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欸?
但羽柴尋還來沒得及疑惑今天的琴酒居然這麼好說話,他整個人就被琴酒從病床上抱了起來。
這個離奇到完全無法預料的舉動讓羽柴尋的腦子有瞬間的空白,等他反應過來,琴酒已經抱著他在護士長詭異的眼神下走出了病房。
“等……等等!”
羽柴尋試圖從這個微妙的姿態中掙脫出來,如果是平時的他,做到這件事並不會太難,但羽柴尋剛想抬起手臂,四肢乏力的後遺症就找上了他。
隨後上方傳來琴酒平淡的聲音。
“安分點,彆給我添麻煩。”
一路被帶到地下車庫,琴酒很乾脆地把羽柴尋扔到了後車座。
坐在駕駛位的伏特加臉上的神情肉眼可見地變得驚悚起來,聲音也緊張得開始結結巴巴。
“大大…大哥?!”
“開你的車。”
車廂逼仄狹窄的空間內,琴酒頭也沒回,隻是語氣冷淡地吩咐。
琴酒身側,被他橫過來的手臂困在後座上的羽柴尋終於緩過了一點勁,琴酒把他扔下來的時候鐵定忘了他還是個病患,寬鬆的藍白病號服微微斜滑,露出他因為虛弱蒼白得可怕的皮膚和細瘦的肩胛骨。
羽柴尋間或急促地喘息,他抬頭看向眼前居然真的說到做到的琴酒:“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
他一字一句地說,從氣管艱難發出的聲音也顯得沒什麼力氣。
“誤會,”琴酒淡淡地重複他的語句,而後平靜反問,“不是你自己說的,隻要不待在這裡去哪裡都可以。”
確實是我說的,但是……
後麵的話羽柴尋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琴酒就已然逼近到了他的麵前——受傷之後他的反應速度也下降了不少,而琴酒無論何時都是一個優秀的捕獵者。
因此他也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對麵露出薄弱處的時機。
此刻就連他推拒的動作都被對方提前預判到了,琴酒輕鬆地單手壓扣住他的手腕,羽柴尋仰頭對上他冷漠戾然的眼睛,忽然有種自己正被當成獵物捕殺的錯覺。
琴酒另一隻手扯過安全帶替他係好,這個動作本該是很溫柔的,但由琴酒來做卻另有一種肅殺冷厲的味道。
羽柴尋聞到對方身上淺淡卻又帶著一點侵略意味的煙草氣息。
安全帶落進插銷,那聲輕響也像是最終判決的木倉響。
“那就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