著,陸雲澤舒服地更困了,就窩在他懷裡睡覺,動都不帶動一下。

雙手都被修剪得乾乾淨淨,身體又放倒下來,腦袋枕在了那結實的大腿上。他知道賀邵承是要給自己采耳,此刻也不都動,特彆乖地躺著,感受那小木耳扒在他耳朵上輕輕刮搔的舒適。身體從頭到腳被伺候了一遍,他終於有些睡夠了,被賀邵承一個綿長的吻弄醒。眼眸眨了眨,他打了個哈欠,但此刻已經一丁點兒都拒絕不了麵前這個人了……

這是他的賀邵承。

對他好,一直對他好,而且會一輩子都對他好的賀邵承。

“睡夠了?”賀邵承的嗓音有些低啞,抵著自己的麼兒輕喃,“睡夠了我們就來親熱,好不好?”

陸雲澤吸吸鼻子,小聲叨叨:“還沒洗澡呢……之後身上全是汗,你不難受啊?”

“那就先去浴室。”賀邵承又親了他的酒窩一口,他很喜歡麼兒的酒窩,每一次接吻時都要貪婪地吮吸那一小塊臉頰許久,“起得來嗎?還是我抱你?”

“我自己起來……唔,”陸雲澤打了個哈欠,“睡了好久,睡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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