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安想著,這兩年那些朝臣過的那般自在,應當感謝睿世子,沒有睿世子哄著皇上開心,早不知多少人受了罰。
耘陽已經在和皇太後的說話中知道了一些,笑道:“走吧,你這個做舅舅的可是答應要給做大寶劍,該要回去準備得了。”
陀奴也跟著走了,胖修睿沒了玩伴隻能去找他祖父,結果被他祖父以自己好累為由讓修睿幫著念折子,胖修睿好無奈,拿著折子開始的念,雖然不那麼順暢,磕磕絆絆的,但也是念出來了。
“祖父,睿要吃這個蘿。”
這個折子是一個總督說出海的船帶回來一種果子叫金蘿,異香撲鼻,要給皇上送些來。
乖孫都開口了,皇帝批閱了三個字‘可送,有心了’。
修睿又念起了折子,這個是說自己上任的地方風調雨順,胖修睿歪著腦袋問了,“他出太陽和我們有關係?”
皇帝批閱‘知道了’。
胖修睿繼續念,不認識的字現場問,最後還為難的說,“他說他沒錢,好可憐。”
皇帝......
天色暗了下來,忙了一日的兄弟幾個依然沒有進展,坐在一起相互交換情報,歸納總結出來就是所有的老爺子都是在茶樓被下的毒,且還是不同的茶樓,他們症狀的輕重和喝茶的多少有關係,像文老爺子那種輕症的隻是喝了一口。
下麵的人探查回來說並未發現什麼生麵孔,送茶的夥計也說不上來,至於那個黑地仙的線索還在查。
麵黑如同鍋底的華旌勝閉著眼睛,冷聲說就是把京都城翻過來也要將背後主使給找出來!
華旌昌查的最賣力,因為現在大家都懷疑他,他必須要把這個屎盆子摳下來,也隻有他抓到了一個可疑之人,可惜還沒來得及審問就自儘了,線索便又斷了。
“找出這個王八蛋非得要弄死他不可。”
華旌真無力的癱在椅子上,“我也想弄死他,關鍵是人都找不到,弄死誰去。”
扭頭看著華旌雲,“六弟,這事過了咱們一起去你馬場泡溫泉吧,鬆快鬆快。”
華旌雲表示沒意見,但前提是,儘快結案。
兄弟幾個愁眉不展,他們手裡查探消息的人平日也都好用,結果到了這個時候全都失靈,更讓他們覺得幕後之人深不可測。
夜深人靜,夜幕黑的不見人影,在府中密室秘話的文淩霄聽了文書勉說的話震驚的嘴都合不上,“父親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就...太好了。”
他一度都懷疑他的耳朵壞了,他父親選中的儲君居然是個娃娃。
文書勉說了,“我們父子走到今日根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要麼繼續站在高處,要麼就死,沒得選擇。”
他和皇上說的那些,不過是君臣之間的閒話,實際情形如何,他懂,皇上也懂。
他不能全身而退,但太上皇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文淩霄還是有些沒明白,“就算皇上立了儲君也不用這麼快退下來吧,不得教一教儲君?”
哪個皇帝一立了儲君趕忙就退位的?
文書勉摸索著手裡的茶盞,“前幾年皇上需要皇子們一同壓製朝臣,皇子們手裡的勢力也因此快速累積,也不得不說這幾位皇子一個賽一個的本事,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極為出色,也正是以為如此,若是其中一個成為儲君,又遲遲不能登位,這朝堂就要真的亂了。”
“皇子們的年紀太大了。”
幾個皇子個個身強體壯,有勇有謀,到現在也誰也不服誰,其中一個上去,剩下的焉能服氣?
他們背後的支持者能服氣?
沒有登基的儲君就是個活靶子,遲早被拉下來。
文淩霄問出了心中所想,“就不能支持妹夫?妹夫對妹妹那是全心全意,對父親你也是極為敬重,想來乾不出卸磨殺驢的事。”
文書勉唇邊一抹冷笑,“人心最是難測,你妹妹常說自在快樂,那是她根本就沒體會過更快樂的事,你妹夫同樣也是,那個位置能亂人心,上去了才知道各種滋味,生殺奪於,睥睨萬物,讓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結局就可能是你我父子被一步步削弱,你的妹妹整日要和一群鶯鶯燕燕爭風吃醋。”
“若是再昏頭一些連修睿都能失寵。”
文淩霄雖然覺得這是最壞的結果,很大可能根本不會發生,不過上麵坐著是妹夫還是外甥,其中利害關係他自然懂,外甥的身體裡可流著一半他們文家的血,若是事成,他們文家可以幾十年無憂。
“兒子懂的選擇,隻是父親,這不容易。”
文書勉淡笑,“此事不難。”
因為皇帝不想退位,且這次黑地仙事件未必不是一個機會,他想皇上必定會的趁著這個機會做點什麼,“你我父子還有事做......”
父子兩人開始密謀,密室裡的油燈偶爾炸出來一點火星子,轉瞬就消散了。
此刻不想退位的皇帝也在床上輾轉反側,還影響到了他的乖孫,胖修睿揉著眼睛坐起來,“祖父睡不著嗎?”
皇帝‘嗯’了一聲,胖修睿俯身下去抱著他,“美娘親睡不著父王就會抱著她,她就睡著啦。”
“睿抱著祖父,祖父睡吧。”
皇帝很是感動,抱著胖修睿肉滾滾的小身子,“睿啊,祖父有一件寶貝想要給你的伯伯們和你父王,但寶貝隻有一個,要給誰呢?”
胖修睿一聽寶貝瞌睡都沒了,“什麼寶貝?”
“很厲害的寶貝。”
胖修睿撐起小身子,咧嘴一笑,“睿要,給睿。”
皇帝失笑,他也是魔怔了,居然會問這麼個小娃,“這個寶貝太大了,睿還要不起,會傷害到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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