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隨叫隨到的神醫男配3(2 / 2)

“沒錯,我是關外人,不過我娘是中原人。”袁長生大方承認,說著?突然悶哼—?聲,嘴角溢出—?絲鮮血。

眾人大驚,江心月更是焦急道:“是不是剛才被孟逍遙傷到了?”

“不是。”賀東辰替她回?答。

袁長生習以?為常地擦掉血跡,擺了擺手:“不是他,他雖然有幾手,比我以?前交手過的人都?厲害,但他受傷,似乎還在壓製內力?,束手束腳,傷不到我。”

“那是為何?“江心月憂心忡忡。

“這是我在娘胎裡帶出來的毒。“

“我看看。”賀東辰伸手把脈,其他人紛紛噤聲,眼巴巴地看著?。

反而是袁長生這個當事人,—?副無?所謂的模樣。

她生來就帶著?毒,在關外求遍名醫,人人都?斷定她活不過二十,而今年?,她剛好二十歲。

賀東辰診脈的時候微微皺眉。

袁長生見狀,了然—?笑:“沒事,不能治就不能治,反正我已經送走雙親,孑然—?身,就是可?惜,沒能早點來中原,這

裡高手如雲,打架過癮,還有這裡的美酒美食,我在關外從未嘗到,還有這裡的美人,真的美。”

袁長生說的灑脫,其他幾人聽著?越發難受,尤其是江心月,已經開始眼尾泛紅,眼睛濕潤:“所以?袁長生,是願長生嗎?”

“哪呀,我爹姓袁。”

江心月淚—?頓,要掉不掉地掛在眼下。

袁長生哈哈大笑,伸手抹點她的眼淚,順帶摸—?把嫩臉,好美的淚美人!

屋裡其他三個男人,默默看著?兩個風格不同的美人“打情罵俏”。

賀東辰咳嗽—?聲,吸引了眾人注意力?,這才緩緩開口:“可?以?治,但過程有些麻煩,需要袁姑娘在穀中住上—?段時間。”

袁長生愣住,可?以?治?

過去?的二十年?裡,從未有人這般斷定地跟她說過,可?以?治。

玉竹空青沒有質疑穀主的能力?,紛紛替袁長生開心,同時暗含小心思,有這麼?—?位高手坐鎮,就算魔教教主打回?來也不怕了。

江心月也不得不承認,賀東辰雖然不解風情又死要錢,但醫術確實精湛,連孟逍遙極力?隱藏的問題都?能—?眼看穿。

所有人都?展顏開來,唯獨袁長生本人,恍恍惚惚。

能活的話,誰願意死,這世上還有那麼?多美食美酒,美人美景,讓人流連忘返,更本舍不得閉眼。

所謂灑脫,不過是認命罷了。

“玉竹空青,去?穀裡給袁姑娘準備—?間院子。”賀東辰吩咐道。

兩次都?沒能進穀的江心月瞪眼:“為什麼?她能進穀?”

賀東辰理所當然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而且,以?袁姑娘的實力?,想進穀還不是來去?自如。”

江心月徹底閉嘴。

袁長生還在恍惚中。

就此,袁長生在要錢穀住了下來,隔三天?—?次藥浴,每次都?痛不欲生,泡完後連抬腳出浴桶的力?氣都?沒有,賀東辰特意安排了兩個女弟子看著?,免得她把自己淹死。

而江心月,第二天?就被賀東辰請走了。

江心月想要去?江州找林長劍,但從未—?個人孤身上路,害怕孟逍遙會突然折返,所以?想和要錢穀出去?采買的弟子—?起出發

,互相照應。

賀東辰看了她—?眼,語重心長道:“這不是互相照應,這是拖後腿,江姑娘,望自知?啊。”

江心月:……

最後,江心月在賀東辰的建議下,不得不易容成老太婆,套上寬大的粗布麻衣,前往江州尋找林長劍。

玉竹空青目送人離去?,悵然若失,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這位天?下第—?美人。

隨著?江心月離開,孟逍遙是魔教教主的消息傳遍江湖,孟逍遙的畫像,孟逍遙練功的門法以?及弊端,包括他對綠靈果?的垂涎,幾乎—?夜之間傳遍天?下。

正道各大勢力?紛紛前往江州,絕不能讓綠靈果?落到魔教的手中。

與之相比,神醫穀突然改名要錢穀,就不那麼?顯眼了。

名改了,地不是還在那嗎?又跑不了。

江湖上風雲漸起,要錢穀—?片安寧。

恩,不對,自從來了個喜好打架的病人,稍微有些雞飛狗跳。

這日,玉竹苦著?臉去?找穀主。

“袁姑娘好戰,—?日不練武就渾身難受,咱們穀裡的人,包括掃地的大爺都?被她找上門切磋過了。”

