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兩人還沒出門付禮就來了,說是要帶著他們去茶會。
“曉得你們要去,大夥兒激動的不行,早早的就等著了。”
上了車付禮就將茶會的名單給了華旌雲,“就想著可能用得上,提早將這些人名單都整理了出來。”
華旌雲接過翻開,隻見這些人姓甚名誰,祖籍何處,家住何處,以何謀生,所擅所長都寫的明明白白,“表舅兄有心了。”
的確是花了功夫的。
付禮樂嗬嗬的抓了抓後腦勺,“你用得上就好。”
文綿綿多少都還有些恍惚,一直用她可憐的智慧在琢磨這個事,大黃牛的身後站著這麼多人,就算自己不願意是不是也要為大家考慮,最近不僅是她哥,溫世子也時常過府,一來就到書房說好久,這是大家都有這樣的殷殷期望嗎?
在她胡思亂想中,很快就到了茶會,有錢人的茶會自然是不差的,就是一座私家庭院,富饒精致,幾人到的時候已經有二十幾人正在裡麵坐著說話,見了華旌雲全都上前見禮。
“草民見過王爺千歲,見過王妃娘娘。”
“都起來吧。”
華旌雲見著園中景致不錯,便徑直往八角涼亭走去,這些人感激的看了付禮一眼,全都跟著華旌雲去了。
文綿綿和付禮兩人單獨坐在一旁說話,目光落在那些站在華旌雲跟前的人,問道:“都商戶人家的子弟?”
付禮點頭,“都是,而且還是有些實力的商戶,這些都是長子嫡孫,花大價錢培養出來的家族未來,本事還是有的,有些已經參加了科考,有些因為各種的原因沒有下場。”
說著就下意識就開始抖腿,文綿綿直接來了句,“男抖窮,女抖賤,方嬤嬤說的,我現在不抖腿了。”
付禮訕訕的笑了笑,收起雙腿,“我爹也是這麼說的。”
難得這麼悠閒,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說著說著付禮就說起一個事,“你說的十大孝子,咱們的人打聽回來一個消息,真的,我聽了那是渾身發麻,說給你聽聽。”
文綿綿挑眉,“說。”
付禮開口,“就在城東有一戶人家,一個老婦人年輕喪夫,一個人拉扯大了兒子,好不容易娶了兒媳婦,這媳婦難產,她做主保小,可即便是保小也難,生不下來,你猜這老婦人想了一個什麼法子?”
文綿綿搖頭,付禮放下手裡的點心,拍了拍手,“舍不得花錢請了產婆來,那老婦人牽來家裡的驢子,讓人將她兒媳婦給抬到驢背上,讓驢馱著她媳婦在屋子裡轉圈圈,想用這個法子讓肚子裡那個順利生下來,結果弄了滿屋子的血,最後一屍兩命。”
文綿綿一陣惡寒,渾身都是雞皮疙瘩,不停的搓著手臂,“這也太慘了。”
簡直聞所未聞啊,被活活折磨死。
付禮還在繼續,“兒媳婦死了,老婦人讓他兒子隨便去城外的山上找了個地方就給埋了,三日後就親自去了她兒媳婦的家裡大吵了一架,說兒媳婦的娘家人不會養孩子,害死了她的孫子,要求兒媳婦的娘家人給賠一個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