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婆,你生了個死嬰(1 / 2)

咱們結婚吧 酥心糖 9430 字 7個月前

“老婆,恭喜你,生了一個漂亮的……死嬰。”

我一愣,看著沈寒。

他嘴角噙笑,一身潔淨的白大褂優雅帥氣。

見我恍惚,沈寒的手指一寸寸從孩子的脖子上鬆開,當著我的麵將孩子扔到地上。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絕望過,連滾帶爬地翻下床抱起孩子,孩子黏膩的臍帶一直在晃,晃得我心痛欲裂。

是個女孩,手腳都長長的,像沈寒。

“為什麼?你竟然親手殺了你的孩子!”

沈寒盯著我,唇畔逐漸揚起一抹殘酷的弧度。

“秦歌,我什麼時候同意你給我生孩子了?我不想要的東西,就必須消失。”

結婚一年,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我,眼神卻冷得可怕。

我雙腳一軟,像瘋了似的衝他吼:“你到底想做什麼?”

沈寒的語氣毫無起伏:“我想你死。”

我呆住了,雖然知道沈寒對我隻有厭惡,可從未想到他會絕情到這種地步。

沈寒長腿一邁,捏著我的下巴說:“不敢置信是麼?那我告訴你,現在小柔病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小柔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我感到一股噬骨的涼意穿心而過。

“殺掉孩子和我,然後和秦柔結婚?沈寒你是不是瘋了?她是我妹妹,是你的小姨子!”

沈寒冷嗤一聲,眼神不屑。

“秦歌,你真以為認祖歸宗了,你就是小柔的姐姐了?彆做白日夢了,秦家接受你,隻是因為你的血可以救小柔,僅此而已。”

我無法接受他的殘忍,攥緊他的褲腳問:“那你呢,娶我也是因為我的血嗎?”

沈寒的姿態依然矜貴疏冷,他甩開我的手,連帶著孩子一起甩了出去。

“對,若不是這樣,你怎麼會乖乖的做活體血庫,隨時輸血給小柔?”

“秦歌,娶你簡直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汙點。”

“像你這種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女人,看你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他的話,一句比一句傷人,我心頭一抽,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連自己的孩子都殺,沈寒,你會有報應的!”

沈寒笑了一下,那笑意風輕雲淡。

“秦歌啊,報應,我等著。你看看你這副粗俗不堪的樣子,哪有一點女人的優雅?爬上我的床那晚,我真想掐死你。”

我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沈寒撇開目光,不再看我,“你知道的,我愛小柔。”

我瞪著他,四肢百骸瞬間冷透,渾身都在顫抖。

直到此時此刻,我才知道,哦,秦歌,原來沈寒也是會愛的啊,隻不過他愛的那個人,由始至終就不是你。

我忍不住一陣苦笑,笑得心都碎了:“那你打算怎樣解決我?”

沈寒看著我血跡斑斑的雙腿,表情沒有絲毫惻隱:“死於產後大出血,合情合理。”

我伸出抖得不成樣子的手,觸摸孩子皺巴巴的小臉。

涼涼的,沒氣了,不會哭也不會動了,在我身體裡存在了十個月的小生命,已經死了。

“沈寒,既然你一開始就不想要這個孩子,當初為什麼不命令我打掉?”

沈寒又是一笑,“在小柔的病沒好之前,我不想冒險。墮胎可能會引發大出血,rh陰性血,不好找。不然你肚裡的孩子,哪能存在十個月。”

我僵坐在地上,眼淚汪汪地看著沈寒,哭哭又笑笑:“沈寒,你究竟有沒有良心?”

沈寒的眉頭微微一皺,大概是覺得我精神失常了,“在我看來,你連阿貓阿狗都不如,我對你,沒必要有良心。”

我沒說話,萬念俱灰地抱著孩子爬出產房。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那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血肉,就算死,我們母女兩也不能死得這麼冤枉!

沈寒也不阻止,在我快要爬到走廊的時候,鞋頭突然一勾,硬生生將孩子從我手上踢了出去!

“爬啊,秦歌你就繼續爬吧,整間醫院都是我的人,你以為你能活著爬出去?”

是啊。

醫院是他開的,裡裡外外全是他的人,能爬去哪裡呢。

可我不甘心!

憑什麼沈寒和秦柔恩愛甜蜜,我和我的孩子,卻要死於非命?

憑什麼!

我像一條無路可走的喪家犬一樣,拖著殘破的身子在地上爬。

地磚貼著我的下半身,拔涼拔涼的,冷得要命。

“你這樣對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我用儘最後的力氣爬向電梯口,想要抓住唯一的生機。

“你爸?”

沈寒唇角一勾,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把扯住我的頭發,迫使我和他對視。

“秦歌,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難道你爸還會繼續讓你這隻小賤種,分享小柔的東西?你看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爸巴不得你死呢。”

我心頭一陣鈍痛,恨得牙齒都快咬碎了:“你胡說!我爸怎麼可能希望我死……”

沈寒嘲弄地歎了口氣,“既然你都要死了,我就讓你當一個明白鬼吧。”

“你爸就在樓下,知道他為什麼他連上來看你一眼都吝嗇嗎,因為他比我更希望你死,私生女就是私生女,永遠登不上台麵見不得光!”

“你騙我……騙我!”

我呼吸一窒,多想爬起來和沈寒拚命。

可是我沒有力氣了,除了指甲磨刮地麵發出細碎的聲響,我什麼也做不了。

曾經以為可以托付終生的愛人,原來從沒把我當人看待過,我的存在,竟然就是為了成全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幸福美滿!

嗬嗬,絕啊,真是絕。

我大口大口地吸著氣:“沈寒,相信我,你會後悔的。”

沈寒緩緩蹲下他高貴的身軀,看著我,諷刺地笑了:“你說,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白晃晃的走廊燈光之下,他眼神冷清,仿佛打量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倒人胃口的垃圾。

我仰起頭,咧了咧血色全無的嘴,把有生以來最怨毒的笑容,都給了他。

“枉你醫術高明,竟然不知道秦柔動過子宮切除術,沒辦法讓你兒女雙全的嗎?”

没有了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