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去找安室透之前,羽柴尋還分出神去關心了一下赤井秀一現在的情況。
雖然羽柴尋覺得赤井秀一應該沒有那麼快像安室透一樣發現問題,但FBI畢竟是這次行動的主力,羽柴尋覺得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他們那邊的情況。
於是羽柴尋看向旁邊的穀崎問道:“FBI那邊有消息嗎?”
“FBI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撤走了,不過也有點奇怪,”穀崎疑惑道,“赤井秀一好像還留在這裡,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羽柴尋:“……”
他覺得自己好像知道對方是為了什麼。
不是,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精神,羽柴尋覺得自己簡直難以理解。
畢竟傻子也該知道這個時候留在這裡非常危險,而赤井秀一顯然不可能是個傻子,所以要麼就是他有自信抓到自己,要麼就是赤井秀一覺得為了抓到他冒這些風險是值得的。
反正就很離譜。
不過羽柴尋雖然心累,實際上倒並不怎麼擔憂。
因為赤井秀一找過來也需要時間,更何況,安全屋的事隻有安室透知道,赤井秀一應該不至於那麼快反應過來,除非他們兩個人剛好待在一起……
想到這,羽柴尋的動作忽地一頓。
等等,這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兩人之前是在合作,所以如果是為了共享情報以及討論合作分配,他們確實很有可能待在一起。
……他應該不至於那麼倒黴吧?
羽柴尋忽然開始頭痛了,雖說在安室透那裡掉馬和在赤井秀一那裡掉馬對他來說其實沒什麼區彆,但如果這兩個人同時知道了這件事,羽柴尋很大概率就得一次性對付兩個…不,三個臥底。
隻要安室透知道了這件事,那蘇格蘭肯定也會知道。
“羽柴大人……?”
穀崎不解地看向神色突然變化的羽柴尋,關心地問道:“您是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稍微有點麻煩,”羽柴尋搖了搖頭,“不過問題不大。”
身份暴露就是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羽柴尋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因此倒也不至於特彆慌亂。
而且事情也未必會這麼糟,羽柴尋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和安室透之間短暫的通話,他並沒有在話筒那邊聽見屬於第二個人的聲音,也就是說安室透現在大概率隻有一個人。
隻有一個人,那交流難度就大大降低了。
羽柴尋轉頭看向穀崎,說道:“你先回基地吧,如果有其他人問起,你就按我們之前計劃好的內容說,之後皮斯科還有BOSS多半不會那麼簡單地放過你,畢竟你在朗姆這裡身份特殊,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提前和貝爾摩德說過了,她到時候會幫你說話的。”
穀崎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現在回去其實風險很大,畢竟頂頭上司被抓走,他一個下屬卻沒事,怎麼看都很有問題,但穀崎確實也不太害怕。
他知道羽柴尋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穀崎先一步離開了,羽柴尋則是往安室透在電話裡說的那個地址走過去。
目的地羽柴尋很熟悉,就是他和安室透還有蘇格蘭最開始待的那個安全屋。
一路上羽柴尋幾乎沒遇上什麼人,朗姆被抓之後,大部分組織成員不是在外圍試圖阻攔FBI的人離開,就是趕著回去向總部基地的皮斯科報告情況,這條路自然也就沒什麼人走。
中間也有不少人給羽柴尋打來電話,大概率是為了詢問他現在在哪裡,又或是想要問他具體情況的,但羽柴尋一個電話都沒接,就好像根本沒聽到一樣。
安室透之前把他從赤井秀一那裡帶走的時候肯定沒有向組織的其他人彙報,既然如此,那羽柴尋當然也可以假裝自己現在還在FBI的手裡,所以才沒辦法接電話。
因為如果不這樣做,羽柴尋想也知道組織那些人都會問他什麼問題。
總之就是很麻煩。
最後羽柴尋就這麼悠悠閒閒地走到了安全屋門口。
他其實有鑰匙,不過羽柴尋最後還是挺禮貌地敲了兩下門。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但沒等羽柴尋反應過來,就被人扯著手腕拉了進去,後背抵上房門的瞬間,羽柴尋聽見後方落鎖的聲音。
房間裡的窗簾都被拉上了,這倒是沒什麼,安全屋的基本配置,主要是為了防偷窺,但連個燈都不開,就多少有點詭異了。
尤其是安室透剛才還特彆自然地給房門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