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是朋友,你信麼。
01.
最後我和太宰交換了聯係方式,末了他問我:“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這時候說這種話也太煞風景了吧。”我揚了揚唇以指尖抵上他的胸膛將他退遠了幾厘米:“至少今晚不想知道——你靠得太近了,自殺者先生。”
“不是‘自殺’,是‘殉情’。”太宰治糾正道。
“但殉情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人完不成的。”我說道:“抱歉我對你沒有感情,所以請允許我拒絕。”
“哎呀。”太宰治歎氣,他的眼眸真的很漂亮,他眼眸低垂的時候就仿佛鳶色的花朵在暗夜裡綻開一樣,“我還以為我的臉可以讓你對我產生感情呢。”
“一般來說對好看的臉產生的隻有欲丨望而並非感情吧。”我耿直地說道,“至於欲丨望當然是有一些的,但是中止於交換聯係方式的地步就可以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露出個愉悅的笑容:“恰到好處的收場嗎?”
“不是。”我繼續耿直地說道:“因為最近有更中意的對象。”
太宰治的嘴角一秒垮下:“哦。”
“說起來對方名字還和你一樣。”我回憶起來和我一起飆車的那個青年,說道:“中也。這個名字發音很好聽啊。”
太宰治露出了微妙的、難以言喻的表情。
那邊的阪口安吾“噗嗤”笑出聲來。
我甚至看到太宰治幾乎像炸了毛的貓一樣——
“你是說,我身為男人的魅力不如那個漆黑的小矮人嗎?!”
“……誒?”
原來是、認識的人嗎?
結果這晚最後和太宰治的告彆以他幽怨的碎碎念告終,我看著眼下這可愛居多的青年感覺有些好笑,同時對他的一點旖旎想法就此消失。
不多時赤司完成應酬向我走來,他先是和我說話:“久等了,業。”
“的確讓我等了好久。”我笑著說了句,然後由著他攬上腰肢。他在先和我打了招呼後才看向太宰治與阪口安吾:“港口黑手黨的兩位,幸會。”
“幸會,赤司先生。”太宰治一改方才的怨念,帶著熟稔的微笑說道。
“晚上好,赤司先生。”阪口安吾也帶著合格的應酬笑容說道。
是港口黑手黨啊。
唔,那位中也的身份也跟著呼之欲出了。
所以才叫我去橫濱玩的嗎?
話說他今晚連夜回去嗎?今晚經曆了一係列事情後差點忘了中也。
這邊赤司和太宰與阪口安吾聊了起來,我在旁邊聽了一會兒發覺赤司家和港口黑手黨有一些合作。
“讓我旁聽合適嗎?”我無聊地插嘴問道。
“這樣的問題還是不問為好。”赤司看了我一眼說道。
“嘛……寧可跑橫濱去和人家合作也不和我們家合作,我好哀傷。”我假哭道。
赤司哭笑不得:“那你也得看看你爸是怎麼對我的……”
好吧,我爸的確討厭赤司,我也不知道為啥。不過他對跡部景吾倒挺好的。我爸還時常給我吹枕邊風說讓我和赤司彆處了……嗯……不是枕邊風,我好像用詞不當。
“好吧,我也就是隨口一抱怨,你彆放在心上。”我說道。
不過港黑……我看向太宰:“說起來,那個中也是你們的同僚吧?他叫什麼啊?”
太宰治方才遊刃有餘的表情消失了,他臉上又出現一種微妙的厭惡感。反倒是旁邊的赤司說道:“你說的是‘重力使’中原中也嗎?”
“我去。”我真楞了一下,我戳了戳赤司的腰,“為啥你個外行人比我都知道黑丨道的事啊。”
赤司再次哭笑不得地握住了我的手:“彆在外麵動手動腳的。……畢竟橫濱那裡有產業,關注那裡的事是正常的吧。”
“哦好,那我回頭去裡麵動手動腳。”我點頭,然後看向阪口安吾:“是中原中也?”
“啊,如果說……咳……漆黑的小矮人的話,的確是他。”阪口安吾有點尷尬地說道。
“怎麼,認識他?”赤司問道。
“嗯。”我也沒避諱,“他長得好看,是真好看。”
在場幾人無語了幾秒。
赤司招了招手,那邊的黃瀨涼太跑了過來:“怎麼赤司,你叫我?”
“她快被橫濱的男人勾丨引跑了。”赤司用一張正經的臉說出了相當不正經的話:“來你告訴她東京男人的魅力。”
我差點被赤司這句話給笑死:“征十郎,你崩人設了吧。”
赤司聳了聳肩,“你先過去玩兒,我和港黑這兩位先生有事情要談。”
“好吧好吧,你們商業機密我就不摻和了。”我擺了擺手。
那邊黃瀨也明白過來赤司把他叫來是為了陪我,於是他笑眯眯地和我說起了話,同時我們走到了舞會另一邊去,給了他們三討論事情的空間。
結果雖然是赤司的舞伴,就從開頭和他跳了兩支舞而已。之後和黃瀨跳了一支,準備跳下一支時跡部過來截胡,然後跡部的隊員和奇跡時代莫名的就對上了,兩邊最後拚起了酒,不過熱熱鬨鬨的,也挺有趣的。
宴會結束後赤司在那邊和一堆老頭子攀談,我看著就累,所以和綠間真太郎說了聲我先走了,便和跡部他們一行人溜了。
此刻已午夜時分,外麵飄起了小雨,樺地上前一步給跡部撐起了傘,跡部擺了擺手說不用。那邊忍足侑士給我遞了一把傘,我慢悠悠地撐開。
午夜,空蕩蕩的街道,路燈,偶爾有流竄的野狗和野貓。小雨。一起壓馬路的朋友們。
感覺真不錯。
過了會兒雨稍微大了些,跡部那精心保養的頭發被淋濕了。我嘲笑了他,然後他居然直接彎下腰鑽進了我的傘。
“你小孩嘛?”我無語地說道。
“大氣一點,女人。”跡部說道。
“老子還是青春美少女呢,彆整天‘女人’‘女人’的,搞得自己像個霸道總裁。”我嘟囔道。
跡部沉思了幾秒後:“難道我不是嗎?”
我愣了一下:“啊,你還真是。”
然後周圍的少年們都笑了起來,我也笑了起來。
最後兩個人都被雨打濕了,好吧,是一行人都被雨打濕了。
雨突然間變得更大了,於是我們一群被淋成落湯雞的躲在人家商店屋簷下麵,一個你看我我看你發出笑聲,我錘了一下跡部:“要你跟我搶雨傘,我衣服都濕了,還是征十郎給我的。”
跡部揉亂了我的頭發:“本大爺給你買十條。”
“好的。”我迅速拿出手機打開了購物網站,“不許反悔。”
跡部哭笑不得:“你可真是……”
“最愛你了景吾麼麼噠。”我敷衍道。
“我看你隻愛本大爺的錢吧。”跡部景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