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個堅強的孩子。
之後幸介送我出了門,我心裡盤算著把他放到什麼位置合適,不過果然還是得和織田作商量一下吧。這也得看著幸介的天賦在哪兒。
回到港黑大廈的時候正好看到廣場上織田作之助在和四宮歌說話,此時正是夏日,大樓的陰影下有幾隻鴿子在咕咕地叫。四宮歌一邊撒了些鴿糧,一邊和織田作說話。這畫麵還是很有詩意的。所以我走向他們的時候儘量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儘量不驚到那些鴿子們。
四宮歌先看到了我,他收起鴿糧,叫了聲:“Boss,下午好。”
“嗯。”我走到他們麵前,織田作之助明顯慢了半拍,他先是“啊”了一聲,然後說:“你醒了。”
“不是,我在夢遊。”我說道。
織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怎麼回應,結果發現他不知道怎麼回應,於是繼續說道:“沙拉吃了嗎?”織田作之助這個反應有點萌了。
“被你家小孩吃了。”我說。
織田作之助明顯楞了一下,“我以為幸介會阻止他們……那真是萬分抱歉。”
我忍不住笑了,“幸介阻止了,我是在開玩笑。”
陽光照在他身上,他並不喜歡穿黑西服,而是依舊那身淺色的外套,回憶起此前和幸介的對話,我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然後用手觸碰了他的下頜,有點胡子茬,“你今天刮胡子了嗎?”
“刮了,不然會更長。”織田作之助說道。
“那還真是毛發旺盛。”我說。
旁邊的四宮歌咳嗽出聲。
“其實還好。”織田作之助想了想,說道,“也不是很旺盛。”
四宮歌快咳嗽死了,鴿子們都被嚇跑了。可惡。
我則笑出聲:“你是在開黃腔嗎?”
“沒有。”織田作之助說道。
“好吧。”我說,“我想親你一下。”
織田作之助思考了好久,點頭,“應該可以。”
“……所以那個‘應該’是什麼意思?”我笑了笑,然後仰起臉用唇觸碰了一下織田作之助的唇,是柔軟的呀,無論誰的嘴唇其實都是柔軟的。但是心就不一定了。
四宮歌停止咳嗽了,他就眼睜睜著看著他的Boss又開始和其他人亂搞(……)。
和織田作之助的第一個吻結束後,理應是說一些很浪漫的話的,但是我卻握著他的衣領說道:“我們這些人隻有一個結局。”
“死亡。”織田作之助說道。
“所以?”我問。
“所以不該過多乾涉他人的決定。”織田作之助說道。
“你猜到幸介和我說什麼了?”我問。
“猜到了。”織田作之助說道。
“不意外嗎?”我問。
“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不需要意外。”他說道。
我微笑,我抬起頭看向港黑大廈,目光落在了其中的一層,因為玻璃反光的緣故所以我看不到裡麵是否有人在看,但是我能夠察覺出來。那是太宰治的辦公室。
“你怎麼想的,我聽說是你親自動手的。”我很不人道地問道。
“《聖經》裡說,自殺的人會下地獄。”織田作之助說道。
“但殺人的人也會下地獄。”我說。
“我結束了太多生命。”織田作之助說道,“我肯定是會下地獄的。而且那畢竟是我的孩子,我要為她負責到底。”
我和他對視,我拽住他的領子,再次親吻了他。
這次他有了點回應。
其實,接吻總是個美好的事情。無論和誰。
我主動鬆開了他。“好了,”我說道,“你自己安排一下幸介,另外四宮你和我過來一下。”
“是。”織田作之助說道,他的態度沉穩的像啥都沒發生似的。
“好的,Boss。”四宮歌說道。話說他還沒死呀(喂
我和四宮歌走入港黑大廈,我回過頭看了一眼,織田作之助正站在廣場上,陽光慷慨的從天空上灑落,他正仰頭看著天空,鴿子散落在他的周圍,他淺色的風衣被風揚起。
很有電影感的畫麵。
很美。
——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看在樓上看到阿業與織田作親吻的太宰治的內心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