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下午,神清氣爽的趙老大人就帶著全家的期許跟著文綿綿一塊兒前往辦公樓,當他下車的那一瞬看到樓前排著的長隊當即就愣住了。
“這是...”
“你這老東西怎麼才來。”話還沒說出來魏老大人就從衝出來了,上前拉著趙老大人就要往裡麵走,“來的正好,這都忙暈了。”
走了兩步又埋怨道:“我說你怎麼就一個人來了,你那些徒子徒孫的就沒挑兩個來?”
“老夫...”
“算了算了,晚點再說,乾活要緊。”
小樓的大門口忙啊,趙老大人都還沒緩過神就被安排上了活計,正式上了崗。
看著這忙碌的場麵,文綿綿非但沒有放鬆,覺得壓力更大了,這可是要把大黃牛掏光的買賣,她心裡有些發虛,一點都不敢鬆懈。
最後的一員掌握人事招聘大將她不敢隨意讓人介紹,準備今天晚上就把大黃牛手裡能乾的人都梳理一遍,看能不能有收獲。
看著日頭還早又去了一趟報館,再去了一趟正在做前期準備的培訓館,而後又去了一趟伯樂培訓館,再回府的時候天都黑了。
剛進門的門房便來通稟,張老將軍來了,且已經等候多時。
文綿綿哪裡敢怠慢,快步的去了。
此時張老將軍已經和華旌雲說過話,見了文綿綿也再次提及了他這次來的目的。
“那尋人啟事報紙就登了一期,但京都掉孩子的人家太多了,在眾人群策群力下已經有兩個孩子找回了父母,老夫想著能不能繼續刊登,一來老夫也有私心,想要找到那孩子的線索,二來也是給那些丟孩子的人家一個希望。”
此事對文綿綿來說是有些為難的,早前蘭管事也提及過此事,也就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上次之所以來了那樣多的線索,一來是新奇,二來就是衝著賞金來的。”
“衙門不可能一直這麼無限製的提供賞金,至於報館您也是知道的,報紙上那有限的位置都是算錢的,畢竟還要養著那麼多,各處還得花錢,是以報館也不可能承擔那部分賞金。”
“沒了賞金,線索幾乎也就沒了。”
她說的是事實,畢竟報館的誕生本來也不是為了做慈善,不說賺錢,保本總是要的嘛。
何況這京都城這麼幾十年來丟孩子的就不知道有多少,若是那些的人家都湧上來希望報館免費幫忙找,她就是有再多錢也撐不住的。
但張老將軍哪裡知道這許多,隻覺得華旌雲已經是富的流油,手握報紙這樣利器就應該為民出力,而不是斤斤計較得失。
“若是不行,那賞金的銀子老夫來出好了。”
這擺明就是氣話,文綿綿也不生氣,“您老可是能覺得報館也沒什麼貨物,就養著幾個人,早前也賺的盆滿缽滿,在這事上糾結實屬有些小氣。”
“您知道的,一份報紙就一文錢,那您可知拿著一文錢去書鋪能買多大一張紙?”
文綿綿又說起了她虧損的那一套話,而後又說道:“不瞞您說,報館開業就在虧,到目前也隻是勉強持平,為了保證有足夠的紙,又能準時的印刷出來,報館也是下了血本的,哪有外人看著那麼光鮮。”
說來說去,在張老將軍的眼裡還是錢的問題,但依然堅持自己出錢,隻是這回沒了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