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個人了嗎?”
“沒有,”回答的那人搖了搖頭,皺著眉道,“是不是已經跑出去了?”
“不太清楚,但我剛才去問了巡查隊隊長,入口那邊一個小時內都沒有人出去,監控也沒有異常。”
“再找找吧,那混蛋不知道聽到了多少,這可是大事。”
“行,那我去那邊找找。”
簡短的對話後,兩個腳步聲往相反的方向離開,走廊再次陷入了空無一人的安靜,冰冷的白色牆壁反射著來自上方的白熾燈光,而就在那兩人先前站立的位置咫尺之遙的地方,是一間再尋常不過的儲物室。
地下三層的房間基本都有鎖,哪怕是這樣擺放雜物的儲物室也設置了密碼和簡單的權限感應,因此剛才那兩人誰都沒有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其實就在離他們隻有幾步之遙的地方。
直到聽見腳步聲徹底消失,安室透才微鬆了一口氣。
雖然竊聽器被人發現了,但對方那邊沒有人見過自己的臉,等他們以為自己已經從地下三層逃走的時候,安室透還是可以再用之前安保員的假身份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但現在顯然還不行,外麵那群人的搜尋工作會持續一段時間,為了以防萬一,自己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在他們麵前露麵。
這些事諸伏景光當然也想到了,他沒有問安室透聽到了什麼,以至於對方的反應如此嚴肅,那些情報顯然不適合在這個時候進行交流。
而阻攔臥底們交流情報的那個主要原因,羽柴尋此刻隻覺得自己快要被悶死了。
字麵上的意思。
對於一個常年出於封閉狀態的儲物室,其內部的空氣質量可想而知有多糟糕,如果這裡的光線稍微亮一點,甚至可以看見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微小塵土,而當這個小方塊般的空間被強行塞進了三個成年人,每個人能分到的空氣自然也就更加稀薄了。
羽柴尋本來就不太適應和人近距離接觸,前後兩邊都有人的情況更加重了空間的逼仄感——尤其是他們都比他要高。
羽柴尋頭一回這麼清晰地意識到被身高碾壓的痛苦。
“你還好嗎?”
安室透注意到羽柴尋試圖和他隔開一點距離的動作,剛想問問他是怎麼了,羽柴尋就因為他再次靠近過來的氣息下意識地退後,然後他的腳跟碰到了身後人的鞋尖。
他覺得很不好。
“……我覺得這裡有點悶。”
“確實有點擠。”
開口的是蘇格蘭,羽柴尋估計對方的感覺也不好,蘇格蘭剛才說話的時候,語氣裡有點不易察覺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