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琴酒走進審訊室的時候,羽柴尋居然不怎麼意外。
畢竟組織裡目前能攔住皮斯科的就那麼幾個人,BOSS估計現在正心煩,貝爾摩德沒必要這麼做,那剩下的就隻有琴酒了。
不過其實誰來都沒什麼差彆,監控還好好地在這呢,羽柴尋還是一樣得演戲。
但還沒等羽柴尋說話,琴酒就冷著臉對著房間裡安裝監控的角落開了幾木倉,伴隨著電路破壞時炸開的電火花,琴酒對上了羽柴尋一臉迷茫的目光。
“……琴酒,”羽柴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很認真地發問,“你是打算殺人滅口嗎?”
不然他怎麼也想不通琴酒進門第一件事為什麼是破壞監控。
琴酒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麵無表情地盯著羽柴尋看了一會兒,而後忽然開口道:“赤井秀一,是你放走的。”
羽柴尋目光微頓。
這甚至都不是一個疑問句了,顯然,琴酒也根本不是在詢問他。
羽柴尋心中微微歎氣,果然,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自己根本彆想躲過。
不如說現在這個情況已經比羽柴尋原先預想的要好得多,琴酒提前毀掉監控反倒也是好事,畢竟就憑琴酒剛才的那句話,羽柴尋之後的麻煩就不會少。
雖然如果現在處理不好也很糟糕就是了。
羽柴尋安靜了一會兒,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坦然地回答道:“是我。”
話音落下的瞬間,羽柴尋就感覺一個力道重重地扣住了自己的脖頸,然後他整個人就被更加用力地扔在審訊室裡專用的金屬椅子上,但羽柴尋也沒有閃躲,隻是平靜地抬眼看向對麵的琴酒。
冷漠的瞳孔裡借著審訊室房頂的慘白燈光映出羽柴尋現在的樣子,徹底被壓製的狀態讓他看起來非常狼狽,但他眼神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羽柴尋說話的語氣甚至很輕柔:“你現在準備開始審問我了嗎?”
琴酒的聲音非常低沉,帶著一種危險的凜冽:“你在找死。”
協助FBI逃跑這一條就夠羽柴尋死個幾百次了,更彆提那個人還是赤井秀一。
尤其是赤井秀一。
扣在脖子上的指骨驟然收緊,羽柴尋的呼吸也跟著不太順暢起來,但他卻朝琴酒笑了一下:“我不是一直在找死嗎?”
從以前到現在,他做的事哪一件不夠讓BOSS對他動殺心?
也不差這一件了。
隻不過,“你生氣,應該也不是因為覺得我背叛了BOSS。”
這是肯定的,不然琴酒之前就不可能同意和他合作。
羽柴尋無視那幾乎隨時都可以折斷自己脖子的手掌,甚至主動上前拉近了和對方之間的距離,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覺得我背叛了你。”
琴酒想殺赤井秀一這件事組織裡誰都知道,但羽柴尋卻偏偏讓赤井秀一離開了,這才是問題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