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媛兒笑了,簡直眉目如畫。
柳傾畫憤憤不平,那雙凸出來的眼睛更大了。
文綿綿恰好看到了她的目光,神色微變,又朝謝媛兒道:“表姐,以後你常到王府來找我玩兒吧。”
謝媛兒搖了頭,“你雖沒有及笄,但也是大姑娘,嫁了人自然有許多事忙,哪裡還能整日想著玩兒,不過以後要是辦什麼宴席一類的,記得要給我下帖子。”
如此,文綿綿笑的更歡快了。
沒過多久,翰院就有人來報說柳家的人要回了,柳傾畫和謝媛兒自然要一起離開。
文綿綿心裡狠狠的鬆了口氣,總算是舍得走了。
馬車裡,柳老夫人等不及回府就問起了柳傾畫和文綿綿談了些什麼,柳傾畫一臉不快,“謝家表妹處處搶我風頭,和文綿綿有說有笑。”
“那文綿綿也是個捧高踩低的人,上次我那樣說她都不點頭讓我去王府,今日居然主動拉著謝家表妹讓她去。”
“您瞧她今日那樣,就像是看不到我一樣”
見了謝媛兒就說人家好看,還主動的上前挽著彆人,可從來沒主動的挽過她。
柳老夫人麵色鐵青,心裡更不痛快了。
至於慶侯府馬車裡的謝媛兒則是主動說起了文綿綿,“表妹年歲不大,卻有成算,性子活泛很聰慧的樣子。”
“還邀請我往後去王府玩兒。”
謝老夫人笑了一下,“你怎麼說的?”
謝媛兒實話實說,又道:“我尚未定親,時常出入表妹夫府中不妥,就算往後...隻怕也分身乏術。”
謝老夫人滿意的點頭,“說的好,你是侯府嫡女,自是有好姻緣等著你,名聲要緊。”
謝媛兒微笑這點頭,一派高門貴女的氣度。
韓院裡文綿綿也在說此事,總算能鬆快品嘗甜點的老夫人眉目舒展,優雅的放下空碗才說道:“你媛兒表姐的母親是國子監祭酒的嫡次女,矜貴端莊,教養出來的姑娘理應識大體。”
“你柳家讓你以後時常接她到王府陪你?”
文綿綿老老實實的點頭,老夫人嘴角一抹譏諷,“無需理會她。”
文綿綿說道:“我之前就告訴她了,她還沒定親,這麼出入府王府大門不好,就算嫁了人也不好啊,她婆母會不開心的。”
老夫人有些詫異的看著她,隨即開懷的笑了。
這丫頭,焉兒壞。
“不過你要是真的喜歡謝家那丫頭,隻管去交往就是了。”
她也不是如此不大度的人,已經過了兩代人了,她的恩怨不應該波及到子孫。
夕陽西下,報館燈火通明,往來的腳步聲不絕。
加上付佑顯在內的三位大員正襟危坐,他們都是今日剛得了任命官員,進宮謝恩後趕到報館來等著畫像的。
三人輪流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老爺子仔細看過後提筆開描,有了王煥王大人珠玉在前,幾人心裡皆是十分緊張,生平第一次很是在乎自己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