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您對接觸A的首要動機指示嗎?”森鷗外問道。
“是。”我說,“首要動機是謀財害命,次要動機是吸收港黑,你自己看何來就行,我先去東京,回來我要看到你處理好這件事情。”
“好的,Boss.”森鷗外說道。
A:???什麼鬼?
他沒料得到這屆港黑Boss居然是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
再後來,當我從東京回來,森鷗外給我彙報說那個叫A的男人想要貢獻出大量財產以在港黑謀求職務。
“可以啊。”我說,“買官賣官嘛,挺好的,我仿佛找到了發家致富的好方法。”
森鷗外說:“對方的野心可能不止於此。”
“啥?”我隨口說道,“難不成他還想當五大乾部麼。”
“是。”森鷗外說。
我:…………
我直接把口中的咖啡給噴出來了,很不雅。
我當時用微妙的目光看向森鷗外,森鷗外看了我一眼,去桌子上拿了紙巾,開始擦拭他胸前的咖啡漬。
我有點不好意思,於是我轉移了話題(……),“是他瘋了還是我聽錯了?”
“您沒聽錯,但您剛剛做錯了。”森鷗外將紙巾丟到垃圾桶裡,然後又抽出紙巾來擦拭了手指,這麼說道。他動作優雅,神態端莊,與我方才噴咖啡的粗俗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直接選擇假裝沒聽到森鷗外後半句話,此時我對A已經喪失了興趣,“把他利用完,榨乾,然後丟開。能做到嗎?”
“輕而易舉。”森鷗外說。
“他就那麼廢麼?”我問道。
“客觀來說是有一些小聰明的,而且我和太宰君一致認為,他的存在會對我們產生一些威脅。”森鷗外說道。
“僅僅是小聰明的話不會產生威脅吧。”我懷疑地看向森鷗外,“莫非你們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倒也不是。”森鷗外說,“因為客觀來說,A君的臉長得還不錯,雖然偶爾也有相當顏藝的表情……所以我和太宰君認為會對我們產生一些威脅。”
我:“……”
我:“好的,你們開心就好。”
02.
今晚我是在森鷗外那裡休息的。
夜晚在床上半躺著,借著台燈黃暈的光看書本身是一件頗為浪漫的事情。不過自從森鷗外給我開始讀書後我就不想自己費力去看了,他的嗓音和這昏暗而美好的場景也頗為搭配,他朗誦的時候同他平日裡說話語氣也不同,更為優雅和悠揚。而後他將書放好,將燈熄滅,說:“您該睡了,Boss.”
眼前變得漆黑一片,我對著黑暗說道:“是的,我該睡了。”
森鷗外沒有立刻離開,但他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還是比較明顯的。隨著他的腳步聲我開始思考方才書中的內容,這時其中的一部分才轉變為模糊的詞語和思路,降臨在我的腦海中。
於是關於現世的思考就開始變得有些滯後了。
在這種頗有奇妙感的滯後中,我說道:“森醫生?”
“Boss?”森鷗外的腳步停在了我的床前。
“缺一聲火車的汽笛。”我沒頭沒尾地說。
森鷗外卻意會了,他用帶著笑意的聲音說道:“可曾回憶起走過的小路?不過對於Boss您來說這也算是異鄉燈光下的了。”
“有你們在的地方就是家。”我說,“橫濱也是我的家。”
第一個家當然是迦具都玄示給我的。
而有道是成家立業,我立業於橫濱,那麼橫濱也算是我的家了。
這樣一想就溫暖了起來。
“我要睡啦。”我說道,“給我晚安吻吧。”
於是森鷗外俯下身親吻了我的額頭,“晚安,Boss。”
“晚安,森醫生。”我抬起頭,唇擦過了他的嘴唇。有點涼。
“晚安,業君。”他說。
我很喜歡他叫我業君的感覺。
我知道他知道這一點。
——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指的是他們目前的氛圍很像《追憶似水年華》的開頭,火車汽笛聲的意象也出於此。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