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收學員的價錢我改了改,之前做那個太便宜,要知道這君子六藝就沒便宜的,收那麼便宜做什麼?”
文綿綿還沒張嘴,沈先生又道:“你收便宜其他先生也不乾啊,你真當這些先生隻需要表麵清高孤傲,背後就不吃飯的嗎?”
“銀子大家都缺。”
沈先生的目光那就一個意味深長,仿佛帶著人在培訓館撈多少錢似的。
文綿綿嘴角微抽,覺得沈先生的師德距離他越來越遠了,有些為難的問道:“先生,您這樣說其他先生答應嗎?”
沈先生白了她一眼,直接讓她死了心,“這就是其他幾位先生的意思。”
開玩笑啊,那麼辛苦才學會的本事,平日裡又沒什麼來錢的路子,還要花銀子應酬,壓力大啊。
就算是作詩也要喝酒,喝酒不花錢的嗎?
“若是其他買賣就算了,這六藝館”沈先生端起茶杯,“就按我說的來吧。”
他都沒好意思說的是,他找到了那些人,都沒給他們清高孤傲的機會,三言兩語就說到了他們心口上,現在那幾個是恨不得明日一早就去上工開課撈銀子。
這種又不墜風骨頭,不用為五鬥米折腰,甚至不用還能繼續附庸風雅,最重要的是能賺銀子的差事哪裡去找?
文綿綿這是徹底的管不了了,總覺得六藝館和她最初的設想偏離的很嚴重,忍不住叮囑了一句,“先生,你得讓我賺到錢哈。”
好怕還地盤都被他都撈走了。
沈先生樂嗬嗬放下茶盞,很是自信的說道:“放心,保管你大把的賺銀子。”
他對六藝館可是有大計劃的。
文綿綿乾笑兩聲,越來越不放心了。
這頭正說著話,外院有人前來回稟,說是報館的人來了。
報館賣票極為順暢,幾百個座位很快就銷售一空,連那些暗中售賣的好位置都沒了,原本是值得高興的事,但報館的人很快就發現有人一次性買入好些位置,然後再高價對外賣出。
文綿綿很很快反應過來,這是遇見黃牛了啊,票販子!
“您都不知道,那些票已經比我們賣出的時候貴了一兩倍,據說好賣的很。”
秦風相當的不服氣啊,本來以為他們賺的就夠多了,沒想到那些人賺的比他們還多,嫉妒!
文綿綿笑了笑,這種事情本來就沒什麼好法子杜絕,隻能說,“算了,左右我們也就辦三場。”
不過她要讓大黃牛去提醒演武場的護衛軍,到時候千萬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
晚上華旌雲回來的時候一身疲憊,因為鬆林夫人的事他又被他那幾個兄長拉去吃酒,嚴加盤問,差點又讓他喝高了去跪宗祠,還好後來他的幾個兄長接了差事,先把他放到了一旁。
瑣事一大堆,每日不得閒,一想到後日耘陽出嫁他心都緊了,“大哥說後日晚上還到我們府上吃酒,我現在是聽到‘酒’字就心裡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