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2 / 2)

她仿佛還要說些甚麼,兩人卻見那頭秦婉寧獨自走了過來,也沒帶什麼丫鬟,總之麵色不是很好看。

鬱暖想起那個男人說的,不禁皺眉,上前問道:“這是……怎麼了?”

秦婉寧見了她,才算鬆一口氣,問道:“你沒事罷?”

鬱暖同她說沒事,又輕聲詢問她,到底怎麼了。

秦婉寧這才緩緩舒氣道:“世子哥哥派去的幾個人,全都不見了。找了許久,都沒能找著,仿佛在瑞安莊裡憑空消失了似的,連痕跡都沒有了……世子哥哥有些擔心,故而才叫我來問你是否傷著了。”

鬱暖打了個寒顫,微蹙秀眉道:“不見了?這,怎麼可能?”

秦婉寧也覺得無奈,還有些害怕道:“鬱大小姐隻作不知便是,橫豎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與你無關的,凡事都有世子哥哥解決,咱們便不要參與了。”

鬱暖覺得有些頭大。

瑞安莊是皇帝的莊子,在這塊兒地方,根本沒有人能讓一群人憑空消失,又毫無痕跡。剛剛那個男人還說,那些人是,再也沒有機會做壞事了。他說的這樣氣定神閒,鬱暖以為說不定隻是把那些人打了一頓而已。可是現下看來,仿佛也不止是如此了。

儘管不情不願,但是她不得不勉強自己去想。

方才那人,是否就是戚寒時?想來想去,她仍舊不敢確認。

見她像是有些憂愁害怕,秦婉寧卻好心安慰道:“無事,這些人都是些亡……下流的混子流氓,即便真的遭了哪位貴人的手,那也是罪有應得,你不必感到愧疚的。”

原靜:“……”

原靜抱臂,實在忍不了,皺眉冷聲道:“仿佛,之前與世子論道的時候,並沒有說要找什麼混子流氓來威脅人罷?他是怎麼處理的這事?難不成想憑白連累阿暖名聲麼?你來解釋。”

秦婉寧溫和道:“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才出此下策,原姑娘不必太過較真。況且現下不也沒出甚麼事體麼,大家都好端端的。”

鬱暖有些無語,仿佛和這些人蛇鼠一窩要坑害人的,也有她們一人一份罷?儘管她為人設所迫,那也是事實沒錯。

怎麼現在又變成,這些人罪有應得,消失也無所謂反正大家都沒事。呃,是罪有應得沒錯,看樣子那些人不是甚麼尋常混混。但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有點像同夥出事,自己還心安理得評價該死,活該被抓一樣,真是……謎一樣的淡定。

難道不該操心一下怎麼把人找回來嗎?

於是鬱暖就提了,秦婉寧淡淡回應道:“找過了,沒找到,那就算了。之前也說了,這事兒與我們沒關係,不認便成了。”

鬱暖便發現,自己又眼瘸了一回。原來秦婉寧也不是個普通溫和的小姑娘啊,明明就處事厲害果決得很,所以她和秦婉卿不對盤,應該也不全是因為她不肯低頭當狗腿子罷?

等秦婉寧走了,鬱暖才緩過神來,睜大眼看著原靜,仿佛有點委屈茫然,那副樣子真是柔弱而消沉,叫人難以忽視她那股可憐勁兒。

原靜於是繼續安慰她,說了些有的沒的,才提議道:“過兩日周家要開宴,不若我帶你一道去一趟,尋他說清了便是,你不想嫁,便讓他向長輩說明。”

鬱暖覺得這不太可行,搖頭道:“不必了,我累了。”

累歸累,幾日後周家的麵子還是要給。

畢竟原書中也有這麼一段兒呢,鬱大小姐在周家宴席上吃醉了酒,醉眼朦朧跌跌撞撞遇上男主,纏上去迷糊著曖昧一番,卻被男主冷淡推開。

鬱大小姐酒醒後既羞恥又憤恨,於是對男主的感覺更是複雜怨念起來。

而因為這次醉酒,她心中的那種微妙的情愫也開始生根發芽。大約就是,“這個低賤卑微的庶子居然還不顫抖著跪舔我(…)”的這種心情。所以當她最後忽然發現愛上男主,也並非突兀,其實那些微妙的痕跡,也是有跡可循的,至少在讀者視角很明顯,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

鬱暖認真覺得,這事兒,她也覺得很羞恥,腦內幾乎是一片空洞茫然,整張臉都不由自主地暈紅起來,恨不得一頭鑽進地縫裡。

她其實也容易醉,但區彆就在於,鬱大小姐是不小心醉了,發生的事完全自然而然,那她要怎麼辦?強行撲進男主懷裡撒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