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去買這個了?哎呦,上海也有這玩意兒啊?”
“有,就在路口,我們自己帶的米去呢。”陸雲澤解開了圍巾,從羽絨服裡頭掏出了那個熱水袋,肚皮頓時平坦不少。他回來路上已經偷吃好些了,覺得乾吃都挺好的,到家之後剛好覺得渴,瞅見桌上有茶便去喝——
“哎呦,那可真不錯。來來來,讓姥爺泡點吃吃,廠子裡的菜太鹹了!”
陸雲澤眨眨眼,瞧著姥爺進廚房拿了個碗,舀了糙米之後居然往裡頭倒茶!
這是個什麼吃法?
“姥爺,你怎麼這樣弄……”他好奇了,在邊上眨眼瞅著,也想試試了起來。
“嘿,沒文化了吧?這叫粗茶淡飯!”曾國強笑了起來,吃上一大口糙米茶,頓時口舌清爽,“不錯不錯,來來來,小賀也弄點。這糙米就要剛炸出來好吃,可清爽了!”
三個人雖然沒在一起吃晚飯,但這會兒倒是湊一塊兒吃糙米茶了。陸雲澤喝了一口,味道還是茶的味道,但裡頭卻多了很多可以嚼的米粒,感覺還真不錯來著。隻是糙米容易泡軟,最好剛放下去就快點吃掉,否則爛了就不怎麼好了。一人一碗下去,肚子都跟著飽了,然後再衝澡刷牙,各自回屋睡覺。
臥室裡,陸雲澤開了電視機,坐在床上修剪指甲。
他知道明天不去上班,所以這會兒都不著急睡覺了,就像小時候得著寒暑假一樣。賀邵承也洗過了澡,穿著睡衣過來,難得是上衣下褲的一套。臥室裡很暖和,他們連毛衣都不用穿,直接一層薄棉衣就成。而屋外卻是雪花飄搖,就算天色漆黑,都能看得出那份寒冷。
窗戶上也沾了一層霜。
修指甲的銼刀被賀邵承拿了過去,陸雲澤知道他是要幫自己,便把手也遞了過去:“明天幾點起床呀?雖然我們不上班,但公司裡的事情總是要跟著照看照看的,尤其Zero還要開售……”
“九點差不多,不用起早。”賀邵承給那圓潤的指甲銼了個完美的橢圓,還低下頭吹了幾口氣,“我安排了王/毅偉負責突發情況的處理,具體的銷售情況會有人每隔三個小時統計了發在雲聊上。剛好現在Zero能夠查看文件,麼兒你就用手機看看。”
“也是,感覺有了它還真方便,否則總要跑去書房才能辦公……”
指甲被蹭得癢癢,但那癢癢裡頭又帶著一點舒服。陸雲澤不知道怎麼就窩進了賀邵承的懷裡,像是粘人的貓一樣蹭來蹭去。他們兩個正在親昵呢,他懷裡忽然來了個毛茸茸熱乎乎的小家夥。陸雲澤一低頭,才發現是小白。
“現在才來?”小貓的腳丫和耳朵都是冰的,明顯剛從外麵回來,也不知道玩什麼去了。
“喵~”小貓仰起頭,開始撒嬌。
陸雲澤笑了,捂住它的耳朵,用力揉了兩下。
小白也是個很勢力的貓,過來就是蹭暖和的,貼著他肚子找熱源。當發現邊上有開好了的電熱毯時,它又頓時不要陸雲澤了,整隻貓都盤踞在電熱毯上,很快把爪爪烘烤到暖和。賀邵承都無奈了,低聲說了一句“小沒良心”,而陸雲澤卻伸出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
“彆被小白聽到了,它耳朵靈呢。”
小白碧綠色的眼眸正瞅著他們,明顯什麼都聽到了。
好在貓咪沒狗聰明,沒聽懂這兩個人類在說什麼。
賀邵承悶笑,攬過懷裡的人,開始一點一點細細親吻。
指甲是修剪了,可修剪完畢之後陸雲澤也被親暈乎了。他的麵孔是紅的,嘴唇也是紅的,而賀邵承其實並不比他好到那裡去,下巴上明顯沾著吮過的印子。本來,接吻這件事就不該是單方麵的,陸雲澤其實也很喜歡親親自己的賀邵承。他一想到明早不用起床,就開始不老實了,甚至撐起身體去啃賀邵承的喉結。
這可就是徹徹底底的撩撥了。
“麼兒……”
“為什麼你的喉結那麼明顯?”他用牙齒輕輕地蹭過那層皮膚,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你比,我都不像個男人。”
“哪有。”賀邵承呼吸有些粗,但還是哄著自己的愛人,“麼兒隻是白了點,秀氣了點……放到以前就是小秀才。”
“而我,就隻是個粗莽的武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