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綿綿想,這柳傾畫的毅力實在是太強了,她的裝病計劃最終也以失敗告終,人家要親自照顧她,無奈之下隻能表示自己緩了緩又好了,繼續打起精神聽她將京都各家的八卦。
彆說,聽她從中午說到下午太陽下山,她居然對京都各家事了解的七七八八,雖然可能不太客觀。
直到文淩霄回府,已經說的精力不濟的柳傾畫頓時就來了精神。
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得知她在府中,剛坐下的文淩霄又轉身出去了,直接從正門進門隔壁王府,坐到了華旌雲對麵。
今日華旌雲慘遭和文綿綿相同的境遇,他二哥華旌勝在這裡磨磨蹭蹭、東拉西扯的不肯走,都耽誤他的正事了。
不過華旌勝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把欠他的銀錢給送來了,要知道這些年每天都去他名下鋪子買東西從不付錢,已經是常態了,這還是第一次收到銀錢,讓他很是詫異。
等著華旌勝自己都找不到理由留下才離開,就著最後的一點功夫他又把報紙的事梳理了一遍。
好在他的效率極高,對報紙這事已經有了一套完備的方案。
“一會兒太陽落山就請文姑娘過來吧,這兩日製定出詳細章程來,等著嶽父回來我們就要開始了。”
文淩霄看著他手邊的一摞紙,嘖嘖有聲,“你彆不是一整日彆的什麼都沒乾吧?”
華旌雲笑了笑,“有了好點子,當然是一鼓作氣將章程拿出來,然後緊鑼密鼓的開始籌辦,力爭早日辦起來。”
文淩霄朝他豎起了大拇指,“你富貴是應該的。”
柳傾畫是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才走的,且是老夫人開的口,既然已經沒結親的打算,那麼在名聲上麵就要多加顧忌。
在夜幕徹底落下時,文綿綿從昨日開的小門到了王府錦院,聽著華旌雲說他的設想,包括名字,排版,內容,甚至籌辦報館需要哪些人手等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你一天就把這些事情想出來了?”
這腦袋瓜子也太好用了,那還需要她做什麼?
華旌雲笑了笑,“此事也並不難,朝廷也有邸報,差彆不過是邸報是給朝廷官員看的,而這個主要是給百姓看的,既然是要給百姓看當然就得有趣,能吸引他們。”
文綿綿嗬嗬笑著,怪不得人家那麼有錢,這就是被老天爺賞錢的人啊。
華旌雲又說了,“既然想要說服皇上,那麼自然也要讓皇上對此有興趣,我已派了人去城中走訪有趣的事,做成樣版一並送上去,留著空白格子不好。”
“你做主就好。”
文綿綿又乾笑了兩聲,隨著華旌雲的幾個問題一問,她覺得,到了這個時候報紙一事已經和她沒關係了,人家自己就搞定了。
好失落呀!
她還以為自己可以用遠超這些古董的見識和眼光去碾壓他們的,結果忘記了她本身也不是什麼智慧超群的人。
華旌雲好似看出來她的失落,想了想還是開了口,“要不你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不用啦,我覺得你想的就挺好的。”
做什麼用這樣不忍心的眼神看著她,是可憐她嗎?
華旌雲放下手裡的紙,看向了文淩霄,道:“報紙定為兩版,一版是用來發布朝廷大事的,如新政令、喜事或者災情等,用以國事。”
“另外的一版是用以的娛眾,這挖掘新鮮事的人是你來還是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