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01.
萬聖節。
萬聖節又名諸聖節, 在每年的11月1日,是西方的一個傳統節日。如同聖誕節前夜的平安夜會非常熱鬨一樣, 萬聖節的前夜10月31日是這個節日最為熱鬨的時刻。順便一提,在中文中,常常把萬聖節前夜(Halloween)訛譯為萬聖節(All Saints\ Day)。
這幾日港黑也弄起了萬聖節裝扮, 一進首領大廈就能看到立在中央的大型南瓜燈。裝飾本來是織田作之助那邊管的, 他將這件事交給了幸介,幸介還有點小孩子天性, 所以跑來跑去把五座大廈弄得花花哨哨的,倒也熱鬨有趣。
萬聖節南瓜燈的由來得追溯到古老的愛爾蘭傳說中, 一個叫Jack的人因為戲弄魔鬼, 所以死後無發上天堂也無法進入地獄,他的亡靈就靠著一根小蠟燭照著, 指引他在天地間徜徉。而那個蠟燭最初是在挖空的蘿卜裡放著, 後來人們發現南瓜更好雕刻,所以萬聖節南瓜燈就流行了起來。
這個是跡部景吾講給我的,前兩天我們再加上赤司征十郎進行視頻會議, 談完正事後赤司開始工作了, 但沒關視頻, 我和跡部就隨便聊了幾句。跡部問我萬聖節會不會來東京,我給了否定的答案, 他很客觀的表示了遺憾,然後告訴我說明天我會收到他給我的萬聖節禮物。
自那可怕的接吻事件後,我和赤司與跡部的接觸同從前一樣多, 即使不方便見麵,但也時常電話之類,像這樣視頻會議之後的閒聊也是很常見的。各種節日他們倆都會送我禮物,但我感覺跡部的禮物越來越隨性了,或者說越來越放縱了,有時是某個雜誌上出現的名貴項鏈,有時是家中花壇的一朵花……
哦是的,有次跡部景吾早上起來晨練的時候看到花壇裡的花開得正好,然後他摘了其中的一朵,叫來管家,說,把這個給阿業送過去。
管家:……
管家趕緊動用了私人飛機找人拿著花從東京直達橫濱。
我當時正在和幾個乾部討論調整內部結構的問題,花送進來的時候真的是讓我哭笑不得。
跡部,你夠了啊。
相比之下,赤司征十郎的禮物正常很多,可以看得出每次都是精心準備的,而且實用價值相當的高。——我現在的配槍就是赤司在我上次生日的時候給我送的,一個武器製造大師製造的可以承載異能的手丨槍。
“不過我覺得這個傳說聽著有點邏輯崩壞。”我這麼和跡部景吾說道。
“的確有些。”跡部景吾說道。
“說起愛爾蘭人,歐洲那邊的愛爾蘭幫可真難纏。”我感慨了一句。
“喔。”跡部景吾說道,“雖然我不建議你給我說黑暗世界的事情,但是你想要傾訴的話我也不介意。”
“那就不說了。”我說道,“說起來我一個同事家的小孩兒在澳洲讀書,他昨天告訴我說他們學校賣過特製的昆蟲果醬夾心雪糕。”
跡部景吾:“……什麼不華麗的玩意兒。”
赤司征十郎本來在低頭看著文件,聞言抬起頭說道:“什麼?”
“感覺征十郎出奇的有些獵奇。”我評價道,“我聽了後感覺上次我這麼驚訝還是看到我國人民出了個珍珠奶茶飛機丨杯。”
這個是真的,不是我杜撰的。珍珠奶茶在日本的火爆程度……舉個栗子,前段時間某個商場的奶茶店開業,開業第一天顧客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誇張到需要等五個小時才能排到。有個台灣網友吐槽道:從日本飛去台灣買奶茶估計都花不了這麼長時間。而珍珠奶茶也被開發出各種奇怪的用法來,比如珍珠荷包蛋,珍珠麻婆豆腐(嘔)。然後呢,TENGA最近就推出了珍珠奶茶的飛機丨杯。
……真是瘋了。
跡部景吾被嗆到了,“請不要在兩個男性麵前說這麼不華麗的東西,女人。”
“也沒有特彆不華麗吧,人家TENGA好歹是個大品牌呢。”我說,“其實我都打算讓港黑也涉足這方麵的產業了,感覺蠻暴利的。”
跡部景吾:“……”
赤司征十郎點頭:“的確是好想法,不過國內目前情丨趣用品這一領域競爭其實比想象的要激烈的多。”
“比如我可以邀請一些大咖來進行產品測評,或者說這可是黑丨幫製造的情丨趣用品喔,這也是賣點,可以滿足一些獵奇心理。”我想了想說道:“所以景吾征十郎你們要來給我未來的產品進行測評嗎?”
其實我說最後一句是純屬玩笑。
跡部景吾揚了了眉,笑得居然像個浪蕩的花花公子,不過這樣笑也挺好看的:“怎麼測評,和你一起測評的話可以考慮。”
我驚了一下:“景吾你這句話有點騷啊。”
赤司征十郎則重新看起了文件,並且評論了一句:“太低劣了。”然後他說:“我更喜歡用自己。”
我:……
我:“喂,你也不怎麼樣啊!”
好吧,今天的話題又偏轉到了如此不可描述的地步。我懺悔,我懺悔。
不過他們倆明顯也不怎麼樣啊!
啊!為啥我們年少時純潔的友誼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啊!成年人的世界好崩壞啊啊啊嗷!
qaq...
02.
今天是10月31日,在前兩天我召集了五大乾部全員,還邀請了煉獄舍的一些高級乾部,要求他們在今夜之前必須過來。簡單來說,是以一起過萬聖節的名義來交流促進一下彼此的感情,也增加對彼此的熟悉程度,讓以後的工作運行更加順暢。
今天他們想必會陸陸續續地抵達橫濱,我安排了入江正二作為接待,他從一大早就已經忙得腳不沾地了。
說起來,這件時間我本來以為可以放鬆兩天的,但結果隨著萬聖節的到來,又有一幫妖魔鬼怪在我眼皮子底下鬨事,讓我煩不勝煩,暴躁得想殺人。而我也的確殺了。
這段時間我都是在家裡住的——那個家指的就是那隻海景房。不過織田作之助這幾天沒有在家,他在港黑大廈沒日沒夜的工作著,大家都很辛苦啊。除了我。
昨晚他難得回來,一回家倒頭就睡。我晚上出去找東西吃在客廳沙發上發現一隻野生的織田作之助,我歪著頭看了他幾秒,他的睡顏還是很沉靜的,是胡子拉碴的男人,但並不討厭,他自有一種氣質在裡麵。
我走過去戳了戳他的肩膀,然後下一秒被他直接壓在身下用槍抵住了腦袋。
他的動作很快,其實我可以更快,不過我沒反抗的**,而是慢慢眨了眨眼。
織田作之助此時的目光相當冷冽,如同浸泡在暮色中的冰塊,我在他鏡子似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於是我的身影就沉浸在一片幽深冰涼的暗影裡。
挺好看的。我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