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燥熱了幾個月的天好似涼爽了一些,習習吹來的風裡也少了幾分溫熱。
第一屆的京都青少年大賽結束了,結果出來六藝館自然是贏了的很漂亮,頒獎這日看熱鬨的父母們有的一臉羨慕,有的喜極而泣,尤其是六藝館裡一個姓李的商戶小子,隻得八歲,居然算數中得了第二名,喜的那李老板當日就放了鞭炮,開了席宴請賓客,頗有吾家有兒已高中意思。
“你們看看,這是六藝館給發的獎品,一把算盤,瞧這漆麵多光滑,瞧這珠子多圓潤啊。”
“你們在看看這上麵刻著的字,京都青少年大賽算學少兒組第二名,吾兒的名字可是當場刻上去的,報館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不過是把普通的算盤,在這做父親的人口中,好似成了不得了的物件兒,這李家的老爺子更是稀罕的摸著這算盤,叮囑道:“這是榮耀,好好保存,莫要弄壞了。”
“送孩子去六藝館學習,實乃明智之舉。”
李老板小心的將算盤給了孩子的娘,又喜不自勝的說了起來,“這小子得了第二名,當場就有好些人來恭賀,其中有人居然是戶部尚書府上的,聽說戶部尚書的孫子參加的棋藝,兒子當時差點就跪下去了,爹您沒瞧見啊,人家我對我態度很和善。”
他們做商戶的,哪裡可能和這樣的人家說上話,這次居然得了人家的恭賀,整個人都是飄的。
得了名次的小子大聲說道:“秦不凡很厲害的,他下棋厲害,算數也好,就是衝突了,沒都參加。”
他爹李老板問:“秦不凡是誰啊?”
這小子又眨了眨眼,“就是爹你說的戶部尚書的孫子啊,我們時常一塊兒上課,他好聰明的。”
“文溢清也很聰明,他這次參加的騎射,他說他的騎射是他哥哥教的,這次得了第三名。”
李老板有些眩暈,強製穩定心神,“兒啊,這文...文...”
“文溢清。”
“對對對,這文溢清又是誰啊?”
這小子叉著腰,“文溢清比秦不凡還厲害,他爹是大將軍,他姐夫是王爺,他和秦不凡好,不過和我也好。”
李老板哆哆嗦嗦的坐了下來,扭頭一看,完了,他老爹都要厥過去了。
又是喂茶水,又是掐人中,李家的老爺子總算是緩過來了,“好,好啊,哈哈哈哈~”
光宗耀祖啊,沒想到一個六藝館竟然是藏龍臥虎啊,早前他們怎麼就沒問問這小子,光顧著做買賣了。
“爺爺,爹,你們不要出去說,先生說了不可以在培訓館問對方身份,更不可以把對方的身份說出去。”
兩人連連點頭,“不說,不說。”
這種事他們怎麼可能告訴外人,偷摸的笑吧。
李家人在家裡笑,外麵那些看熱鬨的也多多少少的看出了名堂,六藝館招了那些孩子他們從來沒有關心,想著無非就是有閒錢人家,那些高門大戶是肯定看不上的,人家都是把先生請到家裡單獨教。
結果這次在裡麵發現好幾個高門大戶人家的孩子,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