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黑衣裳問白衣裳,“怎麼又給了她一點?”
白衣裳扭頭就飄,“因為窮,且這東西比上次那個更不好使,純屬雞肋,偶爾大概能靈驗一次。”
黑衣裳看著床上的人,雙目滿含著期望,扭頭一塊兒飄走了,希望那偶爾靈驗一次能起到大作用,能讓這丫頭對他們感恩戴德,還能記得找個有能耐的人給他們燒點銀子。
半個時辰後,換了衣裳的文綿綿退去了高熱又閉上了眼睛,這回是睡著了。
“文將軍,令嬡已經沒有大礙,好生調養幾日就行了。”
文書勉拱手作揖,“多謝幾位太醫。”
“不敢當。”
幾位太醫也累的不行,他們現在迫切的相要回去躺著。
這夜,文書勉守在文綿綿床前不願離開,半夜摸進來華旌雲剛進屋就迎上了他嶽父大人的目光,兩人都愣住了。
文書勉的火氣一點點就心底升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問道:“第幾次了?”
華旌雲拱手,老實交代,“第二次。”
“你白日來看過了,現在還來做什麼?”
“心裡放心不下,想來看看。”
文書勉站了起來,走到華旌雲跟前停下,兩人四目相對,半晌後文書勉才讓他坐下,“一直沒問你,和綿綿的這場婚事,你心裡可有怨懟?”
華旌雲正襟危坐,“不敢欺瞞嶽父,最初得知心中十分氣憤,見過兩次文姑娘後心裡便認下了。”
“文姑娘嬌憨可愛,聰慧良善,能得文姑娘為妻,深感慶幸。”
文書勉哼了一聲,“是綿綿的可愛讓你慶幸,還是本將的權勢讓你慶幸?”
華旌雲的眼神並沒有半分躲閃,“這並沒有什麼不同,嶽父手中的兵權的確誘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何況...”華旌雲笑了一下,“是嶽父到父皇跟前求來的我。”
文書勉眼神微眯,“嘴巴倒是好使。”
還真就是他哭的稀裡嘩啦求來的。
“之前見過綿綿?在哪裡見的?”
這次華旌雲有些尷尬,還是實話實說,“在王府書房。”
自己的閨女什麼時候跑去隔壁書房的?
腦子裡忽然想到那批黃金,“她從正門到的王府?”
華旌雲不說話,忍不住摸了摸鼻尖,如此,文書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的綿綿翻牆!!!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對於這個認知,他心裡莫名發酸。
好氣!
兩人又聊了半晌,基本是文書勉在問,華旌雲老實作答,等到了最後文書勉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那些倒黴透頂的傳言是怎麼回事?”
這個......
華旌雲倒也沒太隱瞞,“不過是自保。”
文書勉沉思半晌,忽然輕笑了一下,“往後無需如此謹慎。”
無母親庇佑,又無母族扶持,隻有讓自己徹底於大位無緣方能求得一片生存之地,針對年過來也算不容易了。
抬眸看著窗外的夜色,外麵隱約傳來了二更天的鑼聲,“二更了,回吧。”
華旌雲站了起來杵著沒動,“還沒看過文姑娘。”
文書勉心裡那些唏噓感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怒目圓睜,“睡著了有什麼好看的,以後有的是機會,回吧。”
在老嶽父不滿的眼神中,華旌雲幽幽的歎了口氣,默默的轉身走近了黑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