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個場麵,他的大臣們醉的東倒西歪,一眾還坐著的將軍們端著大海碗喝的五迷三道,嘴裡刻不忘嘲諷那些已經趴下的大人。
“那...那些文臣真...沒用,打...打仗不行,喝...喝酒也不行。”
“對,他...他們不...不行,來,我...我們喝。”
有人迷離的眼睛看到了皇帝,非但沒有起身,還嘿嘿嘿的乾笑兩聲,“我...我看到皇...皇上了。”
“屁,皇...皇上和娘...娘們睡了,才...才不會來,來喝。”
幾人又是一大碗酒下肚,暈乎的更厲害了。
內侍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好害怕皇上一個發怒把這些將軍全都推出去砍了。
好在皇上根本就沒關注那些將領,而是被撲上來的二皇子抱了個滿懷。
文綿綿來的時候二皇子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小時候要父皇抱,父皇你隻抱老六,你偏心。’
暖棚裡的場麵儘收眼底,文綿綿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哇,這些混蛋,八輩子沒有喝過酒嗎?
呼吸出來的酒臭味熏的皇帝頭暈,隱忍著怒氣的皇帝開口,“老六媳婦,叫人把這幾個混蛋弄到屋子裡麵去。”
文綿綿趕緊招手,一群護衛把幾個喝的爛醉的幾個兄弟挪進了後院的偏廳,至於那些個將領,也沒來個家眷,文綿綿見他們漸漸的要倒下了,隻能去找他哥,找了一會兒才人喝暈過去的人堆裡發現了他,好在渾身酒氣的馬玉堂還清醒。
“表妹,我扶表弟回去歇著吧。”
說著又指著那些將領,“我讓護衛來將他們挪回府中去打地鋪,隻要在地上鋪上褥子,屋子燒的夠暖和,不會出問題的。”
文綿綿感動哇,兩家人眼下就剩下這麼一個還能辦事的人,喝了那麼多都沒倒,海量哇。
“多謝表哥,剩下的我讓那些夫人來領人。”
“晚上拿炭盆子多放兩個,記得開點窗。”
馬玉堂點頭,率先扶起了文淩霄,奈何喝癱了的人根本就扶不動,最後隻能叫了人來抬回去。
很快那些等著的夫人們就來了,一邊給文綿綿表示歉意一邊罵罵咧咧的找到自家的人,還能走的扶走,走不了直接抬。
文綿綿心裡湧上來一陣慶幸,好在現在是晚上,這條街上也不會再有什麼行人,要是看到這些不知人事的大人一個個依次被抬出去,不知道的隻怕還以為王府出現了凶案。
等著人走的差不多,府中的下人趕忙來收拾殘局,薑淑等幾個妯娌不安在坐在一起,見文綿綿過來,全都站了起來,“怎麼樣,他們喝了多少?現在清醒不。”
這回連一直端著的安北王妃都跟著緊張了,“你大哥還能好好說話嗎?”
文綿綿長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都不樂觀,我趕到的時候二哥將父皇抱了個滿懷,正在控訴父皇小時候不抱他,偏心。”
“大家都醉的厲害,滿嘴胡話。”
幾個妯娌都坐了下來,安北王妃說道:“既然都是這樣,那就不怕了。”
要罰一起罰,總不能將六個兒子一個拖出去砍了吧。
方嬤嬤送來了甜湯,文綿綿說道:“今日各位嫂嫂都沒吃好,喝碗甜湯暖暖胃。”
幾人也不客氣,左右情況已經這樣了,還能更壞嗎?
後院偏廳裡,燒的暖暖的屋子讓幾個皇子暈乎的更厲害了,一個個開始耍起了酒瘋,皇帝四平八穩的看著他的好兒子給他表演。
安北王打了個酒嗝,半躺在地上,手臂在空中一揮,“都聽我...說,我是大哥,長兄為...父,我是你們的...的爹,叫爹。”
睡在他腿上的五皇子傻嗬嗬的笑著,爬起來倒在了安北王的懷裡,“爹,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