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捐款的那件事。
他們商量過,要儘快搶占先機,占據道德製高點來給雲端國際部門獲得最大化的利益,所以他才沒陪著麼兒進去,而是先在走廊裡給員工說這次的情況。資金倒不著急,先宣布了過兩天給到位即可,所以他隻是給自己的代理人發了封郵件,讓他準備好轉出一千萬美元,有什麼手續該辦的都去辦一下。
cloudtalk的經理已經徹底被老總的闊氣折服了。
入職雲端,他們或許會遇到業務上的困難,遇到開發上的問題,遇到用戶反饋的各種毛病,但所有員工唯一沒遇到的困難就是資金——他們老板好像永遠有錢,永遠能拿出資產來投資最新的項目。拿去投資自己公司那起碼還是投資,花出去能有回報,可這一次,賀邵承居然要捐贈一千萬美元給紐約……
還細細地和他說了怎麼進行後續的宣傳和營銷。
這個手筆,這種舍得,不愧是賀邵承。
陸雲澤偷聽了一會兒,見對方還在談,就悻悻地繼續自己洗澡。
他草草地擦了擦身上,之後就出來了,用一條特大的白浴巾裹住了身體,然後從後背把那浴巾蹭上來,遮住腦袋,開始搓頭。雖然此刻動作並不優雅,頭發揉得亂糟糟的也不再俊俏,但他修長筆直,瘦卻又有肌肉的雙腿卻是漂亮得緊,尤其往上繼續走,開始有恰到好處的弧形時——
毛巾又往前蹭了點,把腰窩也露出來了。
白皙的皮肉上,隻有在那腰處稍稍泛著點紅,是賀邵承那隻大手給按出來的。他的小腹很平坦,肚臍眼都秀氣,但上麵也帶著點紅色小斑,全是那壞家夥一點一點親出來的印子。這些親吻的痕跡很自然地沿著人魚線行走,直到沒入不該看的地方。
要是賀邵承此刻進來,肯定直接就要按住陸雲澤了。
但是這回兒他還在外頭打電話,陸雲澤一個人胡亂搓搓。
平角褲穿好,雖然穿了也是多餘,但陸雲澤總不大習慣空空的感覺。浴室邊上有賀邵承平時喜歡套的袍子,這種時候穿著剛好,但陸雲澤就不習慣,總覺得那是老外穿的東西。他套了件白體恤,又穿了條短的寬鬆沙灘褲,這才換了條普通的毛巾搭在肩膀上出去了。賀邵承看到他,抬手去摸那濕漉漉的頭發,有些不滿地擰起了眉頭。
陸雲澤瞧他,雖然這家夥沒說,他都已經猜出賀邵承在想什麼了。
肯定是問他為什麼不吹乾。
“你快點啦,等你洗完,你幫我吹。”他小聲說著,“我嫌麻煩。”
賀邵承無奈,但眉眼中滿是柔和,顯然很樂意做這件事。
國際電話結束,他果然很快去衝了把澡,套上自己的袍子,拿著吹風機進屋給麼兒吹。陸雲澤則盤腿坐在床上,瞅著麵前那小盒子,問他今天用哪根小簪。老中醫說的捆一捆他們一直在進行,進行到陸雲澤都習慣了的程度。他現在也得了樂趣,發現用用小簪子也挺好的。
舉個例子,失去視力的盲人總能在其他感官上生出優勢。
就是這個道理。
賀邵承的眸色已經開始發暗了。
他很喜歡一個綴著蝴蝶的簪子,那蝴蝶是用很輕的金屬做的,就像小姑娘戴在頭上,隨著跑步走路會顫動的那些蝴蝶發卡一樣。精巧的蝴蝶翅膀還綴著漂亮的寶石,總之做得栩栩如生,戴上之後就像是蝴蝶在飛。陸雲澤的耳朵尖一紅,其實他自己最不喜歡這個,哪有在親密時看蝴蝶飛的?可賀邵承喜歡嘛……
他拿了出來,把其他都收拾到了抽屜裡。
“酒精有嗎?”賀邵承幫他開始吹頭發,“用之前再擦一下。”
他很注重這些細節。
陸雲澤吸吸鼻子,拿了邊上的酒精棉過來,“有,我擦擦哦……”
他低著頭,一邊讓賀邵承給自己吹,一邊擦拭那小巧的蝴蝶簪子。
頭發吹乾,一截截斷了的領帶還被賀邵承從衣櫃裡拿了出來,是漂亮的藍黑條紋款,純絲綢,握在手中光滑細膩,無論怎麼用力拉扯都不會在手上留下紅痕。陸雲澤見到這條,嘴巴頓時就扁了,氣呼呼地罵他:
“你怎麼又剪了一條?之前不還很喜歡,老見你戴……”
“就是因為喜歡,才剪的。”賀邵承把領帶暫時盤在手上,看著他的目光帶著難以言喻的深邃,“麼兒,乖……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