耘陽和鬆林夫人一拍即合,成功的攜手,準備一同打通北襄的經商脈絡。
鬆林夫人在北襄待了接近一年,算是對北襄的風土人情頗有了解,且她還有計劃再次去北襄,她想要做的就是在北襄成立穆府,儘最大的可能幫助當年那些雷羅的百姓。
想要完成這個願望可不是弄點田地耕種就能達到的。
等到耘陽一走,得了消息的林若璋不讚同,希望她能留在這裡,“我們也不是沒銀子,何必還要如此的辛苦。”
鬆林夫人眼神堅定,“因為那是母親的責任。”
作為王室,沒能護住自己的百姓,讓他們顛沛流離受儘欺辱,她是享受雷羅百姓供奉長大的公主,在有能力的情況下自然要讓那些百姓過的好一些,至少能得善終。
她能減少一些心中的愧疚感。
就這一句話就讓林若璋沒了脾氣,默默歎氣,隻要一說到雷羅,無論什麼語言都不能動搖她母親的心。
那種自己給自己找來的大枷鎖就這麼死死的套著她,讓她不得安寧。
晚上華旌雲回來,用過飯後就和鬆林夫人去了書房相談,林若璋則是坐在月光下看著滿天繁星唉聲歎氣,“我母親就像那天上的雲彩,留不住抓不到。”
幽幽的看著文綿綿,“我小時候她就經常不在家,出門到處打理買賣,快則十天半個月,慢則半年往上走,我在家那叫一個望眼欲穿。”
“後來我勤勉學習,不眠不休,終於可以和她一起出門打理生意,我以為和林家切割後,母親就可以和我一起了留在京都,我們就可以一家團聚,不用一年到頭奔波不休。”
“現在好了,這是打定主意以後不在這裡常住了,我是不是也要跟著搬去北襄,我怕我跟著搬去她轉身又搬到彆處去了,我追不上啊。”
文綿綿本來挺同情她的,聽到她最後的一句話就笑了起來,“那就彆追了,好好的守在這裡,姨母隨時還要回來的,總有不願意再折騰的那日。”
林若璋沒再說話,憂心忡忡的樣子。
文綿綿看著頭頂繁星閃爍,緩緩說道:“雷羅一直都在姨母心中,她把雷羅那些僅剩的百姓當成了她的責任,依我看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們心中總有一個為之拚搏的信念是不是?”
“有念想並且為之付出行動的人,會過的很好,比如姨母就不會像我們這樣坐著唉聲歎氣。”
林若璋扭頭,“母親會想,有這個功夫還如琢磨怎麼做買賣。”
兩人都笑了起來,文綿綿也半躺在搖椅上欣賞月色,“這樣的夜色,最易觸景傷情,還是少看為好。”
這晚鬆林夫人和林若璋住在了王府,次日一早用過了早飯才離開,文綿綿送她們到了門口,也不曉得是不是昨晚談的還不錯,鬆林夫人的心情極好,走之前還對她多有叮囑。
等著馬車走遠念夏上前回稟,“王妃,全師傅父子已經在書房等著了。”
“好。”
閒了這麼幾日,應該要搞事業了。
花半裡的租戶們已經入場開始前期裝修,她特意留了一個可以賞荷的好地方開個甜品店,由府中的點心廚子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