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綿綿表示,她不會給柳家人當麵道歉的機會,若是做錯了事情說句‘對不住’就能化解,那是不是太便宜了。
“這些年柳家人打著我爹的名義行事,多少也是占了便宜的,不說感恩,居然還變本加厲,隨時都抱著我祖母欠了他們的心思登門,理所應當的對著祖母頤氣指使,是當文家已經沒人了嗎?”
耘陽在一旁聽了個清清楚楚,上前拉著文綿綿的手,“莫要氣,去看看祖母吧。”
此刻的她已經對柳家人好感全無。
在報館的文老爺子腳步踉蹌的趕回來,顧不得和文綿綿說話直接進了臥房,“怎麼樣了?”
府醫已經把過脈,說老夫人是怒急攻心,擔心老夫人年紀大了,不好緩過來。
文綿綿進了屋,這個時候太醫也緊趕慢趕的來了,一通把脈後歎了口氣,“老夫人這是怒急攻心,年紀大了最忌動怒,隻怕醒來後徐得要靜養一段時日。”
“眼下隻能喝一些舒鬱氣的湯藥,但這也算得上是心病,得到讓老夫人保持心情舒朗才行。”
花嬤嬤這個時候又趕忙把事情的原委說了,文老太爺坐在床沿一個字都沒說,隻是擔憂的看著床榻上雙目緊閉的人。
藥熬好的時候老老夫人也幽幽的睜開了眼睛,隻覺得渾身無力,氣色大不如前。
文老太爺握著她的手,“你且在家安心的養著,外麵的事莫要多想,柳家那裡我親自去一趟,絕不會讓他們以後再來惹你生氣。”
是他這麼多年都無用,才讓那柳家一次又一次的登門來欺負他的老妻,該到了他為老妻遮風擋雨的時候了。
親自看著老妻吃過藥,文老太爺才氣勢洶洶帶著人去柳家興師問罪,文綿綿深吸一口氣,扯出一抹笑來,喜滋滋的上前坐在床沿,“祖母,你可看到了,我祖父這是給您撐腰,給你討公道去了。”
說著忽然側頭,“念夏啊,你快跟著去,有啥消息速速回來回稟。”
念夏福了一禮,飛快的追了上去,文綿綿這才笑道:“念夏這丫頭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人也機靈,回頭讓她給我們說說祖父在柳家都威不威風。”
“哎呀,我都想去看看祖父是如何給祖母討公道的,祖母你是不知道,祖父在報館這麼久,早就不是以前的祖父了,之前還獨自進宮去向皇上討要銀子,最後還成功被他給討要回來了,報館的人可佩服他了。”
被她這麼一通說,老夫人麵上就有了笑意,心裡也不覺的那堵得慌,“你多派兩個人去,免得你祖父被欺負。”
文綿綿笑的樂不可支,“我祖父可是去興師問罪的,哪裡可能還被欺負的道理,放心吧。”
老夫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見耘陽大著肚子站在床前,剛忙說道:“快些去歇著吧,免得我過了病氣給你,我這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