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的元老大人看著固定住的茶幾上擺著精美的茶水點心,還有一絲沁人心脾香味縈繞鼻尖,暗道這安南王的財力深不可測,外人都說他富貴,可除了他的王妃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富貴,看來他除了要教小弟子本事外,還得要修煉自己的本心才行。
萬萬不能被富貴迷失的雙眼。
下了馬車進了府,剛一坐下伺候的又送上來一杯茶水,那茶香味隔著茶盞都飄入了他的鼻尖,茶水入喉回甘無窮,竟是從未品嘗過的茶,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元爺爺,你的乖睿來咯~”
胖修睿跑到了近前,想到什麼又退了回去,再出現時候規規矩矩的,上前拱手作揖,“給先生請安。”
元老大人十分滿意,後腳一步來的文綿綿親自帶著元老大人去了她曾今和沈先生學習的院子,重新布置過的院子是打聽了元老先生的喜好的,“往後就辛苦先生在這裡為修睿講學。”
元老大人很是滿意,當新的茶水被送過來,聞到又是他從未聞過的香味忍不住又喝了一口,“今日我們就開始吧?”
文綿綿厚著臉皮留下來聽課,她是家長嘛,花了那麼大的價錢必須要曉得老師的水平如何?
很快元老大人就發現了修睿識字,很是詫異,隨即就更加滿意了,他的教學會更加的輕鬆,聽的正上頭的文綿綿聽到有輕快的腳步聲傳來,扭頭一看是念夏,念夏在她耳邊低語兩句文綿綿就跟著出去了。
來人是夏生歌和薑淑,走在路上的文綿綿心裡起身挺擔心的,莊她怕他大嫂二嫂吐槽皇帝的偏心,怕她大嫂二嫂提出讓小火苗和錦兒也來學,如實其他的先生就算了,就是元老大人可不會賣她的麵子,她看的出來,就是教一個修睿他都覺得有些不情願,要不然他們夫妻也不會花這麼大的心裡去討好他。
夏生歌和薑蘇端坐著吃茶,心裡多少有些沉重,兩人都是麵對了自己丈夫的抱怨來的,其實來做什麼她們都沒想好,但就覺得要走這一趟,哪怕是來看看反應也好,此刻心裡不必文綿綿的尷尬少。
見到文綿綿的時候讓她坐著,“快坐,我今日來就是想和你好好的說說話。”
從皇帝在朝堂宣布要考慮儲君開始,她們妯娌就沒怎麼見麵了,上一次還是慶賀華旌真和華旌欽兩人封王。
文綿綿扯出笑來,“我還以為大嫂二嫂都不到我這裡來了。”
坐下後目光一掃,“小火苗和錦兒沒來?”
夏生歌道:“要念書,現在不能和以前那般瘋玩了。”
就算不念書她也不會帶來,以免徒增尷尬讓人為難,更讓外人覺得她迫不及待,看笑話。
薑淑也跟著點頭,清減了不少的她眉宇間也有淡淡的愁容,全然不似以前那般明媚。
文綿綿在心裡鬆了口氣,朝薑淑問了,“二嫂你最近怎麼樣?”
薑淑扯出笑來,“也還好。”
文綿綿歎了口氣,“薑老爺子的事二嫂也不要太難過了,逝者已去,生者已矣,還有很多人很多事需要你,你可要撐住才行。”
薑淑點頭,“你祖父可好?”
“好,餘毒已經清的差不多了,也幸虧是發現的早,要不然......”
文綿綿一臉但又後怕,“我祖父又氣又急,驚懼之下又病了一場,現在還在府中養著,雖然毒沒了,但精神頭比原來差了好多,府醫也說雖然撿回來一條命但也損了陽壽,往後更要精心的調養才行。”
又恨恨的開口,“定要抓住了這幕後主使才好,實在是太可惡了。”
氛圍多少是有些沉重的,夏生歌和薑淑又勸慰了她幾句,文綿綿的目光淡掃,麵上無奈又多了兩分,“修睿今日也開始啟蒙,元老大人剛到,大嫂二嫂,我這心裡像是被山壓著似的。”
“我覺得我這樣說可能有些不不識好歹,我就是...哎...”
她欲言又止,無限的無奈,全然沒有一絲高興之色,夏生歌拍了拍她的手,“我懂。”
這個時候誰也不願意這麼張揚,誰也不願意當活靶子,有出色的孩子應該藏起來好好教養,這般推到風口浪尖對孩子不利,做父母的可不就是要擔憂?
文綿綿又歎了口氣,“大嫂我是真的愁,剛得知消息的時候我是一晚都沒睡著,我這心裡不踏實的很,心裡那塊石頭壓的我喘不過氣,我......”
見她一臉愁容的樣子,原本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的薑淑瞬間就舒坦了不少,“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元老大人可是泰山北鬥,想要請到他殊為不易,修睿能得他的教導是福氣,以前你二哥親自去請也請不到,你什麼都彆多想,讓修睿好好的跟著學才是。”
文綿綿麵上的愁容更大了,“所以說我是有點不知好歹了。”
說著長長的歎了口氣,“大嫂二嫂,你們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在一起出去逛逛街,喝喝茶啊,我懷念和嫂嫂們一起混的歡樂時光。”
夏生歌捏著帕子笑了,“等你這一胎生了我們就去。”
這幾年裡夏生歌如願的添了個小姑娘,薑淑是又生了個兒子,兩人輪流坐月子,妯娌幾個真的是好久都沒湊一塊兒輕鬆自在一下了。
文綿綿見氣氛都差不多了,壓低了聲音問兩人有沒有給自己相看兒媳婦,見她那神神秘秘的樣子,妯娌兩個都笑了起來,夏生歌,“怎麼,你家修睿又看上漂亮妹妹了?”
前幾個月還鬨著要將她的小閨女抱走,抱到他家當他一個人的妹妹。
文綿綿撫額,“我已經勒令他父親嚴加管教了。”
薑淑笑道:“哪裡用得著,你能管得了修睿還能管得了外麵的小姑娘?”
文綿綿來了精神,“對於這個我不懂,兩位嫂嫂教教我,不是府中的嬤嬤提了一句我竟不知道這麼早就要留意了,怎麼能這麼早呢?”
這個話題成功打開了妯娌兩人的話匣子,開始給文綿綿傳授起了經驗,文綿綿本就擅長活躍場麵,很快妯娌三人就說笑了起來,每人臉上都帶笑輕鬆的笑意,屋子裡也根本不缺少笑聲,以至於夏生歌和薑淑忘記了來的目的,等到出了門風一吹才想起來,隨即唇邊一抹無奈的笑意,“六弟妹啊......”
越來越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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