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1 / 2)

開了學,天氣才終於有了幾分往暖裡去的跡象,冬日那種特有的徹骨寒意已經逐漸消退,有的時候走在陽光下麵還會感受到久違的暖和,舒服得讓陸雲澤都在院子裡搭了個躺椅,空閒的時候會主動窩在那兒曬曬太陽。而賀邵承也剛好在院子裡活動活動,對著搭起來的木樁一頓狠踢。

他每次練武時都很用勁,不僅動靜大,那股氣勢也是實打實的。小白一開始還被嚇了一跳,但之後就習慣了,窩在陸雲澤懷裡懶散地眯眯眼睛。

賀邵承看了一眼正在旁邊陪他的人,額頭上滿是汗滴,然後再次深吸一口氣,一腳踢斷了那飽經欺淩的木樁。

陸雲澤這才睜開了點眼睛,瞅了一眼斷開來的木頭:“又壞啦?家裡還有麼?”

賀邵承瞥了一眼牆角,“好像沒了,最後一根。”

“哎,你說你,這麼用力做什麼,不怕腿上受傷呀?”陸雲澤揉了揉眼睛,把小白趕到地上去,自己也從椅子上起來了。木頭倒是次要,再去武館買一點就是了,但賀邵承的腿哪受得了呀?也不怕把自己踢出骨裂來。

他走過去,看了看賀邵承的腿,還好,這家夥也不蠢,腿上穿了褲子又綁了繃帶,至少不會有什麼皮肉擦傷。賀邵承也練了一段時間了,此刻呼吸不穩,正是要休息的時候,就和陸雲澤一起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順便再補充一點糖鹽水。

纏上去的繃帶被一圈一圈解開,陸雲澤低著頭,動作很輕,接著才把那褲腿拉起來,查看下麵皮膚的情況。

從賀邵承的角度,他能夠清晰地看到麼兒微顫的睫毛和白皙秀氣的麵龐。

賀邵承的腿很結實,摸上去都是硬邦邦的肌肉,而且因為剛才還在練武,體溫都高了好多,一摸上去甚至有些燙手。皮膚果然紅了,都能看到不少因為撞擊而冒出來的小紅點。陸雲澤的嘴巴立刻就扁了,一邊給他揉摸著,一邊叨叨賀邵承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乾什麼呀?武館裡有多少人和你似的,把木頭樁子當沙袋踢?我看他們用的都是薄木板子,那個不好嗎?”

“木板太好踢了。”賀邵承笑了笑,很享受那兩隻軟手給他按捏著小腿的舒適,“沒事,我下次注意一點,絕對不踢這麼用力了。”

“你看你,腿都紅了……之後肯定要腫!”陸雲澤嗓音忍不住高了上去,但一會兒又泄氣了,小聲道:“我會心疼的。”

賀邵承心口發軟,如果可以,他肯定要把麼兒抱進懷裡,用親吻和撫摸來告訴麼兒自己對他的那份愛意。

兩條腿上的繃帶都被解開,陸雲澤抱著又摸又揉,最後再塗抹點平時擦的霜,幫著皮膚恢複正常。因為賀邵承老是練武,原先還常跑武館,他也學會了怎麼給過度緊繃的肌肉做放鬆操。此時,他就抱著賀邵承的一條腿,來回揉捏,又用拇指按壓上麵幾個特彆繃緊的穴位。

“每次動完了你還不好好揉揉,之後肌肉酸痛又強忍著,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呀?”陸雲澤嘟嘟囔囔,手上的動作卻很溫柔,“你自己不愛揉,那就和我說……我肯定會幫你的。”

賀邵承“嗯”了一聲。

他又想把人抱過來,貼著那額頭親吻了。

雲端事務繁忙,雲購的婦女節活動再過兩天就要開始,上上下下都根本沒空休息,也就他們兩個周末還在家歇著,偷得浮生半日閒。陸雲澤很喜歡這種坐在院子裡,看著陽光從正午的燦爛變成泛橘泛黃的感覺,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做,和自己最愛的人靠在一塊兒說說閒話就行。

賀邵承也是一樣。

他到底是把麼兒抱到了自己的懷裡,把剛才想做的事情都好好地來了一遍。陸雲澤被親得嘴唇發紅,呼吸不穩,可又想摟著他,手一點都不帶鬆的。他們兩個纏一塊兒去了,小白就沒了蹲大腿的地方,隻能跳到院子裡的小桌上,翹著尾巴東嗅嗅西聞聞。它把注意力放在了一個小飛蟲身上,跟著跑了好大一圈,等到小飛蟲順利逃出生天之後,小白才扭過頭,看了看自己的兩個主人。

嘴巴又黏在一塊兒了。

陸雲澤沒想到賀邵承練過武之後還那麼有體力,抱著他就進了屋,把連通院子門拉上,一點陽光照射進來的機會都不給。他好像成了杠鈴,而賀邵承就舉著他練臂力,那結實的胳膊死死的緊繃著,弧度漂亮又誘人,還帶著些格外性感的汗滴。

陸雲澤沒招了。

天色暗沉下來,他軟綿綿地穿著居家服從樓上下來,說話的嗓音都帶著些無力。

他自己覺得這會兒肯定是個蔫頭耷腦的模樣,卻不知在賀邵承眼中,他此刻渾身身下都是那副被疼過的氣息。人雖然自詡為人,但肯定也有和其他動物一樣的本能。比如賀邵承,此刻就充滿了對麼兒的獨占欲,隻要一想到對方徹徹底底的屬於他自己,他的心情就控製不住地愉悅起來。

他像是一隻大貓,把自己的愛侶叼到了窩裡,心滿意足地把食物送到對方麵前,又細細地幫著梳理毛發。

周末,公司那邊也知道兩個老板要休息,所以手機上基本沒有什麼訊息打擾。陸雲澤吃過飯才恢複了點力氣,怎麼都不肯早回臥室了。一整天窩在家裡,雖然體力沒少消耗,但這樣也太墮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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