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世貿大廈(2 / 2)

賀邵承拿了淋浴頭過來,試了試水溫才打在那滿是泡沫的發絲上。

兩個人換了個姿勢,陸雲澤也特彆耐心地給他搓,隻是寸頭實在沒什麼好洗的,連沫子都沒揉出來多少。他隻能上上下下把賀邵承的頭皮弄了一邊,接著又拿上沐浴乳去擦背——

指尖落到了腰間,那曾經有著一大塊燙傷疤痕的地方。

“賀邵承,你背上的疤好像又淡了點,已經越來越不明顯了!”他挑起了眉毛,特彆高興地喊了一聲。

賀邵承側過了頭,一點水珠從他的鼻梁上滾落,睫毛也沾濕了一點,讓那張本來就英挺的麵孔更加帶上了幾分難掩的俊美,“嗯?反正那個位置彆人也看不到。”

“哪能這麼說,最好一點印子都沒有……你不知道原先我多心疼你呢……”陸雲澤擰著眉毛,幫他擦了擦那一塊兒。

燙過的地方皮膚很光滑,連毛孔都是沒有的。但色素沉著還有些,遠遠看去就是一塊淺褐色的疤痕。賀邵承的肩膀很寬闊,用搓澡巾擦過去的時候都有些費勁。陸雲澤忙活了好一陣子,才把他背上都擦乾淨了,累得掛著胳膊直喘氣。

賀邵承低笑,把接下來的事兒都負責了。

他們定的旅館不小,雙人床旁邊還有可以坐著休息喝茶的小桌子。陸雲澤刷完牙洗完臉,坐在床上認真搓霜,賀邵承則去拿了熱水壺,將已經燉煮過半個小時的藥湯倒進了杯子裡。另一個壺燒了熱水,是單獨用來泡果茶的。陸雲澤最近很喜歡喝這種甜甜的飲品,裡麵的果粒還能直接吃,嚼著特彆有意思。

行李箱被拉開,一盒熟悉的藥膏被賀邵承拿了出來。

“你帶了多少呀?”陸雲澤伸長了脖子瞅,“一罐?”

“不止。”賀邵承一般習慣多準備一點,萬一在這裡逗留時間久了,他可舍不得不用藥膏讓麼兒受罪,“肯定夠的,你彆擔心。”

陸雲澤紅了紅耳朵尖,“這不是,你還要,補昨天的嗎……”

賀邵承也笑了。

“我倒是看你能不能補得上。”小豬耳朵不肯認慫,嘴犟頭一名。

賀邵承咳嗽了一下:“那我隻能好好證明一下了。”

紐約市中心的希爾頓酒店裡,不少客房都還亮著燈。

有的客人將窗簾拉開,儘情享受此刻的美妙夜景;而有的客人則是將窗簾緊緊拉上,不給自己**泄露的任何機會。屋外的行人無法透過窗簾看到任何室內的情況,隻能看到朦朦的亮光,而屋內更是聽不到外麵車水馬龍的喧囂,隻有客房裡獨屬於他們的寧靜。

陸雲澤被扣住了手,十指交扣。

賀邵承很喜歡用這種姿勢握手,仿佛這樣就能將麼兒徹底圈在自己懷中。他的臂膀很有力量,輕易地低下頭,吮住了那雙紅軟的唇。日日親吻的唇已經熟悉到他閉上眼都能描摹的程度,唇珠的弧度,唇角的收攏,和內裡害羞但乖順的舌尖……

賀邵承貪婪地品嘗著自己愛人的嘴唇,隻有在換氣時才會低低地喊上一聲“麼兒”。

陸雲澤微紅著眼眶,聽到他喚自己,心口總要跟著顫抖一下。

小名這種事情在幼年時還好,隨著年歲增長,聽著總覺得格外奇怪。現在也隻有曾姥爺和賀邵承還會這麼喊他,到了其他地方都是一聲“陸總”或者“陸哥”。如此的反差令他以至於生出了一點錯覺——在外人麵前,他是成年的陸雲澤;而在賀邵承和曾姥爺麵前,他就隻是個小孩。

一個還有著軟軟小名,喊一聲就能露出笑的奶娃。

“你,你……就你會喊我,這兩個字念得多了,你倒也不嫌像牛叫……”

賀邵承深深地看著他,目光很暗,但唇角卻是勾起的:“不嫌,麼兒這兩個字好念得很,我很喜歡。”

陸雲澤心口又是一顫。

他真受不了這樣的喊法,就像是心口都被撓了似的,可他喊賀邵承就是連名帶姓,真是一點都沒意思。平時就算了,這種時候,他總覺得自己也該換換。可是賀邵承又沒有小名……

他想起了什麼。

那個曾經喊過,但是因為後果太嚴重,被他擱置了的稱呼。

陸雲澤有些自暴自棄地把腦袋抵在了他的頸窩裡,“那……那我也要換個詞喊你了……”

“嗯?”

“哥……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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