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起來,你好好的給我說下薑家的事。”
“薑家啊?”
好不容易將兄妹兩個哄睡著的文綿綿活動著自己的肩膀,“和二嫂娘家那個薑家有關係不?”
方嬤嬤壓低了聲音,“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一個姓而已,聽隔壁的說來者不善,像是有預謀一樣。”
方嬤嬤沒說的是給她傳話的婆子說文夫人被對方三連句話罵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絲毫沒有侯夫人該有的體麵和魄力。
要說這事她就不應該親自去見,是個人尋上門都需要她這個侯府親自見?
將軍府那麼多婆子管事是做什麼的?
這事她一個做下人隻能在心裡說,不好明說。
文綿綿上了心就多問了幾句,她問了方嬤嬤也隻能實話實說,文綿綿蹙眉,“等曲明回來了讓他安排人去查查那兩人的底。”
來的時間也太巧了。
正說著青藍來報說曲明帶著報館的人來了,交代人看好兄妹兩個文綿綿去了前院。
此刻報館人眉宇之間都帶了些焦急之色,“表妹,現在外麵的傳言甚囂塵上,我們的人根本就擋不住,再這麼下去可不行,我們準備了幾個應對的法子,我們給你說說?”
文綿綿讓他們先坐下,“我這幾日忙的騰出手,還是先給我說說外麵的情況,除了那些流言外還有沒有其他的事。”
鄧管事拱手,“我們從江南定的紙眼看著就要到京城,竟然遇到船艙進水,全廢了。”
“在京城簽訂的幾家造紙坊最近也是接連出事,不是差點走水就是造紙的師傅走在路上傷了手,多多少少的影響到了我們的要的貨,現在全靠之前的存貨撐著。”
謝鳴補充,“印刷坊也出了事,有兩個得力的老師傅忽然間說什麼都不乾了,我們調查後得知有人在背後動手腳,動了印刷師傅的家人。”
“還有...”謝鳴攥緊了拳頭,“我們以報館的名義修建茅廁出了問題,有人還在裡麵蹲著忽然就倒了一麵牆,現在外麵都說我們沽名釣譽。”
“原本和我們談好請我們的推廣的商戶也接連開始反悔,照這樣才去我們就隻能吃老本了。”
文綿綿垂首淡笑,沒有一樣能把報館給拉下馬的,但卻又每一樣都讓人覺得煩躁,這虱子多了也怕癢,那些人到底在想什麼?
鄧管事拱手,“王妃,現在形勢對我們不利,我們要是再沒有反計之策隻怕那些黑手更囂張,我們等商議了一下覺得免費發一期報紙解釋一二,然後再多安排一些人扭轉局麵。”
“你覺得這樣可行?”
文綿綿抬眼,“這個時候解釋就是掩飾,反倒是越描夜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心虛了。”
“報紙繼續發,數量減少一半,一張報紙漲到十文錢。”
幾人麵麵相覷,這個時候漲價?
最開始一期是發五百張,後來漲到一千張,現在的一期要發三千張,京城有多少人?
上上個月最新統計的有十三萬多戶,按照一戶五口人,那就是好幾十萬人的人口,且真實的的遠遠不止,大戶人家多的就上百口人,這幾千分報紙下去無異於杯水車薪。
“已經有不少的聲音讓我們增加發出去的數量,這個時候還減半非議的聲音會不會更多?”
“還增加,說的倒是輕巧。”付禮很是不高興,“看起來不過是一份報紙的事,但後麵涉及到多少?”
“其實漲價是有必要的,我們買的紙越來越貴了,也不說人家看我們要的多就故意加價,人家的本錢也上去了。”
“這一塊我們是一直虧著的,還不如就漲了,那些一二文都舍不得的人還能指望他們通過看報紙後去買什麼東西?”
“你們曉得城中收舊報紙賣出去給人當練字紙的吧,人家都一文錢一張。”
文綿綿倒是不看中這個,既然想要接了廣告那基本盤還是要有的,但此一時彼一時。
唇角帶起一抹笑,抬眼看著幾個憂心忡忡的人,“我們不能自己難,得要讓外麵的人知道我們遇到了什麼。”
“表哥你今日回去寫個以怨報德的故事,不要太長但要發人深省,要一語點醒夢中人,下一期一起發。”
“要做到好像什麼都沒說,但又什麼都說了。”
“鄧管事你將剛才說的困難和遇到的問題提煉一下寫在報紙上,重要給人家一個漲價的理由,既然你們覺得十文太貴,那就五文吧。”
“其餘的也不要多解釋,茅廁倒了就撥了銀子讓人去蓋,哪裡有問題就去解決,出門都一副萬分委屈在心頭但我就是不說的模樣,該做什麼做什麼。”
“讓下麵那些人都閉上嘴巴,現在不是他們去爭論的時候。”
能進報館的都是聰明人,略微一想就知道了他們家王妃的意圖,要慘就要慘到慘絕人寰,然後瞧準了時機迅猛翻盤,贏的所有人的認同和歉意。
鄧管事覺得心頭的壓力一下就鬆了不少,“城中會識字的多了好些,要不這些日子多物色一些能人,回頭讓印刷坊也擴大一些,再扶持幾家造紙坊,保不齊就用上了。”
他們報館肯定還要再上一層樓的。
文綿綿笑道:“我之前一直在想怎麼讓報館再往前走一步,現在就是個機會,就看我們能不能把握得住。”
眾人拱手作揖,“我等一定竭力而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