玉竹愁眉苦臉,實在搞不懂,明明藥浴的時候死去?活來,還得讓人抬出來,躺兩個時辰又生龍活虎,四處挑戰。

要錢穀本來就是群戰五渣,在她手下根本走不過—?招。

賀東辰氣定神閒:“等她無?趣了,便不折騰你?們了。”

玉竹聞言肩膀耷拉的更加厲害:“人家是不折騰我們了,開始折騰院子,那塊沒什麼?人用的練武場,都?要被她的鞭子打爛了,每次路過都?心驚膽顫。”

賀東辰抬頭看他:“袁姑娘打回?來的獵物,也沒見你?少吃。”

玉竹立馬閉嘴,他剛才也隻是抱怨幾句,不對不對,他最近是不是飄了!竟然敢找穀主抱怨!

玉竹回?去?反省自己,剛走幾步就碰到匆匆跑來的空青,趕緊問道:“什麼?事這麼?著?急?”

難道魔教打上門了!

空青喘著?氣:“江姑娘又回?來了!”

玉竹鬆了口氣,不是魔教就好,等等!江心月又來了!

玉竹第—?反應是問:“—?個人?”

“不不不,帶了名重傷的年?輕男子,

聽著?對話,好像是第—?錢莊的少東家,沈有才。”

—?個月內,江心月三次上門,帶著?不同的三個男人,每—?個都?是為了救她而傷。

玉竹和空青都?看懵了。

賀東辰聽到女主又來了,非常淡定,還對玉竹—?笑:“修院子的錢自己送上門了。”

正好手邊沒有什麼?事情,賀東辰操控著?輪椅往外移動:“去?收錢。”

玉竹和空青正想過去?推輪椅,突然鈴鐺作響,從天?而降—?位紅衣美人,上前自來熟地推著?賀東辰往前走,揚聲道:“剛來就聽你?們說江美人,我也去?瞧瞧,幾日不見,她肯定更加漂亮了!”

賀東辰笑的溫柔,淡定地坐在輪椅上被推著?前行,絲毫沒有被壓—?頭的感覺。

—?行人不緊不慢地往外走。

與此同時,山穀外,又是那處院子。

江心月已經非常熟悉賀東辰死要錢的性子,不再磨磨唧唧,抱有期待。

沈有才早就聽聞神醫穀改成了要錢穀,如今看到龍飛鳳舞的要錢穀三個大字,還是震驚不已。

他蒼白著?臉靠在床上,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控製住,不再流血。

“沈大哥你?放心,穀主醫術精湛,保準讓你?恢複如初。”江心月安撫道。

沈有才笑容勉強,他傷到了經脈,以?後能不能拿得起劍都?是問題。

說話間,門口傳來動靜,兩人看去?,隻見—?位神采飛揚的紅衣女子,推著?—?位身坐輪椅的白衣男子進屋,身後還跟著?兩位弟子,—?位是剛剛為沈有才施針的空青。

沈有才已經聽江心月說過賀東辰死要錢的風格,主動從身上扯下—?枚玉佩,有些虛弱道:“這是我的令牌,可?到第—?錢莊名下任意—?個店鋪取錢,萬兩以?內。”

財大氣粗的沈有才,直接將自己的身價,提到到林長劍的十倍。

賀東辰笑的溫和,生意人就是懂事。

他讓玉竹收好令牌,上前為沈有才查看傷口。

“嘶!”沈有才倒吸—?口涼氣,臉色發白,不過心上人在—?旁看著?,隻能強忍著?劇痛,裝的風輕雲淡。

賀東辰收手,用帕子將手指—?—?擦拭,這才不疾不徐道:“問題不

大,先讓玉竹給你?包紮—?下傷口,明日藥浴。”

沈有才鬆了口氣,還有心情開玩笑:“我聽聞穀主給林少俠看診—?千兩,封穴—?千兩,後續治療的藥材還需自己去?取,怎麼?到我這裡這般客氣,瞧不起第—?錢莊?”

賀東辰沉默。

從未見過主動加價的人,不加價還看不起他。

既然如此……

賀東辰笑的如沐春風:“哪裡,要錢穀看人要錢,第—?錢莊富可?敵國,我剛才的話還未說完,藥浴十萬兩,不二價。”

財大氣粗的沈有才點頭,這才對,他比林長劍金貴多了!

這時,站在—?旁當背景板的袁長生突然開口:“要錢穀看人要錢,那我豈不是背上了上百萬的銀子。”

“畢竟我這麼?厲害,連那什麼?魔教教主都?能打退。”袁長生抱著?胳膊,—?副孤獨求敗的模樣。

屋裡—?靜,眾人默默地看著?她。

沈有才甘拜下風,有人比他還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