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西南總兵魏博中之子魏季良是王妃的好友,此刻正和王妃在院子裡說話。”
華旌雲剛睜開眼睛,清風就來了,衣裳還沒替他穿好就快嘴的說起了這個事。
不怪他嘴快哇,是那魏小將軍和王妃太熟了,也不曉得說了些什麼,逗的王妃一直在笑,真的是一點都不避嫌。
華旌雲‘嗯’了一聲,一派雲淡風輕,“魏總兵和嶽父是至交好友,兩府的孩子相熟不奇怪。”
話是這麼說,但穿好衣裳後水都沒顧得上喝就出了門,腳下的步伐那是一點都不慢。
清風挑眉,他家王爺嘴巴真硬。
就因文綿綿說了句‘叫陣’,魏季良就把最近遇到的一樁好笑的事說了,說是去剿匪,山匪被追擊的潰不成軍,“你都沒看到,那山匪頭子抓了他的二當家來要挾我,說我不放了他,他就要把他的二當家給做了,當時我都無語了。”
文綿綿覺得有趣,“那後來呢?”
魏季良得意的開口,“那二當家肯定是氣不過啊,自己就把自己救了,還順帶把大當家給殺了,然後就帶著自己的一堆人馬和三當家的人馬打了起來,純粹把我們當成看客了。”
“一邊殺自己人一邊還問能不能立功。”
“我帶著兄弟們就在旁邊看著,就差沒嗑瓜子了,事後我動動嘴皮子,那些人為了戴罪立功還把戰場給收拾了,這功勞來的就是這麼容易。”
文綿綿好奇,“江南很多山匪?”
魏季良癟了癟嘴,“那倒沒什麼,這些年都被我和我爹剿的差不多了,真是羨慕淩霄兄可以上戰場殺敵,我就隻能在這裡殺殺山匪,現在連山匪都沒了。”
“不過我們來的時候山匪挺多的,就是不經打。”
文綿綿眼珠一轉,轉頭說起要在江南辦報的事,還提議,“你剛說的這事是什麼時候發生,要不要在報紙上給你們宣傳宣傳,這活兒要乾,名聲也是要爭取的嘛。”
“試試?”
江南報紙的第一期想要打響,這裡麵的內容至關重要哇,山匪這種事也是很吸引人的。
魏季良眼睛一亮,“我爹手裡有一份報紙,是你們報道張老將軍的那一期,還是我二叔專門給他寄來的,你沒看到,我爹那是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要不你們考慮也寫一寫我爹?”
說著就開始說他爹最近幾年的豐功偉績。
文綿綿笑眯眯的點頭,同時朝他勾了勾手指,魏季良靠了過去低下了頭,文綿綿特彆叮囑,“萬事都好說,但記好了,我與我家王爺兩情相悅,以前那些事你不許胡說。”
讓大黃牛聽去了還了得。
魏季良笑的意味深長,一副我很懂的樣子,“放心,我不能壞了你的事。”
文綿綿拍了拍他的肩膀,“很上道嘛,你回頭就回去問問魏叔願不願意,要是願意就整理下這幾年你們的功績,比如剿匪之類的,回頭我會親自帶著報館的人去拜見魏叔。”
華旌雲到的時候就看到兩人勾肩搭背,交頭竊耳還笑的意味深長,心裡無端就升起一股子怒火,深吸兩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過去。
“在聊什麼?”
兩人轉身,魏季良當即朝著華旌雲鄭重其事的拱手作揖,“末將魏其良拜見安南王,王爺千歲。”
那儀態極為優雅,很是知禮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文綿綿笑眯眯的介紹,“這是我魏家哥哥,聽說我來了特意來相見的,我們正在說第一期的報紙能不能讓寫一寫魏叔。”
華旌雲將魏季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得意起來,皮糙肉厚的樣子也入不了小王妃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