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季良說起青樓的事那可是頭頭是道,一看就時常混跡其中。
“妹子,你如果要選第一花魁的話,不如把花吟、花芙、花顏和花女一並選了吧?”
“花魁就一個,排個通宵也不見得能聽到人家一曲。”
“兄長代表江南的男人請求你,一定要給其她美人一個機會。”
文綿綿眨了眨眼,顯然不太懂裡麵的門道,魏季良看她那樣子就曉得怎麼回事,為了造福江南廣大男性同胞他決定說的清楚些。
“來來來,讓兄長給你好好講解一番,這江南青樓學問大著呢。”
魏夫人聽不下去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帶壞你妹子。”
魏季良擺了擺手,“妹子要辦大事,那我做兄長的不得給她講解講解?”
“這選花魁當然是選給男子看的,我作為男子代表,自然知道大家想看的是什麼,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說完喜滋滋的看著文綿綿,“妹子,我們去園子裡的涼亭坐著說,我給你說,這青樓啊,妙得很啊。”
魏夫人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奈,當老子的不著調,當兒子也不靠譜啊,目光落在閨女身上,這可就是她的希望了。
魏笑笑起身,義正言辭的說道:“母親,我怕哥帶壞了綿綿,我親自去監督。”
說完立刻轉身,腳步飛快。
魏夫人覺得,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連希望都沒了。
涼亭裡,魏季良講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通過他的知識普及,文綿綿明白了,這青樓有頭牌,也就是花魁,但花魁下麵還有花吟、花芙、花顏和花女。
這些就算是青樓裡麵比較有地位的人了,那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舞樣樣精通,賣藝不賣身,彈彈小曲兒,唱上幾嗓子,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這其中又以花魁和花吟最厲害,每日出來露一次臉,蒙著麵紗彈一曲兒,自然就有人揮舞著大把的銀票以求博得她們的青睞。
當然了,一般的男人是進不得她們的臥房的,就算進去了也是單獨聽小曲兒而已,身價極其高昂。
在她們之下的那些統稱為青樓女子,無論顏色還是技藝都要差點,這個就不考慮了。
“花魁家家有,許多人也都談論過這八大青樓,十二畫舫裡到底誰能拔得頭籌,真的是難分上下啊。”
“所以為兄覺得辦這麼一個選拔賽那肯定火啊,全城的男人都得瘋。”
一想想那些平日裡難得一見的各家花魁在台子上搔首弄姿,他都能想象那個場麵有多火爆。
文綿綿腦子轉動的飛快,雖然和她設想的有差距,但那也是難不倒她的,無非就增設兩個環節的事。
“美人們上台子跳一段總得要有個地方吧,最好能擴音,就是有井澡的地兒,還能容納更多的人,我還得靠這個賺錢呢。”
“另外哪裡去找好的評委,誰來判定這曲兒或者這舞到底如何?”
“隻要能確定好這兩項,也就差不多了。”
魏季良樂嗬嗬搓著大手,“地兒好說,曉光城內有一個音繞園,院子裡有一處極大戲台子,那可是經能工巧匠修建而成,三層樓,大大小小井澡就有好幾個,且下麵有水,還設有一些機關,在那台子上唱曲,嗓音格外清亮。”
“而且那台子四周都修建有回廊,一來可以當做雅座,二來能阻擋聲音傳播,三麵回廊加上中間安放一些凳子,安置個一二百人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