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他的寵,那麼深(2 / 2)

咱們結婚吧 酥心糖 9514 字 7個月前

“這……我就是隨口說的。”

舅父吱吱唔唔,不敢看我。

我心底那股子不好的預感更為濃烈了,追問道:“不對!你剛才說的,每一個字都咬牙切齒,絕不可能是隨口說的!”

“小歌,你就彆問了,反正我無論做什麼事,都是為了你好,當然,也是為了我自己好。”

舅父說完,煩躁地搓著手,我看得出來,那是他心虛至極才會有的反應!

“舅,你是不是對傅言殤做了什麼!?”

我不願這樣猜想,卻不得不往這方麵去懷疑,畢竟舅父的表情這麼古怪。

舅父垂下頭,不看我也不說話。

我心下一沉,問出了我最不敢置信的猜測:“傅言殤失聯,和你有關?舅,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我……”舅父大概耐不住我的追問,一咬牙,沉沉道:“我殺了他!”

什麼?

我感到自己的思維瞬間凍結成冰。

冰渣子紮得我的大腦隱隱作痛,無法運轉。

舅父見我這樣,一把握住我的手,“小歌,我真是過夠了擔驚受怕的日子,先下手為強,隻有傅言殤永遠消失,我們才會有好日子過!”

“你殺了他?”我真希望自己聽錯了,“在哪裡殺了他?”

舅父說:“下午我約他在工地見麵,下手後,就把他拖進了廢井裡……天一亮我就去自首,這樣總比每天提心吊膽好!

我呼吸一窒。

前所未有的絕望感鋪天蓋地而來,短短幾秒,我的心裡腦裡全是傅言殤清冷的眉目。

他雖然不愛我、可憐我,但至少承認得坦坦蕩蕩,從不曾虛情假意,玩弄過我的感情。

現在,他居然死了?

那個習口是心非,內心卻溫潤柔軟的男人,怎麼可以這樣死了!

我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靈魂好像被硬生生抽離了一半似的,撕心裂肺的痛著。

“傅言殤……傅言殤……”

我像瘋了一樣跑出病房,好想看到他,好想再聽他再說一次,我們是夫妻……

舅父沒想到我會這樣激動,連忙追出去拽著我:“小歌,你這是乾什麼,傅言殤不愛你,他不愛你!”

“可他是我老公!”

我腳下一軟,崩潰地癱坐在地上:“他是我老公……”

“對。我是你老公。”

熟悉的嗓音絲絲縷縷在頭頂盤旋,分秒吞噬我的感知。

我足足有幾秒沒反應過來,生怕自己聽錯了。

傅言殤緩緩蹲下身子,血色全無的唇瓣一勾,仿佛把他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溫潤笑容,全給了我。

“你老公沒死,哭什麼。”

我看著傅言殤,眼也不眨地看著,就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見了。

他的頭上纏著紗布,手臂、膝蓋也是……渾身上下血跡斑斑,很難想象我舅父究竟對他下了多狠的手!

舅父不敢置信地瞪圓眼睛,“你、你……竟然沒死!?”

傅言殤仿佛沒聽見我舅父的話,拉起我的同時,無聲地歎了口氣:“沒聽我的話每晚睡前吃藥?”

我眼淚汪汪地“嗯”了一聲。

“所以住院的感覺如何?”他瞳仁一沉,明明是責怪我的語氣,口吻卻壓得很輕:“這就是不聽我話的後果。”

隨後,警察走了過來,“傅少,工地那邊有目擊證人作證,有人蓄意謀殺您。”

傅言殤的眉頭逐漸皺成‘川’字,片刻後又一下子舒展開,“沒有蓄意謀殺。是我不慎墜落廢井。”

警察一怔,“可是……”

“難道我會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沒有就是沒有。”

警察見他這樣說,估計也清楚問不出什麼,簡單的做了筆錄後就離開了。

舅父早已嚇得麵如死灰,跌跌撞撞地扯著警察:“帶我走!求求你們帶我走!是我蓄意謀殺,傅言殤現在沒死,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求求你們帶我走!”

傅言殤一字一句對警察道:“看見我平安無事,他高興得精神錯亂了。”

警察雖然懷疑,但也不好多問,點點頭,“傅少,那我們先走了。”

舅父一聽,死活不撒手,最後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隻好拉開舅父:“舅,彆鬨了!”

“小歌,你糊塗啊!不離開他,你一定會生不如死的!!”舅父神情敗訴,說著說著,似乎認命了,紅著眼睛說:“我這輩子已經過了大半,可是小歌你不一樣,你才二十多歲,你不應該跟一個不可能愛你的男人在一起!”

我知道舅父是為我著想,張了張嘴,終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時,厲靳寒捧著粥踏出電梯,見我們僵持在走廊,不由得問道:“怎麼回事?傅言殤,你怎麼搞得渾身上下都是傷?”

“墜井,爬出來駕車去公司,路上出了點車禍。”

我一愣,厲靳寒一愣。

沒想到傅言殤爬出廢井後,不是第一時間去醫院,而是硬撐著,開車去公司。

他急著去什麼公司?

除了秦家公司,我真想不到彆的。

厲靳寒“哦”了一聲,故意刺激傅言殤。

“連命都不顧急著去公司找秦歌,傅大少,認識你那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你對一個女人的可憐,可以表現到和愛差不多的程度。憐愛憐愛,有憐才有愛,其實你心裡就是這樣想吧。”

傅言殤薄唇一抿:“不說話會死?”

“承認你愛上秦歌了會死?”厲靳寒反問道。

傅言殤沒說話,黑著臉帶我回病房。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明顯雙腿傷得不輕,但頎長的身軀始終筆直挺拔,感覺……就像我命定的守護神一樣。

隻要一息尚存,便會佇立在我身邊,不離不棄。

舅父顫巍巍地跟了幾步,可最後還是轉身跑了,似乎恐懼傅言殤會要他血債血償。

回到病房。

傅言殤坐在床邊,厲靳寒倚著落地窗,問道:“秦歌的身體到底怎麼了?無緣無故流了那麼多鼻血,血液科的醫生就是不說具體情況。”

傅言殤淡淡地說:“身體沒有大毛病。”

“沒有大毛病會需要住院嗎?大家都是成年人,心理素質也沒問題,到底得了什麼病,你直接說出來行不行?”

傅言殤看著我,看了好一會,才說:“你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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