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次日早上,躺在床上的文綿綿總覺得哪裡不對,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對於她的大黃牛忽然變的如此脆弱,她隻能暫時將其歸結成了把她當做了最親近的人,所以才露出了最真實的一麵。
好像也解釋的通。
恢複如常的華旌雲極力的掩飾了自己,為了不讓他的小王妃起疑,主動提出今晚在府中擺一桌,請了將軍府的人過府用飯,“順帶和他們說一下燕子巷的事。”
文綿綿見他已經神色如常,也跟著放鬆了下來,“各方的人手還得抓緊時間找一找,先請一個擅於畫圖紙的人。”
文綿綿又開始忙了,沈先生再一次的長籲短歎,他想要好好的教個學生,怎麼就這麼難。
沈先生生氣了,生了很大的氣,直接找到了華旌雲,道:“王妃想要熟悉的人物傳記,山川地理,這些並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僅是從學業一事來說,王妃如此這般三天兩頭的不出現,還請什麼先生呢?”
華旌雲挑眉,“王妃早前也甚少來?”
“隻有在王爺回府前幾日惡補了幾日,現在又不來了。”
對於這樣的學生,沈先生覺得,絕對不能繼續姑息。
華旌雲點了頭,“本王知道了,王妃下午就會到勤勉院,以後每日都會來上一個時辰的課,先生去準備吧。”
如此,沈先生才算是滿意了,後悔沒有早點拿出他先生應該有的威嚴來。
對於小王妃的學業問題,華旌雲思慮良久,而後還是起身回了錦院。
正在翻書的文綿綿得了華旌雲的意思,驚訝的開口,“每日都要去?”
“每日都要,不能不去。”
對於這點華旌雲寸步不讓,他算是了解了小王妃,誰知道她什麼時候興致來了或受了刺激又開始沒日沒夜的點燈熬油?
與其那樣還不如每日都去學一點,多學點東西總是有好處的。
“還有,你於丹青一道一竅不通,我對你的要求不是會提筆,至少能說得出個子醜寅卯來。”
他的小王妃在這一點上隻會說‘好看’‘漂亮’‘不得了’,蒼白又無力。
見她要反駁,華旌雲笑問:“開春後各家的宴席就多了起來,若是誰家夫人得了畫作請你品鑒一二,你要如何說?”
文綿綿蹙眉,她還真的不知道。
華旌雲又問:“你對衣料首飾也不了解,若又被人問起該要如何回答?”
文綿綿:“......”
華旌雲繼續說道:“你對家具也不懂,更不認識料子,王妃,你要學的還很多,不可懈怠。”
文綿綿:“......”
華旌雲見她臉色逐漸變的難看,心裡咯噔一下,輕咳了一聲,“本王是怕你出門被人笑話,多知道點總是好的,你彆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