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一條汗臭的帕子堵住了裴大人的嘴,在他不停的掙紮中還是被托了出去。
王慶看著那些抬聘禮的人戰戰兢兢,嗬斥道:“將這些聘禮抬走,彆占了將軍府的地方。”
片刻之後大門‘碰’的一聲關上了,門外禮部眾人灰頭土臉,麵麵相覷。
當前院已經安靜下來,得知消息的文夫人已經領著文綿綿走到了半路,心裡擔憂不已。
這個時候文綿綿怎麼可能退回彩雲居呢,震驚她老爹居然這麼生猛,連來下聘的大人都給打出去了。
哎喲,得罪了人家不會倒黴吧?
“娘親,我們去看看。”
拉著文夫人的手小跑去了,剛到前廳就聽到她爹中氣十足的聲音,頓時嘴角微抽,隻聽文書勉說道:
“賢婿啊,你不要怕,裴煊此人向來眼高於頂,嶽父早就想收拾他了。”
“今兒這聘禮單子老子一看就窩火,那混蛋就沒把咱們爺倆放在眼中,你放心,這口惡氣嶽父替你出了。”
“說什麼都要他重新準備體麵的聘禮來,這綿綿的聘禮,嶽父一文不少的給她帶到你府上,讓你們兩個以後過的更寬裕。”
大廳之中,文書勉蒲扇大的手掌的拍上了華旌雲的肩膀,一副我已經把你當成自己人的架勢。
文淩霄也在一旁附和,“妹夫,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外麵那些不長眼的欺負你就是欺負我,咱們以後就不分彼此。”
“今日就不要回去了,留在府中用飯,咱爺三個好好的喝兩杯。”
可憐的華旌雲哪裡經受過這樣的熱情,實在不明白他這個便宜嶽父和舅兄為何變臉如此之快,前一刻還恨不得將裴煊大卸八塊,後一刻就喜形於色和他說話,這是唱的哪一出?
門外站著的文綿綿搞不懂啊,她想象中的怒發衝冠,勃然大怒根本就沒有,眼中那恨不得和人家稱兄道弟的人,真的是她的爹爹和哥哥?
當她仔細看過兩人沒有要走黴運的時候,心裡也鬆了口氣,笑眯眯的走了進去,“爹爹,哥哥,我來了。”
“綿綿快來。”
文書勉樂嗬嗬的招了手,“快來見過安南王,往後就是一家人了,不用不好意思。”
文綿綿臉上的笑差點就沒穩住,還是乖巧的上前給華旌雲見了禮,“見過安南王。”
華旌雲笑想著她化身‘小翠’摸進他的錦院,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文姑娘無需客氣。”
文淩霄讚賞的點頭,“一家人之間是沒必要客氣。”
文綿綿:“......”
大廳裡,父子兩人熱情的招呼,華旌雲和文綿綿不失禮貌又尷尬的笑著。
文夫人站在門口,接受了華旌雲拱手一禮後,扯出一抹笑來,“你們聊著,我去安排飯食。”
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矜持、含蓄、婉轉這幾個字在父子二人的眼中好似根本就不存在一般,抬頭看天幽幽歎氣,父子兩個真的靠譜嗎?
大廳裡的熱鬨還在繼續,宮裡,裴大人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老淚縱橫,挺大年齡的人跪在地上不停抹淚,活像受到了很大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