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貨節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文綿綿更忙了,程管事作為年貨節的大管事,他一忙府中的事就隻能由文綿綿親自過問,另外還有報館的一堆事找她,可謂是整日忙的腳不沾地。
可就算如此繁忙燕子巷的風言風語還是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文書勉的動作很快,當他得知傳言果真不假,發了好大一通的脾氣,再有文夫人在一旁勸說,文書勉便同意了不在每月固定接濟燕子巷的事。
當時文書勉是這麼說的,“連本將都是為皇上打江山守江山,那些人好大膽子敢說是為我受的傷,何況一介普通的兵士哪裡有資格為本將受傷?”
“當本將的親衛和副將們都是吃素的?”
就這樣,文夫人直接停了燕子巷接濟,據說燕子巷那邊反應很激烈。
得了空文綿綿就回了娘家,“母親,燕子巷那邊如何了?”
文夫人也在為這事發愁,也不避諱談及裡麵的事,隻聽她道:“養了這麼些年竟還養出仇來了。”
直道這麼多年一腔真心喂了狗,“還有幾日又到該去送米麵送銀子的時候,風雨無阻這麼些年我也累了,聽說那些人也不準備去你的培訓館,不去就不去吧,有手有腳的還能被餓死,隻能說活該。”
文綿綿端起了茶,微燙的茶水下肚頓時覺得四肢百骸都舒展開來,“母親這氣早就該生了呢,她們不來就不來吧,說不定往後又想要求著來呢。”
萬事開頭難,隻要有培訓館的姑娘出去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自然會有人搶著來,總不能所有人都會在活不下去和世俗眼光之間選擇後者吧?
“不過這突然就停了救濟,那些人隻怕要找上門來,保不準還得要鬨出點什麼事來。”
這就是矛盾的地方,那些人婦人自己不願也不願讓閨女出門憑借雙手賺銀子,但卻能為了自己的利益呼天搶地,在院子裡、家門口甚至大街上就能躺下來撒潑,相當豁的出去。
文夫人冷哼一聲,“你爹昨日剛帶著人出京都,她們今日就開始鬨了,我已經派了人過去盯著,這次絕不能如了她們的意。”
“你爹走之前也說過,這常年占便宜的人突然占不了了必定要反撲,他已經提前和皇上報備過了,問題不會很大。”
“隻是那燕子巷裡麵也不全都是那貪得無厭之人,有些人還是不錯,你爹的意思能幫還是幫一把。”
喝了口茶壓下了心底的怒氣,扭頭看向文綿綿,“不說這個了,倒是你,最近忙成這樣,眼看就是你的生辰,今年怎麼過?”
“當然是熱熱鬨鬨的過。”文綿綿一臉歡喜,“總不能大黃牛不在,我連生辰都不過了吧,爹娘生我養我,我的生辰自然要過的熱鬨。”
說著又是一臉得意,美滋滋的說道:“再說了,您女婿出門之前就交代下去了,不能因為他不在就委屈了我。”
聽她叫自己的夫婿為‘大黃牛’,文夫人無奈的搖頭,“你這丫頭,越來越沒個正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