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她是我姐。”林星沉不耐煩。
教務主任一臉“信你個鬼”的表情。
“老師，我真是他姐姐。”林昭昭柔聲道，說著她把校牌舉高，“我是新轉來的學生，今天來報道。”
教務主任抵了抵眼鏡，“林昭昭？”他又湊近去看林星沉的校牌。
都姓林？難不成還真是姐弟？
教務主任狐疑著，猝然記起貌似今天是要轉來一個學生，“你就是新來的學生？”
“是的。”
教務主人疑慮消退幾分，但還是不完全信，他說：“跟我去找你們班主任。”
等到了辦公室，從班主任那裡了解了情況，教務主任咳了咳，“原來是我誤會了。”
捋了一把所剩無幾的頭發，教務主任挺著啤酒肚離開了。
教務主任一走，班主任眼神意味深長地睇了下林星沉的校服。
心思轉了一圈，他笑著對林昭昭說：“聽說你在原來的學校成績很好，那你可要好好帶帶你弟弟，彆讓他再拉低全班平均分。”
被揭了短，林星沉有點掛不住麵子，繼而眼珠一轉，“那你安排我和我姐坐，讓我姐帶我學習。”
班主任沉吟，“行，順便讓你姐監督監督你，彆和以前那樣遲到逃課打架，還——”
“我先和她去教室！”林星沉赤急白臉地打斷他，扯著林昭昭就走。
到了辦公室外，林星沉支吾著，生怕她厭惡似的，“那些都是以前不懂事。”
“改了就好。”林昭昭並沒有半分厭惡之色。
林星沉眸子一亮，咧咧唇角。
領著林昭昭來到三樓一班教室，林星沉用力一拍講桌。
嗡嗡的嘈雜聲迅速小了下去。
林星沉說：“這我姐，今天轉到了咱們班上。”他的語氣不像是在介紹林昭昭，而是在告訴彆人這人他罩著了，不許彆人欺負她。
全班同學的注意力集中到林昭昭身上。
她的個子較北方女生嬌小一些，皮膚也是少有的白膩，一雙黛色柳眉下，杏目瓊鼻，紅唇瑩潤。
她隻單單站在那裡，就像畫裡出來的精致明豔的少女。
櫻唇開合，她說：“大家好，我叫林昭昭，以後請多多關照
。”
嗓音輕清，如玉音流轉。
“啪啪啪！”林星沉帶頭鼓掌。隨之教室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這時候班主任走進來，他指向第一排窗口的位置，對林昭昭說：“你就坐那兒。”
林昭昭提著書包走下講台。林星沉也趕緊去最後一排收拾東西。
“沉哥，你乾嘛？”戴盛摘下耳機。
“跟我姐坐去。”
戴盛笑眯眯道：“沉哥，那真是你姐？怎麼看著像你妹，那麼小一隻，隻有一米六五吧？”
“不是我姐是你姐？”林星沉快速裝著書。
“不過，你姐長得真美。”
“那可是我林星沉的姐姐，長得能不美嗎？”
戴盛嘖了嘖。
拎著書包走遠，林星沉在林昭昭身畔坐下。心想他都多少年沒坐過第一排了。
年紀小的時候是因為怕被抽答問題，長大了由於身高和成績他就一直坐後排了。
他把書塞進課桌裡，課桌裡塞不下的，就擺在桌麵上。
他桌麵堆著的書不太整齊。林昭昭問：“你這就……整理好了？”
“好了。”
“我幫你整理一下吧。”說著她稍微移近，一本一本地將他摞著的書本按照大小疊堆好。
她腕間戴著一圈細細的手鏈，瑩光灑在如凝了霜雪的皓腕上，極其賞心悅目。
林星沉索性趴在桌麵，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在書本間遊移的一雙皓腕。
“姐。”
林昭昭掀了掀長睫，“嗯？”
他張張口，卻不知說什麼，倏爾注意到她左邊放著的水杯。杯子裡泡著東西。他問：“你泡的什麼？”
“竹葉。”
竹葉？林星沉恍然，怪不得她周身有淡淡的竹葉清香。
“你乾嘛泡竹葉喝？”竹葉這玩意兒還能泡著喝？
停下收拾書的動作，林昭昭指指她左頰，“你覺得我皮膚怎麼樣？”
“很好啊。”宛如剝了殼的雞蛋，滑滑嫩嫩的，沒有一絲瑕疵。
“那你知道我皮膚為什麼這麼好嗎？”
“為什麼？”
“因為我天生麗質。”
林星沉：“……”
輕輕一笑，林昭昭又說：“當然，天生麗質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因為我喝竹葉茶呀。竹葉茶排毒養膚，抗衰老作用很強的。”
“竹葉還有這樣的功
效。”林星沉瞅瞅那杯茶，“那它好喝嗎？”
“比較爽口甘醇。”
“我想嘗嘗。”
林昭昭把杯子拿過來，“你有杯子嗎？”
“沒有。”
那怎麼喝？林昭昭為難，“你介不介意用我的杯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