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2)

男主正可謂是本書頭一號變態。

他不管這事兒,不代表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隻即便他要出手,也須得等到徐楚楚萬般絕望,走投無路之後。那可算是放任旁人把她虐得遍體鱗傷,再天降甘霖。

而如此,徐楚楚自然對他報以萬分的忠誠。

一切都在他的謀算掌控之中,即便徐楚楚對他根本不重要。

但正因為男人缺乏對那樣柔弱嬌美女子的憐惜嗬護之情,所以即便任由她受苦,戚寒時也可以沒有絲毫感覺。

對於男主來說,無論是手下,還是女人,都必須對他萬分忠心,舍身忘死。

否則寧可作棄子舍掉,也絲毫不值得可惜。

所以鬱暖覺得,她自己尚且還算安全。

男主再如何對她有興趣,也不會有把她收在身邊的打算。

因為她反骨太甚,不好駕馭,而他並沒有興趣費儘心機,去嬌寵哄騙一個女人,誘惑她投入他的懷抱也罷,為他生孩子也罷。

所以不忠誠的人,永遠都不會得到陛下真正的垂青。

接著想劇情,於是,在促成男主和小表妹之後,鬱大小姐這個作精又開始作天作地了。

當她瞧見徐楚楚那一臉嬌羞明媚的小模樣,便發覺自己特彆氣,恨不得撕爛她的臉。

那樣暗暗不爽的感覺,鬱大小姐死活不承認那就是愛情(…)。

直接導致後頭,鬱大小姐吃醉了酒,對男主投懷送抱。

而男人隻是好整以暇坐在那兒,看著鬱大小姐眼角眉梢,皆沾染上醉酒後的媚意,再一點點,柔若無骨般,貼著他的胸膛黏上來。

隻鬱大小姐醒來後,便覺羞憤難當,恨不能殺了他。

然而,這層羞憤卻很異樣……因為當她再見到徐楚楚,卻多了一份底氣。

鬱暖回想起原書劇情,便很想打人。

儘管男主極是俊美,又手握重權,身居帝位,但不代表所有女人都要愛死他啊!

他這麼可怕陰鬱的精神病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前赴後繼,意I淫,懷春,並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

不怕自己接著就立即去世麼?

當然,這種想法,她也不是頭一天有了,隻是看書的時候仍舊看得很開心,畢竟《為皇》寫的真的很好,除了開後宮以外都挺合她口味的。

真香。

從鄭氏那頭歸來,鬱暖便有些疲乏。

周涵卻並沒有閒暇與她多呆。

男人修長微涼的手指,為她輕籠了額角的碎發,掛在耳後。

他在微風中含笑,低柔哄道:“風中頗寒,暖寶兒毋要久留,為夫明日便回。”

誰叫暖寶兒?

再叫我暖寶兒我鬱暖今天就要打死你!

然而,儘管這樣想

鬱暖還是被他的突然近身,嚇了一小跳,整個後背都略有繃緊起來,硬板著蒼白的小臉不肯與他說話。

然而男人卻並不在意她的回答,隻是在風中微微頷首,示意婢女把小嬌妻帶回去,妥帖照顧。

鬱暖的月事還沒完,此時也覺得疲憊了,便依著那幾個婢子,被攙扶著離開。

不過再想到有兩天見不到戚寒時,她還是有些小小雀躍的,畢竟若他真是久居侯府的庶子,那她要應付這個男人的時候還多的來去了,那豈不是得累死自己?

他不但走了,而且叫他那些嫡兄庶兄們麵上皆不好看。

因為周涵師從沈大儒,而沈大儒是個出了名的硬骨頭,又為長安學子之表率,自青年時起便桃李滿天下,更是頗有才名,得他賜字的江南酒樓日日人滿為患,遊人至此隻為瞧一眼沈公親筆。

而聽聞當年薑太後請他去給少年皇帝當帝師,沈大儒都閉門謝絕了,隻言陛下資質與他不契,教不了!

然而,他卻從諸多長安公子中,挑出了周涵當親傳弟子。

鬱暖覺得沈大儒還是挺有意思的,畢竟繞了那麼大圈子,教的還是同一個人,也不曉得究竟原因是什麼了。

她也不想知道。

橫豎,在旁人看來,沈大儒這種金剛鑽,居然攬了個土胚活,說不定鑽沒兩下就塌得粉碎了,那肯定很尷尬吧,嗬嗬。

但鬱暖知道,沈大儒並沒有看錯人。

儘管戚寒時在私事上像個偏執狂神經病,但在政事上向來說一不二,勵精圖治,殺伐果斷。

即便用了極冷酷的鐵血手段鎮壓汙吏,某段時間菜市口的血腥氣,幾乎經久不能消散,使得路人亦膽顫繞路。

可乾寧帝也從沒錯殺過人。

而沈大儒不但自小教他,而且還為他舉薦了許多忠心耿耿的重臣,是以,不僅僅是帝師,也算是本朝的大功臣。

當然,這些不關她的事。

她隻要負責給他加把火,讓他後院燒著便是。

然而,很不幸,鬱暖發現一件令她悲傷不已的事。

她將將歸屋中,把丫鬟叫來問有關徐楚楚的事體,便聽清泉道:“表小姐在大小姐您嫁來前,便給夫人做主,遠遠嫁到江南去了,故而這些日子她都不曾來向您道賀。”

鬱暖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怎麼,徐楚楚不是男主後宮佳麗嗎?

怎麼被火速發嫁了?

發生了甚麼?

鬱暖覺得自己全盤計劃,又被打得稀爛。