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老二好？”
文書勉依然搖頭，“二皇子文韜武略，但論心胸氣度不及大皇子。”
皇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老二是處處都好，就是不夠開闊，喜歡用陰謀詭計，走小道。
“老大......”
他都不想問了，但文書勉還是說了，“大皇子能聽得進去勸，此事有好有壞，若是遇到無能奸邪之輩...皇上是見識過的。”
“人無完人，幾位皇已是足夠優秀，若是換到彆的小國，隨便拿出來一個就足夠用了，如何抉擇全憑皇上的心意，末將不敢多言。”
皇帝愁啊，最近幾個兒子被他翻來覆去的琢磨，就是沒選出最為合適的人，總覺得這個也不錯，那個也還好，既快樂又痛苦。
目光落在文書勉身上，“你個老東西心裡是怎麼想的，就不怕上來個不容你的，把你砍了？”
文書勉樂嗬嗬的開口，“末將惜命，還想活到看孫子娶媳婦，要是真上來個要弄死末將的，末將大不了就上交了兵符帶著全家跑了，隻要末將姿態夠低，想來活命還是能的。”
皇帝挑眉，“若是老六呢？”
文書勉歎氣，“末將少不得還得要操勞幾年。”
在皇帝跟前他向來都是說七分留三分，皇帝笑著搖頭，“你這個老東西鬼精的很，那幾個混賬要是真想弄死你，怕是剛出手就被你弄殘了，罷了，且看看他們手腕如何，早些定下來，早些交出去，然後你陪著朕去這大好河山走一走，朕當這麼多年的皇帝，和坐監沒差。”
“你和朕都安度一個晚年吧。”
文書勉樂嗬嗬的笑了，說那樣就再好不過了。
因為有皇帝的放縱，朝堂上廝殺的是更厲害了，可以說每天都有人被卷進去，有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來那種。
“...簡直比唱大戲還精彩，居然有人大連朝廷命官都敢假扮，還假扮了這麼多年...”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將自己暴露的僅僅是一道菜...”
同樣再次有孕的林若璋挺著大肚子和文綿綿說外麵的八卦，說的是華旌昌的人直接拔掉了華旌勝的人，一位四品大員被爆出來是頂替旁人的名字來當的官。
文綿綿嘖嘖有聲，“就因為一道豬大腸？”
“嗯啦，說是那日謝大人府上宴請，下人們忙中出錯將一道豬大腸給端上去了，等下人發現去撤回的時候發現被蕭大人動了幾筷子，就是這幾筷子讓謝大人懷疑上了蕭大人。”
“蕭家雖然不在京城，但也是多年前的名門，名門貴公子怎麼可能會吃豬大腸這樣的東西呢？這一查果然就發現是冒名來的。”
“據說這蕭大人原本是真正的蕭大人的朋友，是原蕭大人請的幕僚，那年遭遇饑荒，蕭家被流民闖入死傷慘重，隻有蕭大人和這個冒牌貨跑了出來，結果路上蕭大人一病嗚呼，這冒牌貨就以假亂真......”
文綿綿覺得和聽故事一樣，小心謹慎的過了這麼多年，居然被幾塊豬大腸給出賣了，回想他們府中好像就從來沒出現過下水這樣的東西，也從未聽哪家的餐桌上會有這道菜。
“這些大人們真的不容小覷啊，這麼一點問題就能要人命，嘖嘖嘖。”
林若璋很讚同，又繼續說:“我母親說了，表哥這個時候按兵不動是對的，要不然也會被卷進去，說這個時候做這些事都是白費功夫。”
她母親說皇帝擅於操控皇子，皇子們蹦躂這麼多年，相互之間試探不少，但一旦要動真格的皇帝就會出手摁下去，這次也不會例外，此刻肯定是在坐山觀虎鬥。
她母親還說，爭這些沒用，最有效的法子就是直接將對方正主給廢了，萬事大吉。
文綿綿淡笑，“讓他們去鬨吧，我是沒這個精神去折騰的，最近藏書樓從來好多手稿，有幾本還挺不錯，準備要搞一個看書月活動。每年有一個固定的月份，這個月份看書買書都有優惠，還會辦一些有意義的活動，也會有捐書的活動。”
說起這個林若璋就來了興趣，對她來說也不缺藏書樓分的那點銀子，就是覺得有意思。
又過了半個月，天更涼了一些，京都城早早的有了年的味道，到了這個時候文綿綿已經不管年貨節和好物節的事，因為無論是商戶還是百姓都將此當成了習慣。
不過她也不能永遠的閉門養胎，今日就好好打扮一番出了門，她的四嫂和五嫂親自來請了她，人家府上辦了席麵慶賀，她是必須要去的。
各家夫人見了她那是分外的熱情，給她道賀，不知道的還以為今日擺下宴席的是她。
“久不見各位夫人甚是想念，本王妃瞧著各位夫人像是越發的光彩照人，可是有什麼養顏的秘方是本王妃還不知道？”
此時的她已不是那個跳脫的王妃，衣裳首飾一如以往那般華麗，臉上的笑容都沒什麼變化，唯一變的是她身上的氣度，那是久居上位者的那種雍容淡然，也沒有人再將她當成小姑娘對待，和她說話也不再如以往隨意。
貴夫人們笑吟吟的開了口，“我等再容光煥發也不及安南王妃，這遠遠一瞧還以為是九天玄女來了，讓我等自慚形穢。”
文綿綿輕笑，“吳夫人這話說的，本王妃好想厚著臉就認了。”
眾人陪笑，笑聲中夏生歌和薑淑來了，許是怕尷尬從皇帝宣布要想一想那日開始妯娌幾個就沒互相串過門，此時見了全都笑意盈盈，言語熱落，讓人看不出絲毫的不妥。
眾位夫人們越發的謹慎，就是傻子也不會認為這幾位皇家妯娌之間就一點私心沒有。
直到宴席過後妯娌幾人才有機會坐下來，這一坐下來就有些尷尬，夏生歌開口，“都在做什麼，就因為外麵那些事咱們還不能說話了？”
她的目光還嗔怪的瞪了一眼文綿綿，文綿綿跟著笑了起來，“我這不是在想要怎麼巴結嫂嫂們，等著以後嫂嫂們罩著我，讓我繼續橫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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