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下床(2 / 2)

“昨天又不是沒來……”他的嗓音很軟,還帶著一點剛才的沙啞和哭腔在裡麵,“賀邵承,我累死了。”

賀邵承抱著他,摸摸那汗津津的發絲,開始了慣例的安撫,“嗯,是我錯了,對不起……麼兒,你想吃什麼?我出去買。”

陸雲澤又吸了吸鼻子,光從那饜足的嗓音中就知道,賀邵承這個歉道得一點都不誠心。

他推了這家夥一把,但很顯然沒能推開。賀邵承比他高比他壯,體重也沉上幾十斤呢。他不樂意了,在那懷裡哼唧了半天,“我要吃平縣那家的燒雞,你給我買啊。”

賀邵承一愣,然後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燒雞我們回平縣了再買好不好?麼兒,菜市場旁邊買的白斬雞也不錯,想不想要?”

陸雲澤肚子已經餓了。

他其實本能的想說“要”,可就這樣屈服了似乎又很沒骨氣,因此繼續窩在賀邵承懷裡哼唧。賀邵承知道自己連續的欺負懷裡的人確實是把他惹惱了,可冬天這種時候,人本能地就喜歡窩在最溫暖的地方,和最愛的人去做一些幸福的事情。

也就是俗話說的,老婆孩子熱炕頭。

他沒控製得住而已。

“那想吃叉燒肉嗎?之前公司聚餐去的那家鼎福樓的招牌菜,麼兒你很喜歡的……我去帶一份?”他低頭讓彼此的麵孔蹭在一起,然後一邊親吻懷裡的人,一邊詢問著,“還是說你想吃點心?家裡好久沒做蝦餃了,我去買點活蝦剝給你,好不好?”

陸雲澤看著他眨了眨眼,肚子已經餓得有點難受了。

賀邵承的麵孔確實英俊,因為參雜著一絲歐洲血統,他的鼻梁極為挺拔,眼窩又恰到好處的凹陷下去,顯露出那雙深邃的眸以及挺立的眉骨。他的側麵甚至要更英俊幾分,因為一切的線條都像是刀刻出來那般有棱有角,光是一個下巴都能讓人感覺到他的英挺……

被這樣一張麵孔貼著,用溫柔的嗓音哄著……

他不行了。

“嗯……好吧,就按你說的弄……”陸雲澤說話的聲音小極了,像是蚊蚋嗡嗡,“我餓了。”

賀邵承的薄唇還在親吻他的臉頰,又貪婪地蹭到了那柔軟緋紅的唇瓣上,來回摩挲著那一塊軟嫩的肉,“麼兒,什麼?”

他沒聽清。

“我說我!餓!了!”陸雲澤氣惱,像是張開爪子的貓一樣,就差把賀邵承這個賴在他身上不肯走的人撓一頓了,“你剛才說的我全都要!!快點去買!!”

賀邵承怔忡,頭一回被自己的麼兒趕下了床。

他當然還沒換上衣服,畢竟窩在被窩裡的另一個人也是。不過臥室裡也不冷,賀邵承這才笑了起來,從衣櫃裡把彼此的衣服都拿出來,尤其是麼兒的,整整齊齊放在一旁。他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確實到該準備午餐的時候了,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馬上就會走。洗漱完畢,賀邵承下樓熱了一包湯藥,又拿出來一根藥玉,先放在溫水裡泡暖,接著才上樓,幫自己的麼兒把後續事宜處理一下。

陸雲澤眼眶紅紅的,特彆委屈。

晚上睡覺的時候含著藥玉睡就算了,都怪賀邵承,他現在得每時每刻都含著藥玉了,白天走路都難受。

都不給他一個歇歇的時間。

賀邵承親了親他,又抱在懷裡哄哄,將那因為委屈而泛紅的眼眶又親紅了一圈之後,才開車出門,開始去買剛才他提到的菜色。

白斬雞好買,活蝦也方便,就是買叉燒去的那家飯店遠一些。賀邵承還又配了幾個素菜——芹菜百葉、紅燒肉沫茄子、豬油渣青菜,這才終於回了那棟小洋房。陸雲澤這會兒也起來了,套著睡衣,就算已經刷過牙洗過臉梳過頭,麵孔上還是一副被疼過的樣子。他蹭過去先弄了塊熱乎乎的叉燒肉吃,當甜美的滋味溢滿口腔時,也不介意賀邵承早晨欺負他這件事了。

“唔,味道不錯……”他夾了一塊送到賀邵承唇邊,賀邵承張口咬住,也嘗了嘗。

“確實,我留了那家飯店的電話,下次想吃什麼,打個電話讓他們送過來就行了。”

“這麼方便呀?那挺好的,也能送去公司……”陸雲澤嚼了幾片,終於暫時安撫了那著急的胃,接著又去拆白斬雞的袋子。白斬雞還配一份湯料,要把湯汁澆在上麵。賀邵承在那裡處理蝦,他就拿了一個大盆出來,把雞肉和湯料全都倒上去,最後再切點家裡頭的香菜,“蝦就彆剝啦,冬天水那麼冷。賀邵承,就把蝦白煮一下,我們再剝幾個給小白吃。”

小白早就在邊上等著了,聽罷跟著高聲“喵”了起來。

賀邵承才剝了幾個,知道麼兒是心疼自己了,笑著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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