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質好無汙染的地方,不但魚蝦喜歡,寄生蟲也喜歡。
螞蟥,自然也喜歡。
而這種螞蟥,很貴的。
一百到兩百多一斤呢。
不少人在自己田裡抓到一兩個都會留起來,屯夠了一斤去診所換錢。
現在村裡的螞蟥很少了,就算三爺爺年年翻池塘,也抓不到幾隻螞蟥,雖然河蚌不少,但是河蚌裡的那種吸血螞蟥,是長條形的,又細又小,不好抓。
白玉虹就是怕遇到那種螞蟥,所以他是穿了靴子的。
但是白玉城沒有,他光著腳下來的。
螞蟥取下來後,傷口就有點疼了,口子還挺大,血流的挺猛,這一看就不能碰水了。
白玉虹把螞蟥扔到一邊的岸上,扶著白玉城在一邊坐下歇著,腳上有口子流血,就不適合下水了。
白玉虹帶了一瓶礦泉水,一口沒喝,這會正好給白玉城衝洗傷口。
於是接下來,白玉城就在岸上看著白玉虹在下麵撈魚蝦。
白四叔收了地籠過來,看到自己兒子坐在不動,問道:“怎麼?累著了?”
白玉城答道:“被螞蟥咬了。”說著指了指傷口。
白四叔嗤笑一聲道:“真是嬌貴,你小時候跟你說河裡有螞蟥,你還不聽,現在大了反而怕了?真沒用,彆亂動,血流的挺多,一會我扶你回去。”
白玉城看了看白四叔,嗯,親爹,隻能無奈的點點頭。
他爹穿著一雙黑色的雨靴,自然不會被咬。
白玉城:感情就我一個人傻不愣登的沒穿雨靴?
說真的,這天氣,既不下雨,又不冷,白玉城就沒想過要穿鞋子。
哪怕他爹在他麵前換的鞋,但是白玉城也沒覺得自己要換。
畢竟……
在村子裡穿雨靴在正常不過了。
村子裡的雨靴,相當於城裡人整天踩著的拖鞋。
是常態。
不論是爬山,還是去田裡,大部分人都會選擇穿靴子。
原因也簡單,山上有蟲蛇,雨靴可以防止被咬,田裡難免沾上泥水,雨靴防水好洗。
下河撈魚也是一個道理。
這個時候,白玉虹忽然慧至靈心的補了一刀:“跟我比起來,你好像更像是一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廢物呢。”
白玉城:……
我,無限世界的輪回者,乾掉了主神的人。
整個無限世界就沒有比我能打的,你說我是廢物??
老子可會做飯了!
哎,好氣啊,但是不能暴露,要不然這傷口瞬間就能愈合了。
要不是不能暴露不是人的身份,我現在就要打你。
你一個飯桶怎麼好意思嘲笑我?
白玉城生氣了,他決定今天的炸小魚和炸河蝦,要給白玉虹扣稱。
扣一斤的那種!
忽然,臉上一濕,卻見那隻蓑羽鶴過來,叼著一條魚,看著白玉城,放他身邊,還湊過來用喙蹭了蹭他的臉。
白玉城感覺好笑,這隻鳥居然想安慰他。
“謝謝啊。”說著,白玉城摸了摸蓑羽鶴。
姑獲鳥也不躲,它本就有著極強的母性,對於孩子格外寬容。
哪怕白玉城已經成年,可以隻要白玉城沒結婚,沒孩子,那麼白玉城在姑獲鳥眼裡就還是個孩子。
妖怪對於年齡的定義,跟人是不一樣的。
在白玉京撈夠了魚蝦之後,他終於提著桶走了。
然而,白四叔還沒好,他這會地籠收完了,正在釣黃鱔。
白玉城隻能在一邊等著。
但是沒一會,白玉虹又來了,在白玉城懵逼的眼神中直接來了個公主抱:“四叔,我帶四哥打破傷風的針去了。”
“去吧去吧。”白四叔頭也不回的招了招手:“小心點,彆摔著了。”
白玉城冷汗都下來了:“不是,我就被咬一口,沒必要打針吧?”
白玉虹歪了歪頭:“不需要嗎?”
白玉城點頭:“不需要的,我擦點碘伏就行。”
白玉虹瞄了一眼白玉城還在滴血的腳,然後又看了看白玉城驚慌的臉,瞬間秒懂,轉頭就對白四叔喊道:“四叔,四哥他怕打針,不敢去。”
“喂!”白玉城伸手就要去捂白玉虹的嘴。
“他敢不打!”白四叔聲嘶力竭的喊道:“帶他去!”
白玉城耳朵發燒,臉通紅,忍不住想捂臉。
白玉虹盯著地麵上的血跡:“你真的要打針,那個螞蟥被你血喂得多肥,你傷口還滴血呢,你看看地上。”
說完也不等白玉城說話,白玉虹直接帶著人走。
白玉虹:開玩笑,你知道死個主角會加快多少崩潰進度嗎?
我他媽才不要因為主角死於破傷風感染這種狗血的理由提前結束假期。
白玉虹理直氣壯,覺得自己掐住了主角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