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林夫人自認為也是有著閱人無數的經驗,看人不敢說一看一個準,也能有個八九不離十,偏這個外甥媳婦倒是讓她看不懂了。
當初威脅她的時候那是一點沒客氣。
今日一早聽說她不在期間對璋兒多有照看,還把手中最為重要的花半裡交給璋兒的人去招租,兩人關係頗為親近,甚至璋兒已經在王府有屬於她自己的臥房了,她是怎麼都不願意相信。
要知道璋兒可是說過心悅表哥這樣的話,哪個女子能心無芥蒂接受?
現在親眼看著她笑眯眯的說的眉飛色舞,和以前對她們母女的態度大相徑庭,多少有點恍惚。
“你今兒挺安靜啊?”
說了一陣的文綿綿看向了林若璋,打趣道:“姨母回來了,你這是要改做淑女了?”
林若璋嬌嗔的瞪了她一眼就開始告狀,“母親你看,平日裡表嫂就是這樣欺負我的。”
“我欺負你?”
文綿綿做出一副心很痛的樣子,“你的良心呢?”
林若璋‘噗嗤’一聲笑了,隨即擺出一副滾刀肉的樣子,“我不管,就要冤枉你。”
文綿綿歎了口氣,“既然這樣,那我隻能出動你表哥了。”
林若璋.
“你勝之不武!”
見兩人之間當真沒什麼隔閡,說話隨心所欲,鬆林夫人臉上的笑更真誠了,“璋兒和我說起,和林家分割能多得那麼些好處,全靠你和雲玄撐腰,此事姨母要多謝你們。”
文綿綿笑了笑,“姨母不在,表妹一個人執掌府邸,我們做表哥表嫂的自然要多看顧一些,我家王爺時常思念母妃,每每都說起就會說他的舅家就剩下姨母和表妹。”
說到這裡歎了口氣,“姨母不知,當初王爺看到我手腕上的手鐲,激動的無以複加,帶著十分期盼的心去和姨母相見,後來談的不愉快,回府後在母妃的畫像前站了半夜。”
“再後來我們相互磨合,相互體諒,每一次關係多走近一些他都很高興,王爺他很看重姨母和表妹的。”
“不過男子嘛,表達情感的方式總是比較內斂、含蓄。”
鬆林夫人麵容帶笑,眼眶微濕,她又何嘗不是最看中這個外甥,“府中有你母妃的畫像?”
“有的。”文綿綿提議,“我帶姨母去看看?”
鬆林夫人跟著起身,文綿綿帶著她去了供奉她婆母的房間,剛踏進去鬆林夫人就頓了住了,她幾乎是一眼就看出屋子裡的陳設都是她姐姐最喜歡的樣式,像是她姐姐還活著一般。
文綿綿走在畫像前輕聲說道:“沒有為母妃設置靈位,王爺說是母妃生前的交代,不想要一塊黑漆漆的靈位嚇到旁人。”
畫上的女子巧言笑兮,身姿婀娜,隻一眼鬆林夫人就掉下了淚來,“姐姐.”
文綿綿現在本就情緒容易波動,見了這個場麵更覺心酸,“姨母和母妃說說話吧,中午就留在這裡用飯,我現在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