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父被那聲爸給叫懵了,整個人恍恍惚惚,嘿嘿直笑,哪還記得什麼俞樂。
賀父賀母想要補償兒子,賀東辰全程配合,一家三口很快親熱起來。
賀東辰回家是件大喜事,賀父賀母迫不及待地想昭告全天下,把兒子介紹出去。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先包裝一下,不能讓人看輕了去。
在征求兒子的同意後,賀母找了幾個禮儀老師和造型師,甚至還有一個美容師。賀父手把手教兒子怎麼處理人際關係,把上流圈子的潛規則揉碎了一點點分析。
“東辰,你要不要去上個大學?如果不想去的話,爸爸找人掛個名。”賀父有些緊張地看向兒子。自從知道兒子在孤兒院長大,成績優異卻錯失高考,賀父心痛自責,頭發都白了幾根。
“去學校就算了,但一些課程可以安排上。”賀東辰不想一把年紀去學校裝嫩。
“好好好!”賀父滿口答應,回頭就去聯係了幾位老師,基本的課程都安排上,最重要的投資金融,自然是自己和妻子手把手教。
他們身為投資界大佬,兒子不說子承父業,至少精通一二,走出去不會被人隨便糊弄。
賀東辰乖巧配合,並且在投資上顯現出非凡的天賦,樂的賀父賀母眉開眼笑,幾天都合不攏嘴。
這天,一家三口正準備吃午飯,賀大伯一家來了。
賀父聽到管家通報,笑容加大,讓廚房準備餐具,賀母笑而不語,眼中笑容淡了一些,賀東辰將這些看在眼裡,心裡思量。
不一會兒,一家三口出現在餐廳。為首的賀大伯嗓門大聲道:“我侄兒在哪兒!快讓大伯看看!”
跟在後麵滿身珠寶的中年女人陰陽怪氣:“怎麼突然找回來了,親子鑒定做了沒有?這些年也不是沒騙子上門。”
“媽,你少說兩句,小叔和嬸嬸肯定核實過了。”最後進來的一個年輕男人溫柔勸道,說著還抱歉地衝賀東辰點了點頭。
賀東辰微微挑眉,上下打量這個年輕男人,白色西裝,氣質溫潤,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如果說話不這麼綿裡藏針就好了。
賀家這種家庭,再謹慎不過,哪怕他身上的胎記再像,和賀父的眉眼再相似,賀家都會做個親子鑒定。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可說出來就有些傷感情了。
這不,對方說完,賀父賀母立馬就向賀東辰投去緊張的目光。
賀東辰靠在椅背上,恍若未聞,反而饒有興致地對年輕男子說道:“你就是我堂哥?聽爸媽說我們小時候感情很好,我隱約記得我扯拐的那天,還和你一起偷偷跑出去放風箏呢。”
“還有這事兒?”賀母聲音有些尖銳,目光緊緊盯著這個從小到大懂事聰明的侄子。
當初兒子扯拐,兵荒馬亂,誰也沒注意賀東良一個七歲小孩兒。
賀東良瞳孔微縮,甩了甩右手輕笑道:“怎麼可能,東辰記錯了吧,那天我在屋子裡睡覺,一醒來就聽到你走丟了,還哭了好久。”
賀伯母連忙附和:“就是嘞,我兒子在乾嘛我能不知道,你那會兒才多大,記得住什麼,要是這都能記得住,怎麼不自己找回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賀東辰,賀父皺眉,賀母狐疑,賀大伯撓頭,滿臉迷惑。
賀東辰沉默片刻,聽著某些人呼吸都凝重了,這才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可能是記錯了吧。”
原身確實記不清這段記憶,他被拐後被灌了藥,腦子都成糊了,高燒不斷,拐子見他奄奄一息,賣不出好價錢,乾脆扔在路邊,揚長而去。
原身被好心人送到醫院,病好之後記憶變得模糊不清,最後稀裡糊塗被送到孤兒院。
賀東辰穿來,翻查了記憶,這才意外發現一個真相,原來當年原身和賀東良偷偷跑去放風箏,原身被兩個拐子抓走時,和去撿風箏回來的賀東良對上視線,原身拚命求救卻被捂住嘴巴,賀東良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眼睜睜看著堂弟被抓走。
他們去放風箏的地方其實並不偏僻,賀東良哪怕吼一嗓子都有人聽到,可他沒有,靜靜地看著堂弟被兩個大人捂著嘴巴抱走。
這段記憶隨著原身遺忘而被永遠埋藏,不論哪世,賀東良都扮演著貼心大哥的形象,功成名就。
回到正題,賀東辰拿不出證據證明賀東良的見死不救,這件事隻能暫且放下,反正他有的是方法讓對方難受。
“都彆愣著了,坐下吃飯。”賀父開口,揭過剛才的話題,賀母雖然覺得奇怪,但賀東良這些年的表現都看在眼裡,也沒多想。
賀大伯一家坐下吃飯,賀東良被安排到賀東辰的左手邊。
賀父看著一表人才的兒子和侄子,心情不錯,笑著說道:“東辰剛回家,不太熟悉,東良你幫忙照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