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複回想方雅說的每一句話。
可她給我的印象，除了寬容大度，好像也沒有其他了。
“秦歌？”傅言殤見我恍惚，長指一揚，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陪你一起去。”
我看著他溫潤的眉目，忍不住笑了：“今天上午你留在家裡陪洛洛。”
傅言殤皺皺眉，在我以為他有意見的時候，他突然痞痞地說：“那下午你在家陪我。”
“陪你做什麼？”
“看片品茶玩手遊。”
我沒想到傅言殤還有這些愛好，抬手捏了捏他的臉，“怎麼突然像個小孩子似？”
傅言殤反手捉緊我的手，認真道：“在乎一個人，才會在她麵前像個患得患失的孩子，明白麼？”
我點點頭，“明白了。”
“去吧，我和洛洛在家等你。媽喜歡白色的衣物，對珠寶首飾沒興趣。”他頓了頓，大概擔心我記不住方雅的喜好，卯足了耐心說：“飲食方麵的話，媽從來不吃辣，其他的沒什麼忌諱，口味清淡的就好。如果你們逛累了去西餐廳，媽一定會點柳橙汁。”
我一一記在心上，傅言殤又補充了一句：“你例假中，不準喝咖啡。”
“知道了，嘮叨。”我擺出一副嫌棄他的樣子，可心裡卻是甜絲絲的。
因為我知道這個男人在乎我。
一個小時後。
方雅來到公寓樓下。
上了車。
她率先熱絡地拉著我的手，“小歌，過幾天有個家族聚餐，你和言殤都要出席的，等會選套漂亮的晚禮服，到時候讓親朋戚友們眼前一亮。”
我不好拒絕，便點點頭，“好的，媽。”
來到商貿中心
方雅親自給我選了晚禮服和珠寶首飾，吩咐店員打包好之後，才拿了一條火紅色的魚尾裙，問我她穿這種顏色，會不會不倫不類。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傅言殤明明說過方雅喜歡白色，可現在……
“小歌，你怎麼了？”方雅見我走神，尷尬地笑了一下：“是不是我的年齡不適合這種顏色？”
“不是的。”我自覺失禮，連忙說：“這種顏色很好看，也很適合媽。”
方雅見我這樣說，似乎心情大好，當即讓店員把同色係的幾套裙裝都包起來。
店員連連誇方雅有眼光，順勢推薦其他色係的新款禮服，方雅就又選了一些，唯獨碰都沒碰白色係列。
之後方雅又逛了幾個專櫃，也許是走累了，就問我要不要找個地方坐坐。
我正愁沒機會跟她談試管嬰兒的事，恰好對麵有個西餐廳，便提議進去吃點東西。
這個時間點，西餐廳裡沒什麼人。
我特意找了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媽，你喝點什麼？”
方雅拿起餐單翻了翻，“想喝咖啡，這裡的特辣意麵是招牌菜，小歌，咱們點一份試試味道如何吧？”
我說：“媽，你不是從來不吃辣的嗎？”
“以前我確實是一丁點辣也碰不的，可自從醒過來之後，怎麼說呢，我的口味就變了。”方雅綰了綰頭發，突然笑道：“小歌，你媽也特彆愛吃辣的，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