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太宰治明明是笑著的,就連眼眸也愉悅的彎起,但仔細去看他的眼睛深處,卻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如同淒冷的雨滴。
“總感覺和你這樣的人一起吃飯好煞風景哦。”我說道。
太宰治笑得更輕快了:“Boss還真是說了相當過分的話呢。”
“我不一直如此麼。”我不冷不熱地說道。
關東煮吃完後我卻感覺還有點不夠,於是我又拉著太宰治吃了外麵的烤串。不論品嘗過多少美食,烤肉始終是我的最愛。肉在烤架上的滋滋聲音,那種油香和肉香混合在一起擴散出來的味道,都會令我迷醉不已。
這裡的烤串都是鹽焗風味的,具體來說是是將醃漬入味的原料用紗紙包裹,然後再埋入烤紅了的粗鹽晶體中——鹽是導熱的,這樣的話就能直接對原料進行加熱了。
這家烤串的技術也不錯,烤魚外表金黃,泛著一點焦,但恰到好處。不過太宰治已經吃飽了,而我還孜孜不倦(?)地吃了好多。他飯量不如我。不過他畢竟不是戰鬥係的,飯量小也是正常事。
吃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食物後終於填飽了肚子,說起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真的是件相當快樂的事情。
此後我又返回了港黑辦公室,讓太宰治在下班前把森鷗外叫來。森鷗外進來的時候我正將視頻打開,明天要回東京一趟,今天我得把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才行。
“你說我帶誰回東京比較好?”我看著視頻問進來的森鷗外。
“紅葉君和她的直屬手下。”森鷗外回答。
“為什麼?”我問。
“因為Boss在東京各方麵羈絆太深。”森鷗外回答。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其實你可以直接說我在東京那邊女乾情太多了。”
“是的。”森鷗外欣然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Boss.”
我:……
喔。好吧。
這裡談話雖帶了幾分說笑感,但其中所包含的意思我也必須好好考慮一下。正在這時視頻接通了,赤司征十郎的麵容出現在電子屏幕上,我彎了下唇角,“晚上好,征十郎。”
“晚上好,業。”他說。
這樣相當普通的開場白後我們有那麼幾分鐘沒有說任何話,隻是單純地注視著彼此。這樣的情況似乎有些危險,我知道他對我有執念,但我不知道那執念有多深,我也知如果可以我是願意一輩子和他與跡部做朋友的,也許以後會更近一步,也許不會,但這並不妨礙我對他們的在意,也不妨礙我想與他們此時此刻拉開距離的打算。
我想我該說些什麼。
於是我說道:“明天就能見麵了——或者說你明天有時間和我見嗎?”
“你在東京呆多久?”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這麼問到。
我看向那邊的森鷗外,森鷗外說:“最多三天。”
“三天。”於是我這麼和他說道。
“那就第二天見麵。”赤司征十郎說。
“可以。”我點頭。
隨後我們開始最後確認這次見麵時需要處理的一些問題。
“你應當明白赤司家不會做非有效投資,尤其是過渡投資,所以你所提出來的一些要求我在現在就可以給你否定的答案。”赤司征十郎說道。
“即使能給少數群體帶來短期利益,但利益就是利益,你彆告訴我你們家是做慈善的。”我說道。
“一定的社會公德總是需要遵守的。”赤司說道,“而且我可以給你透個底,現在集團這邊流動資金不夠。”
“不要和我玩這些花樣,征十郎。”我有點想笑,“我可不信你對資金流動的敏感性這麼低。”
“彆對我太過信任,業。”赤司似乎笑了一下。
“最低基礎的信任想必是有的,即使是現在,我提起你時首先想到的還是在籃球場上叱吒風雲並對著眾人露出微笑的那個運動少年。”我說,“所謂王者風範離了學校那便也有著成王敗寇、一將功成萬骨枯之勢,但我相信人本性是不會變的。”
“你知我本性?”赤司問道。
“我知你驕傲。”我回答。
我和他繼續對視了幾秒,而後同時笑了。
他緩慢地說道:“那麼,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我說道。
“你認為,我如果想得到你,最大的障礙是誰。”赤司征十郎說。
“我自己啊。”我說,“這還用問嗎?”
赤司又笑了,“其他人呢?最可能和誰在一起?”
我想了幾秒鐘,回答:“周防尊。”
是的,就是周防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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